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個頭有一米七幾的茉莉跟個布袋熊一樣掛在萊斯特的大長腿上,凱莎的嘴角抽了抽,
表演太過用力了啊姐妹。
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假小子執事人設瞬間崩塌的奇怪魔晶女武士,萊斯特好笑地拍了拍少女的腦袋,
“好了,我也沒說要追究你的責任,起來吧。”
茉莉這才站起身,可憐巴巴地側過身子,正準備用提前準備給凱莎和伊莉絲的紳士手帕擤鼻涕,一張手帕卻已經伸了過來,
茉莉抬起頭,呆呆地看了一眼萊斯特,這不太精明的表情給萊斯特看笑了。
“擦一擦吧。”
“哦。”
應了一聲,茉莉也不客氣,用手帕遮住口鼻擤了兩下。
看在萊斯特眼裡,這談不上優雅的動作卻展現出了彆有一番風味的魅力,各式各樣的美女他見多了,像眼前這種頗具現代氣息的假小子就不常見了,一番接觸後,似乎還帶這些搞笑女的天賦。
如果要具體形容一下的話,大概就是男生女相,麵部線條柔和,陰柔而俊美的偏中性容貌,身子卻是實打實的女性。
不得不說,這個疑似有些‘太過穿越者化’的奇怪魔晶武士還是有兩把刷子的,無論是容貌上還是能力上,不愧是自己選給後宮的保鏢,就是不知道這個家夥是魂穿還是身穿。
不過既然被自己撞上了,想要搞明白這些不過是一個念頭的事情,談不上多麻煩。
小心地把萊斯特給的手帕收起來,茉莉掏出了自己的手帕,萊斯特一愣,
“陛下,您的手帕我會洗乾淨再還給您的,您先用我的手帕……行不?”
萊斯特笑了笑,把有著茉莉花香的縫製手帕接在手裡,收好。
“你叫什麼名字?”
少女立刻立定站好,以右拳橫在胸前輕捶心臟,
“回陛下!我叫茉莉!”
萊斯特也嚴肅下來。
“茉莉,你很優秀,我記住你的名字了。”
少女的臉上擠出喜悅之色,心中卻是叫苦不迭,
被大人物記住名字自然是一件好事情,可她一不準備上進,二底子還不怎麼乾淨,
被同為穿越者,一看就是精英階級的歪果仁前輩盯上,說不得就得變成暴君的熱兵器,哪有悄咪咪地享受生活來的痛快?
可事已至此,她也沒有第二條路可走,好在從凱莎和諾克薩斯人對神聖皇帝的評價來看,皇帝對自己的女人還是很不錯的,實在不行給也隻能咬咬牙忍耐了,隻要能保住小命。
至於說女頻小說裡禍亂宮廷的亂世妖女的劇本?她怕是做夢都不敢這麼夢。
並不知道茉莉心中的小九九,萊斯特上前幾步與凱莎相擁,兩人十分熟稔地親吻在一起,讓一旁的伊莉絲看的心如刀絞,不忍繼續看下去,伊莉絲就轉過身,不再多看親密接觸的兩人。
把伊莉絲的不自然的舉動儘收眼底,萊斯特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手背上發出亮光的千玨之印,拍拍凱莎的脊背,鬆開了醉紅了臉頰的女孩,女孩雖有些不舍,卻也沒有在這個時候撒嬌,而是主動站在一邊,
她也想知道萊斯特是如何看待伊莉絲的。
“伊莉絲·基西拉,在星界使徒入侵舊貴族居住區阿倫戴爾的事件中,你是基西拉男爵府的唯一幸存者,且直到今日,尚未被帝國公正過基西拉家族所擁有的男爵頭銜。
受詛之女——不少人都這麼稱呼你,任何與你長時間接觸的人都會發自內心的厭惡你,故而你隻能孤身一人把自己鎖在基西拉男爵府,連帶著照顧瘋瘋癲癲的基西拉男爵,
直到星界使者西蒙德找上你,利用你解除了靈魂深井的封印,讓莫德凱撒的冥界大軍出現在了不朽堡壘……生靈塗炭。”
伊莉絲的臉色十分蒼白,想要開口稱呼萊斯特一聲陛下,張了張嘴巴卻什麼都沒能說出來,感覺自己像是啞巴了一樣。
在她已經確定了眼前的男人就是自己心中渴望追尋的目標之後,男人已經對她有了非常糟糕的印象,對於她來說,沒有什麼事情比神聖皇帝的厭惡更可怕了。
讓伊莉絲沒想到的是,男人卻是話鋒一轉,麵色變得柔和許多。
“但少有人知道,‘受詛之女’本不該是你所背負的命運,你的母親納西莎·基西拉女士是黑色玫瑰的無名英雄,在壯烈犧牲之後,你本該受到黑色玫瑰的嚴密保護安然長大,卻因為西蒙德在你的身上施加了禁術,導致了一係列的悲劇發生。
孩子,你受苦了。”
看到了萊斯特眼眸中的憐惜,伊莉絲鼻子一酸,眼簾子瞬間蒙上了一層水霧,她隻能硬生生地忍住這股委屈,免得自己失態。
“陛下……”
在萊斯特身後不遠處的茉莉撇撇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大逆不道的念頭。
男人向前邁步靠近伊莉絲。
“伊莉絲,你知道為什麼西蒙德會選擇你來作為開啟靈魂深井的鑰匙嗎?”
“是,是因為我的母親納西莎?我聽人說是母親挫敗了敵人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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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納西莎女士無關,西蒙德會選擇你,是因為我。”
萊斯特說出了讓三個少女心頭同時一跳的話。
“因,因為陛下您?”
“是因為我,我留在靈魂深井處的符文法陣會殺死一切入侵者,唯獨不會傷害留有千玨印記的輪回之人,而你就是輪回之人,
我派出魔晶武士貼身保護了許多輪回之人,唯獨沒有來得及發現你,讓西蒙德鑽了空子,這是西蒙德選擇你的唯一理由,所以,是因為我才讓你受了這麼多的苦。”
伊莉絲既惶恐又感到不解,卻見萊斯特伸出右手,溫柔地牽著自己,
一道幽藍色的神秘印記在萊斯特的右手背上浮現而出,像是猛地捅破了一層窗戶紙,那些已經嚴重乾擾自己日常生活的異象和記憶驟然變得清晰,
在萊斯特的積極引導下,伊莉絲雖還是處於十分混亂的狀態,但還是找回了過去的記憶。
原來那些支離破碎的片段不是虛無縹緲的妄想,
那是她上一輩子的親身經曆。
原來,她的名字是‘奧克塔維亞’,是六百多年前的恕瑞瑪人。
跨越時光的重逢讓伊莉絲淚如泉湧,記憶深處的麵容與眼前的男人完全重合,卻又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生怕自己認錯了人。
少女嘴唇輕顫,帶著喜極而泣的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