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榮王,宣王都很開心,心情都很愉快,都在以自己的方式慶祝他們打了一場“勝仗”,
而承王府的氛圍就沒有那麼好了…
承王還、依舊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的躺在床榻上,還是昏迷不醒的狀態,令人擔憂不已,
墨劍、墨鬆、墨青、墨南四人輪流守護照看著承王,給他喂水,幫他擦拭,用濕毛巾幫他濕潤嘴唇,避免出現脫水乾裂,儘心儘力的照看好承王
對了,墨南又調查有功了,他把宣王千辛萬苦安排混進承王府的細作揪出來乾掉了,估計宣王目前暫時還不知道呢,
事情是這樣的,墨南領了任務後,出了承淵閣,就裝出一副萬分難過,甚至哭紅眼的樣子來,還一路走一路抹眼淚的哭,引得府裡的人都側目觀看,
府裡的其他侍衛手足看到墨南那樣子,以為是他家裡老母親出事了,所以他才如此難過哭泣,可墨南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即便他們要支助他,他也不肯收他們的任何支助的,
但做為手足一場,看到墨南傷心哭成那樣,大家心裡也不好受,隻能給予他鼓勵和安慰了,於是個個都紛紛過來拍拍墨南的背,安慰道,
“墨南,彆難過…”
“墨南,彆傷心…”
“墨南,會好起來的…”
墨南沒吭聲,隻是擺擺手,然後反而哭的更凶猛了,
他一邊哭,一邊往茅房方向走去,其他侍衛手足看了,以為他是想找個地方自己冷靜冷靜,於是就沒有再跟過去打擾他了,
墨南到了茅房那邊,更是放聲滔滔大哭起來,還邊痛哭流涕邊悲切切的說道,
“嗚嗚嗚…王爺…,王…王王爺…嗚嗚嗚…”
“老天爺,你怎麼能對我們王爺這麼狠心呢…嗚嗚嗚…”
“嗚嗚嗚…王爺…,你是我的衣食父母呀…嗚嗚嗚…”
“王爺…,您…,您…就這樣…,嗚嗚嗚…,以後我的衣食沒著落了呀…嗚嗚嗚…”
“嗚嗚嗚…王爺…,您…,就這樣…,就這樣…嗚嗚嗚…”
“怎麼辦啊…,嗚嗚嗚…,我怎麼辦啊…嗚嗚嗚…”
“王爺…,嗚嗚嗚…,沒…,沒…,沒…了…,嗚嗚嗚…”
“嗚嗚嗚…嗚嗚嗚…”
墨南是越演越像,還越說越難過就越哭的超級傷心,真的就跟哭喪一樣,要是慕容漓知道墨南這樣子哭他,估計得拍s他…
在墨南往茅房方向走時,有個仆人也悄悄的跟了過去,
那人現在躲在茅房旁邊的那棵大鬆樹後麵,突然一陣風吹過,吹動他的衣袂現出一角來,然而那個人卻沒注意到這細節,還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
其實墨南從承淵閣出來後,裝著很難過,邊走邊哭,就是想引起王府所有人注意,
王府其他侍衛手足在安慰他時,他低著頭故意邊哭邊抹眼淚,實際上餘光在掃視著所有人,
墨南仔細觀看,最後他發現一個灑掃的仆人特彆不對勁,他拿著掃帚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一直站在那塊地方原地掃,那塊地麵都快被他掃禿嚕皮了,那仆人很明顯的一副想偷聽的樣子,
所以墨南才哭著哭著就往茅房方向走去,他打算找個沒什麼人的地方演的更真切一些,
所以才會有前麵那一幕情真意切的“哭喪”…
那個躲在大鬆樹後麵的仆人,靜靜的偷聽了好一會,聽明白了,也覺得聽的差不多了,於是就悄悄的溜走了,
墨南用餘光看到那仆人走後,才停下他那悲切的哭聲,然後悄悄的跟上那仆人,
隻見那仆人七拐八拐的走到王府比較偏遠且隱蔽的牆角,然後四處張望一番,確定四周沒人,他才悄悄的從懷裡掏出一張紙,用木碳在上麵寫著什麼,寫好後,把紙條折疊好,又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竹筒,把折疊好的紙條塞進去小竹筒裡,
接著又看到他摘了一片樹葉放在嘴邊吹起來,然後發出一些像小鳥的聲音,不一會,就有一隻翠綠色的小鳥飛過來,停在他的肩膀上,
然後那仆人伸手把那隻翠綠色的小鳥抓過來,把小竹筒綁在小鳥的左腳上,然後雙手捧著小鳥用力向上一拋,讓小鳥起飛飛走,
當墨南看到那隻翠綠色的小鳥時,就知道仆人的下一步要做什麼了,所以墨南提前走開了,
墨南把弓箭準備好,判定好小鳥會飛往的方向,就在那裡蹲守著,等那隻翠綠色的小鳥剛飛過來,就被墨南一箭射下來了,
墨南把綁在小鳥腳上的小竹筒解了下來,打開來看,他臉都綠了,但又不敢撕毀,因為這是證據呀呀呀…,
紙條承王已死承王的手下在茅房淒慘哭喪
這紙條要是被承王爺看到,估計臉會被氣成跟鍋底一樣黑…
承王os說他死了也就算了,為什麼他的手下是在茅房淒慘哭喪?難道他堂堂承王是要在茅房出殯嗎嗎嗎…?
