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皇後衝進去勤政殿,就想往老皇帝那邊撲過去,但神鷹衛及時出現阻擋在皇帝麵前。
臻皇後靠近不了老皇帝,隻好直接跪坐隻有龍案一隔的距離哭訴起來…
“皇上…,皇上,你怎麼能那麼狠心呢?嗚嗚嗚…”
“煬兒也是你的兒子呀,你怎麼能把煬兒關禁閉呢?嗚嗚嗚…”
“皇上…,你怎麼能那麼狠心啊?我的兒呀,我的煬兒呀…,嗚嗚嗚…”
“皇上…,煬兒也沒犯多大的錯呀,你怎麼就那麼狠心的罰煬兒呀…嗚嗚嗚…”
“皇上…,你也是煬兒的父皇啊,”
“皇上…從小你就對煬兒缺乏關愛,現在又要這樣罰煬兒,你不覺得自己太偏心了嗎?”
“嗚嗚嗚,嗚嗚嗚…”
老皇帝就靜靜的聽著,由始至終隻有臻皇後跪坐在那裡重重複複著哭訴的說詞。
臻皇後哭著哭著,真眼淚都流乾了,接下來的乾哭也沒有眼淚能流出來,這樣很難演下去啊,但老皇帝還是坐在那裡一聲不吭。
老皇帝這樣的作態徹底把臻皇後惹怒了,她蹭一下從地上爬起來,但神鷹衛仍然阻擋在老皇帝身邊,臻皇後還是未能靠近老皇帝。
於是,臻皇後惱怒的走到龍案前,與老皇帝怒目對視,說道,
“慕容天,你不要逼人太甚!”
“你現在馬上把煬兒解禁放出來!”
“你知道我為了煬兒,我什麼都可以做的出來!”
“你不是最疼愛你和那個賤人生的兒子嗎?那就看你賭不賭的起!!”
前麵儘管臻皇後怎麼哭鬨,老皇帝都無動於衷。但聽到臻皇後侮辱浼浼,老皇帝可就不能忍了,一拳頭砸在龍案上,憤怒地咬牙切齒,同時大聲怒吼,
“臻婉如!!!”
臻皇後看到老皇帝終於被她激怒,似乎很得意,很開心,哈哈哈的大笑起來,說道,
“怎麼了?生氣了?憤怒了?哈哈哈…”
“慕容天,我告訴你,百密總有一疏!以前一樣,現在也一樣!!”
老皇帝最後看臻皇後一眼,沒有再說話,隻是把一疊證據扔在龍案上,示意臻皇後自己看。
儘管臻皇後對太子在外麵的所作所為有所猜測,知道太子正經事沒乾過幾件,但當她拿起老皇帝扔在龍案上的那疊證據看時,發現太子是一件正事都沒乾過呀!
