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闖站了起來,對著葛清儒恭恭敬敬的一拜之後,便是轉身離開。
在閆闖轉過身來的那一刻,眼中同樣閃過一抹冰冷的殺意……
紀元山。
這裡是紀氏宗族的根據地大本營。
紀元山後山。
紀氏宗祠。
夜晚的紀氏宗祠內,一片靜謐。
月光透過天井灑在地上,仿佛一層銀霜。
祠堂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尊紀氏祖先的雕像,它栩栩如生,目光炯炯,仿佛在守護著整個家族的安危。
四周的牆壁上,掛著許多幅紀氏祖先的畫像,他們或是威風凜凜的將軍,或是博學多才的文人,每一幅畫像都散發著一股莊嚴肅穆的氣息。
畫像下方的香案上,供奉著鮮花、水果和燭台,香火不斷,象征著家族的繁榮昌盛。
宗祠的正前方,是一張巨大的族譜,上麵記載著家族中每一個成員的名字和事跡。
族譜旁邊,有一塊匾額,上麵寫著“忠孝傳家”四個大字,這是紀氏家族的家訓,也是每一個族人心中的信念。
在宗祠的一角,有一張書桌,上麵擺放著文房四寶和一本本族譜。
一位灰衣老者正坐在書桌前,認真地翻閱著族譜。
他是紀氏家族中的長老紀雲,負責記錄家族的曆史和傳承家族的文化。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對家族的熱愛和對祖先的敬意。
夜晚的紀氏宗祠內,沒有喧囂,沒有爭鬥,隻有一片寧靜和祥和。
“砰!”
“呱,呱……”
一聲悶響,發生在了寂靜的宗祠之中,驚飛了一隻正在酣睡中的烏鴉。
“什麼人?”
聽到動靜之後,紀雲長老放下了手中的族譜,神色戒備的抬起了頭,看向了天井之中。
隻見一名身材略顯單薄,灰頭土臉的老者從地上爬了起來,口角與鼻孔之中,有著已經結痂了血痕。
“紀雲長老,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這灰頭土臉老者,向著紀雲長老撲了過來,聲淚俱下的跪拜在了紀雲長老的腳下。
“你是……雲天?”
紀雲長老很是仔細的,打量著腳下跪拜著的老者半天,才有些不敢確定的問了一句。
“是我啊大長老,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紀雲天抱著紀雲的大腿,聲嘶力竭的哭喊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死了家人一樣,也對,確實是死了孫子……
“快快起來說話!”
紀雲連忙把紀雲天攙扶了起來,並且把他扶到了書桌旁邊,坐到了椅子上。
“怎麼回事?怎麼大半夜的跑到宗祠來了?”
紀雲長老一邊倒著一杯茶水,一邊詢問著紀雲天。
“我孫兒紀勇讓人給殺了。”
紀雲天滿臉悲憤的哭訴道。
“紀勇讓人殺了?我記得他除了好色一些,天賦差一些,紈絝了一些,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招人厭的地方了,怎麼會被人給殺了呢?”
紀雲把茶杯遞到了紀雲天的麵前,然後拉過來一把椅子,坐在了紀雲天的對麵,好奇的問道。
聽了紀雲長老的話,紀雲天差點沒把剛剛端起來的茶杯,砸到紀雲長老的頭上
“您老要是不會說話就彆說話,有你這樣,當著孩子親爺爺的麵損孫子的嗎?”
當然,紀雲天隻是在腹誹了一句,他可不敢當著紀雲長老的麵,說出來這樣的話,否則紀雲長老一定會把他打得他爹媽都不認識。
“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是下人們去給他送修煉的資源時,發現了他死在了自己的家中。”
紀雲天雖然停止了嚎啕大哭,卻是在不斷地抽泣著,像極了一個受了氣的小媳婦。
“哦……這麼說的話,紀勇這孩子還做了一件好事。”
紀雲長老捋了一下自己的銀髯,忍不住的點了點頭。
“做了好事?紀勇他做了什麼好事,我怎麼不知道呢?”
紀雲天疑惑的一樣紀雲長老,並且端起來了茶杯。
“你不是說,下人是給他送修煉資源的嗎?”
紀雲長老也懵了,他同樣疑惑的看著紀雲天。
“啊?是啊,沒錯啊,這裡有什麼蹊蹺嗎?”
紀雲天還是沒有搞清楚,紀雲長老的意思。
“這不就對了嘛,下人送修煉資源去了,而紀勇那孩子卻死了,這不是省下一大筆修煉資源了嘛……”
“噗……”
紀雲天把剛剛喝到嘴裡的茶水,給一口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