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一個貧瘠之地的螞蚱,竟然這麼能蹦躂……”
魁梧老者看著黑衣青年消失的地方,眼神裡閃過了一抹殺意……
“他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夠自由出入皇宮之中!
還有那個女孩子,這煉丹術是……難道……?”
皇宮之中的一棵古樹內,隱藏著一道女子的身影,這女子看起來二十多歲,一身火紅色的衣裙。
“如果能把她收為弟子,那我這一身的本事,也不怕沒有了傳承……”
紅衣女子看著正在煉丹的萱兒,眼眸中露出來了濃濃的讚賞之色……
三皇子的府中。
“陛下身體抱恙,三哥不去看看麼?”
寶霖王的小兒子帝久煊,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眸之中帶著一絲疑問,看著桌案另一邊的帝祺澤。
“父皇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可聽聞哪個皇子前去探望了?”
帝祺澤帶著一抹笑意,與帝久煊對視了一眼。
“除了大哥帝維錦和五哥帝永紹遠在邊關外,二哥帝顏湛在雲蒼山上修行,六哥帝書吟又有些呆傻,七哥帝茂揚遠在丹閣,八哥帝洛陽入贅了狂熊帝國,十三弟帝溫良又遊曆在外,在京的皇子,貌似隻有三哥你和六哥書吟了啊?”
帝久煊沉思了一下,然後掰著手指說道。
“你認為呆傻之人真的呆傻,遊曆的人真的是去遊曆了嗎?”
帝祺澤略有深意的說了一句。
“三哥你的意思是?”
帝久煊看著帝祺澤,滿臉的疑惑。
“你可記得,書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呆傻的嗎?”
帝祺澤看了一眼帝久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
“大概是在五年前吧,聽聞六哥一次出行時遭到了匪徒襲擊,當時雖然保住了性命,可是回來後就變成了一個呆傻之人了。”
帝久煊回想了一下,然後慢慢地說道。
“如果他沒有變得呆傻,現在會有什麼樣的局麵?”
帝祺澤追問了一句。
“如果六哥沒有變得呆傻,那麼以他的手段和為人處世的風格,必然會成為下一任皇主的有力爭奪者。”
回想起之前的帝書吟,帝久煊不得不感歎,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是一個很難纏的家夥。就連他的父王帝寶霖,在談到帝書吟的時候,都要豎起來大拇指!
“對呀,如果他沒有變得呆傻的話,何止是皇位的有力爭奪者,簡直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帝祺澤站了起來,微微的歎了一口氣,便是看向了遠方。
“三哥你的意思是,是有人故意傷害了六哥?”
帝久煊琢磨了一下,忽然感覺這件事情是有點蹊蹺了。
“事情遠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帝祺澤搖了搖頭。
“簡單?難道還有什麼隱情不成?”
帝久煊皺起了眉頭,他有點想不通。
“你可曾聽說過一句話,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帝祺澤回頭,看了一眼帝久煊。
“倒是聽說過,不過,這和六哥有什麼關係呢?”
“平時你很聰明的,現在怎麼變得如此愚鈍?”
帝祺澤看著帝久煊,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裝傻。
“我哪裡聰明了……”
帝久煊苦笑了一下,他是真的沒有想明白。
“這麼說吧,如果沒有發生意外的話,當有一天父皇出現了意外,就像現在這樣,他是不是就成為了下一任皇主了?”
帝祺澤反問道。
“對呀,這很正常啊?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帝久煊皺著眉頭,就是想不通。
“你知道我們一共有著八個兄弟,五個,哦不對,是六個姐妹,小皇妹被父王丟到了齊雲山脈了。
你認為我們這些兄弟姐妹們,真的是一條心嗎?難道就沒有人覬覦皇位嗎?
不說在外修行的帝顏湛、帝茂揚,也不說成了贅婿的帝洛陽,你敢保證帝維錦沒有奪位之心還是能保證我沒有奪位之心?
如果有人想要奪取皇位,那麼,對他們來說最大的敵人是誰?”
帝祺澤掰開了揉碎了的講了一遍。
“帝書吟!”
帝久煊眼前一亮,他終於明白了帝祺澤話中的意思。
“三哥,你是不是在說,六哥他是有意為之,自己把自己弄成這樣的?”
“我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但是以帝書吟的心性手段,像這樣的事情,他還真的能夠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