臻皇後突然有點噎住了,但煬兒是太子呀,她認為太子不能被這樣懲罰,在她看來,始終覺得這樣的懲罰對太子來說並不合適。
臻皇後看完那疊證據後,還想要再說點什麼,老皇帝就揮揮手示意,神鷹衛就上前去請皇後出勤政殿了。
臻皇後還不想離開,隔在神鷹衛之間,又在一直喊著,
“皇上,皇上,皇上…”
“皇上,煬兒也是你的兒子呀”
“皇上,皇上…,不可以,不能把太子關禁閉了呀”
“皇上…,皇上…,”
直到臻皇後的聲音消失在勤政殿的大門外,老皇帝冰冷的麵容才鬆懈下來,才在心底裡深深的歎了口氣…
季公公趕忙走上前安慰道,
“皇上…,您也彆太生氣了,保重龍體…”
季公公一直以來侍奉在老皇帝身邊,深知太子的問題讓老皇帝操碎了心。太子貪圖享樂,沒有上進心,且不知悔改。
現又被臻皇後來勤政殿這一番鬨騰,這會讓皇帝更加倍感憂慮。季公公很擔心皇帝遲早會被太子和其他兩位殿下的行為氣壞身體。
話說臻皇後看了老皇帝擺出來的太子所做所為的證據,心裡多少有點心虛。她跑到勤政殿鬨騰,她其實心底也明白不是明智之舉,自古慈母多敗兒的道理她也懂。
然而,她就是無法忍受讓慕容煬受到委屈,她就是覺得老皇帝不夠疼愛慕容煬。
但有時,她每次這樣,自己到底要力爭點什麼?一直以來要力爭什麼?其實她自己也不太明確。
她是皇後,她是皇帝的正妻,與其說是為了慕容煬,為慕容煬感到委屈,倒不如說她是為了自己,為自己感到委屈,為自己感到不甘心。她一直希望皇帝也能看到她,也能多看看她,希望皇帝能把對浼浼的愛或感情,多少勻一點給她…
在被神鷹衛請出勤政殿的臻皇後,回到自己的宮殿,一副頹然的樣子,靜靜的呆坐在外殿。宮女們見狀,緊張的站在那裡,大氣不敢喘,怕會打擾到皇後,會被拖下去杖責。
這時,皇後宮殿裡的管事嬤嬤,祈蓮嬤嬤,端著一杯養顏補氣的參茶上來,宮女們見了,都感覺見到了救星一般,心底裡都鬆了一口氣。
祈蓮嬤嬤端著參茶走上前來,然後對站在一旁的宮女們擺擺手,示意宮女們都退出去,宮女們得到指示,就趕忙全退下去了。
祈蓮嬤嬤把那杯參茶輕輕的放在皇後麵前的茶幾上,輕聲的勸說道,
“皇後,彆氣壞了身子,先喝杯養顏補氣的參茶順順氣。”
祈蓮嬤嬤說著,又把那杯參茶往皇後麵前輕輕的推了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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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擺擺手,似是有氣無力的說道,
“喝不下…”
然後皇後就又沉默的坐在那裡,不說話了。
祈蓮嬤嬤見狀,隻好又勸說道,
“皇後,您要振作起來,隻有把自己保持良好的狀態,才一切皆有可能呀。”
皇後聽了祈蓮嬤嬤的話,頓了一下,突然心底的希望像是被激活了一樣。
她抬眼望了祈蓮嬤嬤一眼,抿著嘴笑了笑,然後端起那杯參茶慢慢的喝了起來。
祈蓮嬤嬤見狀,接著笑了笑說道,
“皇後,太子到底是您將來的倚仗,或者請太尉進宮來商議一下,您也好能安心一些。”
臻皇後邊慢慢喝著參茶,邊聽著祈蓮嬤嬤的話,覺得有道理。
於是把杯子輕輕的放回到茶幾,祈蓮嬤嬤把擦嘴的帕子遞過去,她接過來輕輕的在嘴巴上按了按,又把帕子遞回給祈蓮嬤嬤。
然後沉默的想了一會,才開口說道,
“嗯…,那就遞個通令牌子,讓太尉進宮一趟,就說許久不見親人,想念親人了。”
祈蓮嬤嬤聽了,恭敬的回答道,
“是,老奴一會就去把事情辦妥。”
皇後點點頭,站起身來,正想往寢殿走去,又回過頭來說道,
“祈蓮嬤嬤…,本宮,覺得最近沒什麼合適的發簪配帶了,需要重新挑選訂製一些新款式的簪珠首飾。”
“你…,晚些時候也讓打造簪珠首飾的工匠師傅多帶些能定製的樣式進宮一趟…”
祈蓮嬤嬤聽了,心領神會的說道,
“是,皇後娘娘,老奴也會把事情辦妥的。”
