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捅的刀子!?我不是說過除非執法官開槍,不然不能下死手嗎!?”
眼看日之門大橋上的祖安人被執法官的步槍殺的血流成河,潰不成軍,範德爾放下望遠鏡,目呲欲裂地瞪著眼睛,仿佛要從一眾幫派頭子眼裡看出擅作主張的背叛者。
一眾幫派頭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一張無辜臉,讓範德爾找都找不到撒氣的對象。
“現在糾結這個有什麼用?”
賽維卡冷冷道。
“既然已經用人命推進到了大橋中段,範德爾,我們已經彆無選擇了。”
“賽維卡說的不錯,既然已經跟那群執法官撕破了臉皮,倒不如就此殺過去!”
索爾茲應聲附和著,抽出腰間的手銃和長刀。
“總不能浪費這個大好的突破機會,範德爾,我們跟你來可不是縮在這裡看戲的。”
眼看事情已經徹底失控,範德爾也隻能無力地點點頭,正如賽維卡和索爾茲所說,他們已經彆無選擇。
“準備準備,行動吧。”
日之門大橋上,執法官持槍蹲守在大橋中段北側不斷射擊,傷亡慘重的祖安幫派分子占據南側,縮在沙袋之後,用搶奪而來的執法官裝備和土質火銃與執法官對峙,
靠著手裡搶奪而來的兩支毛瑟步槍,幫派分子把同伴的屍體堆積在路上抵擋子彈,艱難地守住了橋南,阻止了執法官的反攻,給範德爾和其他的祖安混混贏得了登橋的時間。
不想走出掩體冒任何風險的執法官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越來越多的祖安暴力分子彙集在橋南,隨時發動鋪天蓋地的攻擊,隻有在這個時候,執法官才明白格雷森在大橋上的布置到底有什麼作用。
時間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正午,零星的槍響也漸漸歸於平靜,雙方都在默默地吃著隨身攜帶的乾糧補充體力,隻是執法官和幫派分子知道,更猛烈的暴風雨還在這寂靜後麵醞釀著。
或許手裡的食物就是最後一頓斷頭飯!
“長官,底城人越來越多了,我們要不然……要不然我們還是撤退,拉起大橋吧?”
深深地看了一眼執法官新兵,格雷森發現自己對眼前的新兵沒什麼印象。
“你叫什麼名字?”
執法官‘啪’的一聲,立正敬禮。
“長官,我叫馬可斯。”
格雷森回了一禮,語氣嚴肅。
“馬可斯,第一次經曆這種事感覺怎麼樣?害怕嗎?”
“不害怕!長官!從加入執法官,對著律典宣誓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決定要用自己的生命守護皮爾特沃夫的市民,能死在這樣的戰鬥中是我的榮幸!
長官,我隻是擔心這些祖安暴徒會利用我們的防暴盾牌作為突破工具,若是讓這些暴徒衝過了大橋,市民的生命安全會受到嚴重威脅。”
看著馬可斯眼中純粹而閃耀的光芒,格雷森對這個執法官新兵頗具好感。
“馬可斯,事情還沒有壞到要拉橋的地步,
記住,跟祖安人戰鬥的我們有絕對的火器優勢,若是什麼都不做就拉橋,對於我們來說就是慘痛的失敗。”
指了指身後的最後一道防線,格雷森低聲道。
“等到祖安人衝到那個地方,再拉橋也不遲,
這場戰鬥的意義可不僅僅是守護一座跨海大橋,議員們要看到祖安人的瘋狂和執法官的力量,用執法官削弱祖安的幫派勢力,祖安人想通過擊敗執法官,穿過大橋來向議員們證明自己的實力,
從一開始,這場廝殺就不可避免。”
難得多說了幾句提點後輩的話,見馬可斯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格雷森也就不再多言。
“去吧,回到你的崗位上,做好自己的事情。”
“是!長官!”
小小的休整了一翻,橋南的幫派分子終於有了動作。
七八個祖安壯漢高舉著防彈盾牌和提前製作好的大型金屬鋼板擋在身前,身後跟著持有各種武器的持械暴徒,幾十號人從掩體後站出來,殺氣騰騰。
看到這一幕,格雷森卻是皺起了眉頭,按理來說這才是祖安人該有的準備,一旦開戰,為了減少子彈的威脅,祖安人必然會組成防彈盾牆,強行衝擊射擊陣地,把執法官拖入近身戰鬥之中,
可如果現在的行動才算是真正的攻擊行為,那麼之前的襲擊又算是什麼?除了留下一地屍體之外又能達到什麼目的?就為了扇動祖安人發起攻擊,提升衝突等級嗎?
難道說,剛才的襲擊是這些祖安幫派分子也沒有預料到的?
格雷森越想越覺得古怪,就她本人而言,其實並不想對任何人發動攻擊,執法官從誕生之際可不是專門為皮爾特沃夫人服務的,守護祖安的人民也算是執法官的職責之一,隻不過大多數時候,被祖安人唾棄的執法官自己都忘記了守護祖安人民的職責。
隻是現在並不是思考的時候,當前的情況也不允許格雷森進行任何調查,隻能凝神看著五十米之外的盾牆越來越近。
“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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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森抬起右手,執法官抬起步槍,槍口對準敵人,食指探向扳機。
“等等!
格雷森執法官!我有話要說!”
讓格雷森意想不到的是,在盾牆之後忽然站出了一個體格魁梧,身材高大的男人,男人的雙手穿戴著金屬拳套,不是彆人,正是祖安黑巷大名鼎鼎的範德爾。
說起來,她還是在幾年前的煉金毒氣救援行動中認識的範德爾,範德爾還幫了她不少忙。
“停止射擊!停止射擊!”
連喊了兩聲,被士兵用防爆盾保護著,格雷森也站出來,冷聲道。
“範德爾,組織暴徒襲擊日之門大橋,謀殺執法官,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聽到格雷森這麼所,範德爾反倒是鬆了口氣。
格雷森這麼說,說明還有的談。
“格雷森執法官!事情發展到如今的地步實非我之所願,我們能否放下武器好好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