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克薩斯帝國一直都是壓在所有人身上的一座大山,無論是皮爾特沃夫人還是祖安人,從販夫走卒到掌控雙城的議會都有同樣的認知,
就像是皮爾特河北方橫貫千裡的宏偉屏障山脈,信與不信,那遮天蔽日的萬仞絕壁都在那裡默默地鎮壓著一方土地,
唯一的不同是,上層人可以通過已經在皮爾特沃夫紮根的米達爾達家族和百年之前取代艾德裡安家族的菲羅斯家族來感受諾克薩斯的真實實力,下層人卻很少在公共場合見到大搖大擺張牙舞爪的諾克薩斯人,更何況是鳥不拉屎,狗嫌人厭的祖安,
帝國對雙城的掌控自有一番規則,帝國所需的事務都由菲羅斯家族或是米達爾達家族代勞,個彆諾克薩斯人也遵守著規則,很少與下層人接觸,出入也隻會出現在上層人的宴會上,自然也就談不上被不知輕重的家夥冒犯和矛盾,
諾克薩斯人和祖安人就像是永不相交的平行線,按照常理來講,根本不會有任何交集,祖安也沒有任何值得諾克薩斯人圖謀的地方,一切需要鑽下水道的工作都會有皮城人掌控的祖安人代勞,成果都有諾克薩斯一份,自然不用諾克薩斯人親臨地溝。
像來斯特這樣穿著諾克薩斯貴族禮服,大搖大擺來到下城祖安的諾克薩斯貴族還是百年以來的第一位,
對於祖安人來說,就像是一尊天天被人供奉,受人敬畏卻從未出現的神明忽然以弱氣美少女天使的姿態降臨在了自己身邊,
或許是出於褻瀆折辱的想法,又或許是想要打破諾克薩斯不可冒犯的固有印象,祖安人對於自己對諾克薩斯貴族下手的情緒興奮大過了恐懼,仿佛這樣做就可以證明祖安人比皮城人更勇敢,更敢於對抗諾克薩斯一樣。
來斯特卻用最殘酷冰冷的事實向祖安人證明了諾克薩斯為何會有今天的地位。
一麵倒的屠殺還在繼續,來斯特用百戰陷陣的狠辣與無情讓祖安最不怕死的亡命徒直接崩潰,他們懂得如何在街頭鬥毆,懂得如何在混戰中對敵人下黑手擊倒敵人,又如何親曆過上來就你死我活的血腥戰爭?
有槍手驚恐地高舉起手銃對準凡人根本無法對抗的惡魔,再也顧不上會不會傷害到自己人,咒罵著直接扣下扳機,隻求能擊倒惡魔。
“啪!”
鐵砂湖臉的瞬間,來斯特如同背後長了一隻眼睛一樣,側身控製住一人躲在身後,在一片爆散的血霧中冷漠地丟出手裡已經開始滑膩的刀子,
刀子打著旋不偏不倚地穿過沿途的祖安人,在尖嘯聲中一頭紮進槍手的胸口,槍手慘叫一聲倒飛著摔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眼中看到的卻是毫發無損的敵人。
“跑啊!
!分開跑!
!”
不知道是誰吼了一嗓子,剩下的五六個人毫不猶豫地掉頭就跑。
“槍。”
身體激靈地抖了一下,皮埃斯特才反應過來,如同剛剛學會跑步的孩童一樣踉蹌著躲著一地屍體跑到來斯特身邊,顫抖著把槍遞了過去。
接過毛瑟步槍的時候已經有人溜進了街角巷口,來斯特也不去理會那些逃掉的幸運兒,隻是冷漠地拉動槍栓,以最標準的據槍姿勢扣下扳機。
“啪!卡噠啪!卡噠啪!卡噠啪!”
清脆的拋殼聲和撞針聲頗為賞心悅目,兩秒不到的時間連續射出四槍,皮埃斯特視線之內的四個人應聲而倒,隻有第一人是胸口中彈,其餘的三人則是後腦中彈。
接近三十人的伏擊,竟是被一個人殺潰,占儘優勢的敵人隻幸存兩個人,連同皮埃斯特在內,四名執法官還在夢境一般的混沌之中,身體恐懼,心裡更是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或者說是不願接受。
若是這個世界上存在李先生這種人,那麼他們付出血汗的戰鬥訓練又算是什麼?十年的訓練被人當雞崽子一樣殺嗎?
這個李先生到底是什麼人?魔法師嗎?
在死一般的寂靜中,來斯特把槍遞還給皮埃斯特,從上衣口袋裡捏出一塊手帕擦拭著濕膩的雙手。
“這槍挺準的,是你自己校準的?”
雙手接過槍,皮埃斯特一個激靈,也顧不得愛槍槍木上的血手印,雙腿立正敬禮,如同剛剛加入執法隊的時候一樣謙卑。
“報告!不是!是執法隊的舍伍德教官校準的!”
來斯特點點頭,隨手把染紅的白手帕丟在一具屍體的臉上。
“彆這麼拘謹……走吧,我不需要你們保護,但帶路還是需要你們的。”
“是!請大人交給我們!”
……
房門被推開,一名執法官叫醒了正在淺睡的執法官隊長。
“隊長,不好了!格雷森執法官的警戒隊有了消息,說是有一股來自於工業區的毒氣正在從北區下水道向這裡蔓延!格雷森執法官給出的建議是立刻向南方撤離!
隊長,我們也覺得現在待在這裡太危險了!”
隊長從床上坐起來,拿起步槍就衝出房間外,扶著二樓的鏤空金屬圍欄看向遠處,地溝區的四麵八方正湧來一股股黃綠色的氣體,定睛一看,源頭果然是下水道,以北麵的建築群最為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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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產品介紹來說,執法隊配發的煉金防毒麵罩足以過濾高濃度毒氣,卻沒有人願意用自己的健康來測試一下麵具能不能真防,更何況,口鼻能防,眼睛又不能防,誰知道這些鬼氣體會不會讓自己變成瞎子?
“讓維護隊的人停止工作,三分鐘內組織所有人手迅速向南區撤離!記住!我們的工作主要是要保護好支援者,願意走也就罷了,那些不願意離開的祖安人,就讓他們留在這裡!我們管不了那麼多人!”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