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人依舊進行著放鬆訓練的時候,通過順理成章的溝通,以一貫‘無償做好人好事’的心態,夏傑成功吃到了小灶。
所謂的小灶,其實也就是請教跟軍體拳一樣的最基本的一些格鬥理念而已,而這些事關生存的至關重要的知識,夏傑原本是準備在晚上休息的時候試著跟雷澤諾夫學習一下的,不過考慮到會浪費人家的休息時間,夏傑也就一直想著另覓他法。
在不必要的情況下,能不麻煩彆人,就不會麻煩彆人。
這是他一貫的做事準則。
正好,冷麵訓練官把自己洗乾淨送了上來。
在交流過關於對人類進行催眠與洗腦的正麵陽光話題後,‘友善’的彼得羅夫願意對夏傑進行‘有限度的基本格鬥指導’,原話是‘如果你願意跟我進行洗腦實驗的話,我可以回答你幾個問題,反正現在也沒蠢貨來找我考核,希望你不要問我一些能體現你智商的問題,不然我會把你這個廢物喂了狗……’之類的可愛話語。
等到進行過一定的交流過後,他發現毛版光頭47似乎並不是那種真正的鐵石心腸的家夥,隻是在表達上可能有些生硬與不自然,或許是殺人殺的有點多了?
當然,前提是彆違背光頭製定的規則。
這是他總結出來的跟彼得羅夫相處的準則。
於是,他就試探性地問出了自己想到的第一個複雜問題。
“訓練官,我想知道的是,怎麼格鬥?我是說,能打倒敵人讓我活下來的那種。”
彼得羅夫……
發覺氣氛有些不對,夏傑的臉色微微一僵。
看著眼前麵孔長的跟嬌小姐一樣軟弱,名字跟嬌小姐一樣脆弱,身體跟嬌小姐一樣柔軟的夏爾捷問出了這種隻有嬌小姐會問出的白癡問題,彼得羅夫強行壓下了自己把眼前的娘娘腔白癡扔進狗圈裡緩解食物壓力的衝動,通過西斯特瑪特有的呼吸法平靜著內心的波瀾。
自己到底是怎麼鬼迷心竅地答應了眼前這個娘娘腔的?難不成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洗腦了?
抱歉了狗狗們,畢竟你們剛剛包餐了一頓,反正一時半會兒也餓不死,你們再餓幾天吧。
壓下殺意的愛狗人士終於緩了過來。
“……嘶呼……普通格鬥的話,就是擊倒並製服敵人,如果是軍事格鬥,那就是就是用儘一切手段在戰爭中把敵人永久性的剔除掉,無論你做出的任何行為,都應該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殺掉你的敵人,這就是格鬥的意義所在。
至於說你問的該怎麼格鬥,簡單來說就是用身體,用工具,用武器,用你能想到的任何方式去乾掉你的敵人,一塊石頭,一把沙土,甚至是你的牙齒,隻要使用得當,都可以成為你擊倒敵人的格鬥工具。”
稍稍鬆了口氣,發覺氣氛有些緩和的夏傑思考了一下,再次問出了一個相當複雜的問題。
“假如我隻能赤手空拳,如果我不懂得基礎的格鬥術的話,又該怎樣擊倒敵人?”
沉著臉的彼得羅夫淡淡道。
“利用環境,利用其他人,利用你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然後在你失去所有籌碼的時候,找個刀子利落地刺進自己的腹部,對了,腹部你應該知道在哪裡吧?從這裡到這裡斜斜地刺進去用力一拉,你很快就能解脫,對了,你記得先脫了上衣,不然我怕你刺不透自己的衣服,德國人還是很喜歡你這種人的,我想你應該能緩解一下德國狗的生活壓力。”
夏傑……
愉快的對話總是意味著時間很短暫,第一項訓練很快就結束了,連帶著臉色慘白的尼古拉在內,放鬆訓練有16個人都沒有通過。
除了夏傑之外,也隻有雷澤諾夫與諾夫斯可夫斯基的同室獄友約瑟夫通過了考驗。
事後的諾夫斯可夫斯基連忙拉著自己的室友詢問著放鬆的方法,可惜的是,不知為何,約瑟夫嘟嘟囔囔地不願多說,在夏傑看來,好像是怕挨打。
原本偏向於拳手的擊打訓練與神經訓練項目全部取消,改變成了軍事訓練。
射擊訓練被彼得羅夫安排在了西側改造過的大操場之上。
鋼板做的圓形鋼靶按照不同的距離標準設立在場地內,在沙袋壘成的掩體之前,淺綠色的武器箱用素顏朝天的姿態吸引著每一個渴望與之交流的大漢,似露非露的蓋子之內,順滑而有些粘手的莫辛納甘步槍帶著冰冷溫度,向著周圍的空氣彌漫著槍油獨特的芬芳,再加上旁邊的子彈箱那黃橙橙的誘人顏色,讓不少想要越獄的真男人流下了下賤的口水。
可惜的是,越獄的野望很快就被周圍架起來四架捷格加廖夫輕機槍(dp27轉盤機槍)無情的澆滅,輕機槍之後,還有老獄友們熟悉的美人波波莎。
要是美人空洞洞的眼神彆衝著自己就更完美了。
望著表情不斷扭曲的囚徒們,彼得羅夫的臉上閃過冷色。
“偉大的祖國和偉大的斯大林願意給你們一個光榮的機會,我希望你們懂得珍惜,對於蠢貨來說,可以犯蠢,隻不過每一個蠢貨都要為自己的愚蠢而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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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彼得羅夫冷著臉例行公事地訓完話後,弗拉基米爾上前一步,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後衝著同樣沉默的眾人大聲道。
“我相信我們的戰士,正如同我相信可怕的呐粹永遠都無法戰勝我們偉大的祖國!
每一個願意拿起槍,願意穿上這身軍裝,願意在槍林彈雨的戰場上揮灑鮮血,訴說犧牲與奉獻的孩子都是值得信任的,我相信你們,就像我相信我的親人們一樣。
槍口放下!”
聽到了弗拉基米爾的命令,衝鋒槍兵垂下了手裡的波波莎,機槍兵也離開了心愛的機槍,一臉嚴肅地站立起來。
弗拉基米爾的聲音裡多了幾分感情。
“我了解你們每一個人,我可以說得出你們所有人的名字,我知道你們來到這裡都有著說不出的苦衷,我理解,但是我更理解,當你們看到自己的同胞死於屠殺的時候,你們內心的憤怒與不甘,當那些跟你們說著同樣的語言,手無寸鐵的同胞被炙熱的槍口無情地殺死的時候,當那些同樣有著妻女的戰士們為了祖國用孱弱的肉身抱著反坦克雷抵抗著漆黑色的鋼鐵洪流的時候,你們內心之中的仇恨足以燃燒整個世界,你們的瘋狂促使你們想要痛飲德國人的鮮血!
你們與我們沒有什麼不同,因為我們都是一家人,在同一片土地上長大,吃著同樣的食物,說著同樣的語言,對著自己的媽媽喊著同樣的話……”
在眾人壓抑著的澎湃怒意中,弗拉基米爾擲地有聲地說道。
“如果有人想要離開諾維斯逃避未來的戰場的話,現在可以離開!我保證!絕對不會追究責任!因為你們還不是軍人,你們還有選擇的權利!
從這裡離開,槍口和火焰從此就與你們無關……”
沉默了僅僅不到一秒,十八個沉默的囚徒猛地炸開,就像是投進了油鍋的辣椒,眾人麵紅耳赤地大聲宣泄著自己的火熱的情緒。
“混蛋!你是在瞧不起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