墨南把紙條裝回竹筒,拎著那支射穿翠綠色的小鳥的箭,就往王府仆人乾活的地方走去,一下就找到那個剛剛在牆角傳消息的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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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仆人拿著掃帚是在認真打掃了,隻是當墨南走到他麵前,把那隻翠綠色小鳥遞到他麵前時,嚇得仆人一哆嗦,扔開掃帚,撒腿就跑,
可仆人腦子一時短路了,這裡是承王府啊,他如何跑得了嘛…!一下就被墨南一提拎就抓住了,
那仆人嚇得哆哆嗦嗦,根本不需要墨南審問,仆人就自己從實招來了仆人是鄉下村民,是宣王的手下在三個月前找到他們家,給了他們家500兩銀子,還悄悄的訓練了他個把月,
之後沒多久,就讓他進沿城來,剛好承王府招仆人,原本他就是清白的鄉下貧苦人家,家底清白,所以就被招進承王府了,
他進承王府的目的就是幫宣王打探承王府的消息,而且宣王應允,若他打探得一條信息就額外再給他們家人一百兩,這條件很誘人呀,所以他就答應了宣王,
那仆人說,上一條傳出去的信息,就是偷聽到雲玄長老和墨劍交待說,承王體內的毒雖被壓製住了,但不能動用任何內力,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墨南靜靜的聽完仆人的陳述,看到那仆人交待完所有事情後,全身顫抖不已。但是,既然他選擇了金錢的誘惑,那他就隻能承受其後果,最後墨南也不多說,直接結果了他
還有,當天墨劍駕著馬車,快馬飛奔回承王府時,路上行人看到,就有很多人在猜測發生了什麼事,
於是吃瓜群眾們就成群,四五成隊的紛紛發起各種議論,傳言最多的就是說承王死了…
還有好些好八卦的群眾一直蹲守在承王府附近,試圖能探聽到最新的一手消息,蹲守的耐心不比現代娛記差呢,
慕容漓承王出現這嚴重的事情,皇宮裡的老皇帝不可能不知道,
承王,那是老皇帝心裡最疼愛的兒子呀,但其他幾個也是他的兒子呀,正所謂手心手背都是肉!
所以即便老皇帝知道其他幾個兒子在殘害他最疼愛的兒子,能做的也隻有難過、生氣、氣憤、咆哮而已,畢竟虎毒不食子嘛,
這不,老皇帝又在勤政殿曆史重演了,
老皇帝氣憤到把龍案拍的“砰砰砰”響,
“真是朕的“好兒子”呀,真是朕的“好兒子”呀!”
龍案拍的“砰砰砰”,
“好好好,老四隱藏的真好,要不是這一次,朕都不知道老四這麼有“能耐”了哈”
龍案拍的“砰砰砰”,
“你說,老季呀,你說…,怎麼…,老四怎麼也是這樣的“好兒子”呢…?
龍案拍的“砰砰砰”,
“老季呀,朕痛心呀,朕真的心痛啊,”
龍案拍的“砰砰砰”,
“為什麼朕有這麼多個“好兒子”呀,”
這老皇帝每說一句就拍一次龍案,這怎麼看怎麼聽,敢情這老皇帝是在給自己的憤怒咆哮做伴奏呢,
當然了,老皇帝除了在勤政殿痛心疾首外,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也有安排自己最信任的龐禦醫前往承王府給承王診治,
龐禦醫領命前往承王府,說實話,要是能選擇,他是真的不想領命的,可皇命難違啊…
承王府,墨南他們給承王喂過藥,12個時辰過了,墨劍也給承王解了被封的穴脈,
但承王卻還是處於昏迷狀態,還是沒能醒過來,
老皇帝派去的龐禦醫,給承王把脈診了一遍又一遍,隻見他的眉頭皺得都快能夾死一隻蒼蠅了…
禦醫診斷到,承王體內的毒已經得到壓製,但診不出承王為何還處於昏迷狀態,也不知該如何用藥好,
因為自從宮裡的禦醫宣判承王雙腿殘疾,並體內的毒無藥可解後,承王的病情就由雲玄長老去尋醫問藥來救治了,禦醫就沒有再過問承王的情況了,所以禦醫現在不知道承王之前都是怎麼診治過的?之前都吃過什麼藥?
