並不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伸了個懶腰的葛瑞絲驚奇地看著已經獲得‘自由’的來斯特正摟著一臉艱難的老人交談著什麼,兩人一副親密無間的樣子。
“丘子,這不是葛瑞絲出來了嗎?給哥打隻野兔去,哥餓了。”
聽到了來斯特的吩咐,老人的臉色變得很是難看,葛瑞絲本以為老人會拒絕,卻見老人卻是咬牙切齒地應了下來,轉身離開了布滿了積雪的洞口,倔強的背影很是蕭瑟,一副隱忍又不甘地糾結模樣。
剛走出來的凱瑟琳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大腦直接宕機,脫口而出道。
“發生什麼事了??”
葛瑞絲看向來斯特,來斯特聳聳肩,然後葛瑞絲看向凱瑟琳,葛瑞絲瞪大眼睛,用力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不過他們兩個的關係變好總比變差強。”
聽到葛瑞絲這麼說,凱瑟琳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確實,這關係真是好的要‘死’,我真怕咱們幾個走不完這最後一程……”
對於經驗老道的冰裔術士和守望者來說,在弗雷爾卓德打獵就像是瞎子在床上摸老婆一樣簡單,沒用十分鐘的功夫,丘奇就拎著三隻雪兔回到了洞窟內。
“我來……”
葛瑞絲話還沒說完,來斯特就搶先一步。
“丘子,你燒烤的手藝最好,野兔就交給你了。”
放血剝皮取出內臟,老丘奇的動作熟練的出奇,隻是眼睛卻死死地盯著來斯特,彷佛手裡的死兔子另有其人。
吃過了簡單地早飯,四人繼續上路,氣氛卻依舊古怪,不停觀察著來斯特和丘奇,葛瑞絲和凱瑟琳始終都沒弄明白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才能讓原本敵視來斯特的老丘奇變得低人一等,一副不願意卻無法拒絕的樣子,好在兩女也知道現在不是刨根問底的時候。
很快,翻過了最後一座山的四人就看到了幾公裡之外的冰之要塞。
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座孤寂險峻的大墳墓,又像是一尊肅穆的寒冰王座,如劍一般的冰峰直破雲霄。
百米之高的冰山三麵拱衛著要塞的入口,整體建築風格為方正高聳的重疊型上下結構,下寬上窄,有棱有角,方形黑石碑上連接著一道道黑鎖鏈,黑鎖鏈之下懸掛著弗雷爾卓德象征著力量的劍型寬刃鑄鐵,鑄鐵隨風擺動,如同懸掛於天際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遠遠地就能聽到風嘯聲夾雜的金屬之音。
古老的黑色石階在兩側弗雷爾卓德霜衛守護者凋像的監視下一路向上,冷硬的階梯兩側有著被鐵鏈和黑石欄杆封鎖的黑岩,黑岩的外側鑄造著一層層由低到高的階梯形堡壘,堡壘的拋射口正對石階和要塞外側,能讓黑岩堡壘裡的士兵輕易地把拋射武器送入想要通過孤獨石階的敵人身體內,再加上堡壘頂部隱約可見的拋石機和臻冰大炮,即便是來斯特也沒把握能率領翡翠領的士兵把霜衛要塞攻占下來。
遠遠地看去,整個霜衛要塞就是一座莊嚴肅穆,構造和防禦功能不下於不朽堡壘的軍事要塞,沒有足夠的超凡力量,想要從外部強行入侵霜衛要塞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甚至懷疑霜衛要塞本身就有法陣在守護,從裡到外要塞都是刺蝟。
把霜衛要塞收入眼裡,來斯特深吸了一口氣,他大概有些明白了嚎哭深淵之下鎮壓的虛空監視者到底給麗桑卓帶來了怎樣的壓力,如果霜衛要塞不是出自於奧恩之手,那麼麗桑卓為了要塞一定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若是他沒猜錯的話,那些高低交錯的階梯堡壘不止是對外,箭孔和炮台還可以瞄準內側,
一旦虛空生物真的從嚎哭深淵裡逃出來,隻能是從霜衛要塞的核心位置開始入侵物質領域,屠夫之橋嚎哭深淵是第一道防線,而霜衛要塞則是最後一道防線,如果霜衛要塞也無法守住,那麼弗雷爾卓德將會成為第二個艾卡西亞。
“這就是霜衛要塞,怎麼樣,很壯麗吧?”
葛瑞絲得意地笑了笑,她很滿意來斯特震撼的表情,殊不知男人是在為素未謀麵的虛空而感到了壓力。
“怎麼說呢,遠遠的看去,確實有一種軍事的美。”
“奇怪的描述。”
“嗚rua~嗚嗚~rua~”
奇妙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隻從起伏的音調來判斷,來斯特能夠想象出某個驚天萌物。
來斯特轉過身體,一隻籃球大小的毛絨團子正搖擺著頭上的小犄角,好奇地睜大黑豆看向自己。
“魄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