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秦王政的十八位公子名聲不顯。
亦或者,經過有心人的傳播,讓天下人對於他們產生了誤解。
他們也許有這樣,那樣的缺點。
但絕對不是廢物!
縱然是當初被稱為廢物的扶搖,如今也是如日中天。
更何況,其他人了。
蒙恬看著扶蘇,眼底深處浮現一抹欣慰,這樣的扶蘇才更有期待。
作為秦王政的心腹,他自然是清楚章台宮中的那位王在準備什麼,圖謀什麼。
“上將軍,我們何時破城?”
扶蘇眼中浮現一抹肅然,朝著蒙恬,道。
聞言,蒙恬笑著,道“等上卿歸來,十三公子上一次與上卿入齊,與齊相後勝有約定。”
“若是能兵不血刃南下齊地,自當不用廝殺,白白損失我大秦銳士的性命!”
“嗯!”
點了點頭,扶蘇便不再多言。
他甚至於都沒有在幕府之中久留,而是來到了自己的營帳之中。
大軍營地,距離臨淄不遠,他能夠感受到充斥在天地之間濃鬱的浩然正氣,特彆是有一部分,極為的厚重。
引而不發!
這讓他的心中,生出一抹渴望。
他相信,隻要自己進入了問心林,便足以踏破當下的境界,然後躋身天下大風流。
他已經在這個境界多年。
但是在鹹陽,他熟讀儒家典籍,對於諸子百家也多有涉獵,依舊是沒有突破的跡象。
他曾經問道李斯。
李斯告訴他,走儒家之路,想要突破,唯有開辟新路,亦或者前往曲阜亦或者稷下學宮。
扶蘇是一個很有自知之明的人。
他心裡清楚,自己的天賦中上。
彆說是比肩李斯與韓非,隻怕也就與他的老師淳於越一般。
這樣的情況,以他的底蘊,根本無法為儒家開新路。
除非是,有大機遇!
但是大機遇難求,也許他這一生都不會遇到。
無奈之下,他隻能將希望寄托於稷下學宮。
至於曲阜,他沒有想法,那一位還活著,想要得到曲阜的洗禮,他的父王需要付出極大地代價。
這一點,大秦不允許。
他也不允許!
他是大秦的長公子,自然是以大秦的利益為主。
當然,在這個情況下,以他自身的利益為上。
況且,他的道,與曲阜有太大區彆,反而是與荀子之道,有異曲同工之妙。
性本惡!
特彆是荀子教導出了韓非與李斯兩個法家大能。
而他作為大秦長公子,雖然走的是儒家之道,但隻要他想要成為大秦儲君,成為大秦下一任王,就注定要與法家有牽扯。
以儒為主,融法之勢,這便是扶蘇為自己設想的路。
但是,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沒有走通,反而是讓一身修為,停在了半路上。
臨淄。
稷下學宮。
“老師,如今秦人兵臨城下,我們當如何?”
伏念神色複雜,朝著荀子,道“以齊國之勢,隻怕是不會反抗了。”
“那些老世族鼓動,最後也會無濟於事,最多在臨淄爆發一場混亂,有秦人在,難成氣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