禦醫看幾個護衛對承王照顧的倒是細心,但不懂藥理呀,向他們詢問承王的用藥又說不清,加上承王體內的毒情況複雜,禦醫真的很擔心自己開的藥方和承王吃過的藥或體內的毒相衝,萬一到時整出個好歹來,他這個禦醫的小命就不保了,
所以龐禦醫診了一遍又一遍,但又診不出個所以然來,急得滿頭大汗,不停的抬起手臂用衣袖擦汗,
這讓在一旁的墨南看得都急了,其實墨劍,墨鬆,墨青也和墨南一樣急,他們不敢打擾龐禦醫在給承王診斷,
但墨南是個急性子,看龐禦醫來來回回的診,一遍又一遍的診,加上看到禦醫那皺眉和滿頭大汗的樣子,墨南就忍不住發問了,
“龐禦醫…,我…,我們王爺,他…,他怎麼…怎麼樣了啊?”
墨南一問完,墨劍,墨鬆,墨青也擠過來一起,四個人,8隻眼睛齊刷刷的望著龐禦醫,龐禦醫壓力山大啊啊啊…
龐禦醫又抬起手來,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歎了口氣,如實回答道,
“哎,恕老夫無能,實在是診不出承王還處於昏迷狀態是什麼原因導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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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替承王診斷過,你們喂給承王的藥已起作用,已成功壓製住他體內的毒了,”
“按說你們把承王封住的穴脈解了,要不了多久他就應該醒過來的,可到現在為止,承王還是沒能醒過來,”
“從脈象上看,承王的生命體征是沒有問題的,所以…,所以…,老夫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的…”
龐禦醫最後連邊說邊搖頭,
“加上…,加上…,承王體內毒情況複雜,老夫…,老夫也不敢妄斷開藥方,擔心…,擔心會和承王吃的藥或體內的毒相衝…”
“哎,恕老夫無能為力了”
龐禦醫把話說清楚、說完後就拱拱手,然後收拾好自己的醫藥箱,走了…
墨南,墨劍,墨鬆,墨青四人一臉茫然,眼睜睜的看著龐禦醫背著醫藥箱往王府門口方向走去,
他們四人回頭望一眼還躺在臥榻上昏迷不醒的王爺,又相互看了一眼對方,他們自己沒一個懂醫術的,更無能為力了…
墨南一臉苦悶的說道,
“怎…,怎麼辦?我…,我們…,我們王爺不會就這樣了吧…?”
墨鬆聽了,也一臉的無奈道,
“已經讓雲鷹給雲玄長老送信息了,相信雲玄長老應該已經在趕回來的路上了吧,”
墨青卻氣憤憤的說道,
“都是宣王搞的鬼,等我今晚潛進宣王府把宣王結果了,替我們王爺報仇!”
墨青話音剛落,就被墨劍拍了他的腦袋一下說道,
“我看你這腦子不長記性,你要是不管理好自己的嘴巴,你這腦袋怕會更容易被結果了,”
“宣王,再怎麼著,也是和咱們王爺一個姓的,記住了嗎?”
墨青邊揉著被拍得生疼的腦袋,邊不滿的嘟嘟嘴道,
“知道了…,墨統領,你能不能下手輕點,我腦袋都要被你拍暈乎了,”
墨劍一臉嚴肅的說道,
“墨青,我可沒跟你開玩笑的,不敲疼你,我怕你不長記性!”
墨青看到墨統領那嚴肅的表情,也不敢造作了,趕緊立正站好,認真的回應道,
“墨統領,我知道了,我會記住的,不會再亂說了,”
墨鬆和墨南也靜靜的站在旁邊認真聽訓…
皇宮內,龐禦醫從承王府出來後,就直奔勤政殿複命,
龐禦醫到了勤政殿,來到龍案桌旁,就直接跪在那裡,然後才顫抖的聲音說道,
“皇上,微臣…,微臣未能完成皇上所交辦的任務,深感惶恐不安”
龐禦醫說完,深深的低頭跪拜下去,
老皇帝聽了,似乎懸在心底的一線希望被扯斷了一樣,心底赤赤痛,低低的歎了口氣,滿臉愁容的說道,
“說說吧,情況…”
龐禦醫聽了,才又抬起頭來,說道,
“微臣替承王診了脈,王府的人給承王喂的藥,能成功壓製住承王體內的毒,”
“但…,但就是很奇怪,微臣診不出承王昏迷不醒的原因…”
“加上…,加上承王體內毒情況複雜,微臣醫術不精,不敢…不敢妄斷給承王開藥方,”
“微臣…,微臣無能為力救治承王,臣,有罪…”
龐禦醫說完,又愧疚的跪拜下去,整個人頭臉都貼在地麵上了,
老皇帝也知道自己兒子體內毒的情況,也知道宮裡的禦醫肯定是沒有辦法能救治得了,隻不過是,派龐禦醫過去承王府診斷,算是一種心意,也算是自己的心能得到幾許的安寧吧,
老皇帝靜默了好久,龐禦醫就一直跪在那裡不敢動,
季公公見龐禦醫一把年紀了,一直這樣跪著怕他身子骨受不住,忍不住上前輕聲的對皇帝提醒說道,
“皇上…”
老皇帝回過神來,看到龐禦醫還跪在那裡,於是擺擺手,示意龐禦醫可以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