皇後說完,眼角眉捎帶著媚媚一笑,往寢殿內走去,還一邊走,一邊說道,
“備水沐浴”
“玫瑰花瓣多放一些。”
祈蓮嬤嬤一路跟在後麵,聽完臻皇後的交待,又恭敬的回答道,
“是,皇後娘娘,老奴現在就下去安排妥當。”
祈蓮嬤嬤說完就躬身退出去了。
臻皇後沐浴完香香的玫瑰花瓣湯浴,整個人容光煥發了一般,她的肌膚細膩如玉,透出一股清新自然的光澤,仿佛是被清晨的露水滋潤過一般。
她身著一襲華麗的宮裝,每一片錦繡都彰顯著她的尊貴與優雅。她的身姿挺拔而優雅,宛如一朵盛開的牡丹,散發著迷人又令人陶醉的芬芳,讓已年45歲的臻皇後魅力讓人無法抗拒。
太尉是臻皇後的哥哥臻世昌。太尉在接到皇後的通令牌子後,便知道臻皇後是要從他這裡,打聽太子被關禁閉的事情。於是太尉就早早的進宮來到臻皇後的宮殿,在外殿等候了。
這時,臻皇後身著華麗的宮裝,款步來到外殿。她那雍榮華貴,滿臉容光煥發的樣子,讓太尉感到有點意外,因為他從這個妹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為太子擔憂的痕跡。
臻皇後注意到太尉哥哥看到她的樣子,臉上流露出的疑惑神情時,她趕忙拿起手帕,輕輕地按了按眼角,假裝擦拭著並不存在的淚水。
雖然臻皇後經常對太子說,有什麼事情,太尉舅舅會幫助他們母子的。但其實她自己也不確定或難以言明,她這個太尉哥哥不知從何時開始,似乎已不再像以前那樣關心太子和她這個妹妹了。
然而,現在太子被禁足,朝堂上有些事情,她仍需要通過太尉哥哥來了解,所以才讓祈蓮嬤嬤遞通令牌子到太尉府。
臻皇後坐到太尉哥哥對麵,裝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說道,
“哥,太子…,煬兒被皇上關禁閉了,我…,我怎麼辦好啊。”
臻皇後說完,又用手帕掩著臉,裝出一副傷心難過的哭訴樣子來。
太尉聽了,歎了口氣才說道,
“婉如啊,相信你也清楚了解到太子在外麵的所作所為了,”
“皇上決定罰太子關禁閉,不僅是想讓太子能有深刻的反省,也是要給墨竹鎮受災村民們一個交待啊…”
“而且,皇上下令罰太子關禁閉,但皇上並沒有提廢太子呀,你就彆太擔心了。”
“婉如呀,作為你的兄長,我不得不提醒你,就太子在外麵的那些所做所為,確實需要更加嚴格的管教一番。否則以後…,難堪大任啊…”
臻皇後在勤政殿看了那些證據後,她自己也有想過太子存在的問題。現在聽太尉哥哥再說一遍,她對太子被關禁閉這事,心裡似乎沒那麼糾結了。或許經過這次關禁閉,太子也能有所改變吧。
於是,聽了太尉所說的話,臻皇後點點頭說道,
“哥,我明白了。隻是,不知道皇上要把太子關禁閉多長時間呢?”
太尉作勢想了想,然後說道,
“在朝堂上,看皇上的意思,應該是要把太子關禁閉半年。”
雖然臻皇後心裡已接受太子被老皇帝關禁閉的事實,也希望太子能通過這次關禁閉能有所收斂。
但聽到說要把太子關禁閉半年,臻皇後覺得太子被關的時間太久了,又開始不淡定,滿臉焦急的哭訴說道,
“半年?哥,皇上…,皇上他怎麼能這樣對煬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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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能不能…,你能不能幫忙在皇上那裡給煬兒求求情啊?”
“哥,我是你的親妹妹呀,煬兒是你的侄子呀,我們是一家人…”
太尉聽完臻皇後的哭訴,擺擺手讓她稍安勿躁,然後才開口說道,
“婉如,關於墨竹鎮的貪腐事件,你也知道孫知府,全府上下被驅出沿城,流放到邊境石場服役了吧?”
臻皇後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