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是心梗的感覺。_扮演岩王帝君多年後,我穿回來了_思兔 

糟糕,是心梗的感覺。(2 / 2)

鐘離立刻就意識到,自己又被嘴裡沒有幾句實話的祂騙了。

源琢月並非隻是祂口中,不忍丟棄的沉餘材料。

在契合祂的話語來看,不難猜測。

源琢月是一個備份,或者更合適的稱呼是,母帶。

明明可以說清楚的事情,為什麼非要彆人來連蒙帶猜?是祂的惡趣味嗎?

鐘離的確感到有些頭疼。

他之前所做的準備預案皆是在,源琢月弱於自己的情況下所準備的,即便她並不懂得如何運用自己的力量。

現在要設下陣法,有可能來不及,隻能用一些比較激進的法子了。

鐘離握住源琢月的手,指尖在她掌心輕輕一劃,皮肉被破開露出一道不淺的傷口,湧出的鮮血也被元素力浸染成了金色。

就像是流動的黃金一般。

鐘離抬手,用指尖沾上這金色的血液,以源琢月的血液為媒介,在她身上勾勒出道道符文。然後咬破指尖,用同樣從傷口處流淌出的金色血液,重新將勾勒出符文,重新描繪了一遍。

又扣住源琢月被劃出一道傷口的那隻手,鐘離闔眸,再次睜眼,一雙石珀版溫潤的眸子,已經化作一雙如煌煌旭日不可直視金瞳。

源琢月身上的符文,也恍若活了過來一般,似遊魚一樣在她身上遊走,然後一躍如同入水一般,沒入在她的肌膚之下。

隨後,鐘離感到濃鬱磅礴的岩元素,向自己湧來。這股元素力,沒有任何隔閡,如百川入海瞬間就與他融為一體,好似他們本就渾然一體不曾分離。

這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

仿佛靈魂被補全,身上的塵埃被洗滌一清,是難得的輕鬆愉悅。

忍不住想要去渴求更多。

鐘離理智的遏製自己,渴求吞噬不屬於自己力量的衝動。靜靜扣著源琢月的手,不再有任何其他的動作,待到觀察到從源琢月手上傷口流出的血液,已經變為了正常人類該有的鮮紅色。

他替源琢月止住流血傷口。

又將她擺正,一副安詳入睡的姿態,才收回手。

鐘離提步走到客廳大門,握住門把手的那刻動作一頓,又走回了客廳。

拿著那本未看完的《中國簡史》坐在了源琢月旁邊的沙發上,他靜坐著翻了幾頁,忽的歎了口氣。又起身帶著書,走到書房,隔著透明的玻璃幕牆,在一個可以觀察到源琢月情況的位置落座。

光陰似箭,金烏西墜。

天色漸暗,源琢月是在這伏魔時刻醒了。

源琢月感覺到自己腦子有點懵。

她感覺她自己不像是睡了一覺,而是剛跑了八百米,呼吸有些困難一喘一喘的,略微急促。心跳也咚咚咚的有如雷鼓,而且還跳的特彆快。

再試探的動了一下,和之前睡醒渾身疼痛不同,這次倒不痛了,但是,累。渾身乏力,提不上勁。

源琢月僵硬的轉動著脖子,望了望窗外已經暗了下去的天。又費力的轉回來,看了客廳內的時鐘,鐘表長短針所指的位置表示現在是八點。

但看窗外的天色,怎麼也不會是早上八點,那就隻有是晚上八點了。

她欲言,隻覺得喉嚨發乾,有些發不出聲音,艱難的吞口口水卻覺得更難受了。

……想喝水。

這樣想著,一杯溫水被遞她在了麵前。

源琢月抬眼一看是鐘離,她一邊用手去接,一邊正要開口道謝。

但卻感到右手掌心突然疼的厲害。

她攤開手掌一瞅,一道傷口浮現出來,皮肉外翻甚至可以看到裡麵的肌理。

源琢月頓時大驚,嘶啞著嗓子道“這啥情況啊?”

從鐘離這才想起來,她身上還有傷口未處理,畢竟先前與他相處的不是仙人就是魔,這點傷口與他們而言或許根本算不上是傷。

即便是那些神之眼的擁有者,也擁有強健的體魄,其中一部分更能使用元素力治愈疾病或是外傷。

從而忘了。

源琢月除了承載著那股蓬勃的力量之外,的確是個普普通通的人類而已,甚至本身體質比一般人還要弱上幾分。

“你可理解為……一些治療的手段。”鐘離也不改色道,一邊說著指尖在這道傷口上輕輕拂過,一個岩元素印記在空中乍現。

源琢月手上的傷口瞬間消失不見。

手掌平滑白皙,半分不見之前猙獰模樣。源琢月用另一隻手摩梭了一下,不痛不癢,立即道謝“還真是麻煩你了。等我自己慢慢長,還不知道要等幾個禮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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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離將水杯遞了過去“……不必客氣。”

源琢月毫不扭捏,結果水杯一口灌了下去,水溫不冷不熱,剛好是可以入口的程度。

她喟歎一聲。

總算感覺自己這一杯水給澆活了。

源琢月問道“我睡的有多久?”

鐘離回答“大概將近五個時辰。”

在心中換算一下時間單位。

源琢月些訝異的眨巴了一下嘴。

但她隨即對著鐘離道“我做了很多個夢。是關於你的,雖然有些內容記不太清楚了……你在那邊過得好像沒有那麼輕鬆?”

鐘離沒有去詢問源琢月夢到了什麼,隻是含糊的回了一句“尚可。”

依舊是先前那種回避態度。

他不介意被源琢月知曉他的過去,但看這態度仍然是不願意主動提及。

源琢月知道分寸向來不是什麼非要刨根問底的人,既然鐘離不願意主動提及,那她也不會沒眼力見的,非要追問下去。

雖然那場場夢境像是一個代入感極強的電影,但那也隻是代入感,而非親身經曆。身為一個徹徹底底的旁觀者,源琢月無法輕鬆的開口對鐘離說什麼理解,說什麼感同身受,說一些無關痛癢的安慰話。

於是源琢月轉移話題,開了個玩笑“你看我這還真是眼睛一閉一睜,一天就過去了。”

鐘離結果她手中空杯放在茶幾上,詢問道“現在可有感覺不適的地方?”

“不適……”源琢月思索片刻,答道“具體哪裡不舒服我也說不上來,不舒服還是有的。一天沒有吃東西了,我想我可能有點低血糖,我想乾飯了。”

鐘離讚成道“民以食為天,飲食與人而言的確重要。”

“啊,那我出去乾飯了,你要不要一起呀?”源琢月從沙發坐了起來,剛下地還未站定,就覺得一陣眩暈,眼前一黑。

源琢月又直接一屁股跌坐回沙發上。

她捂著暈暈乎乎的腦袋,半晌沒有緩過勁來“什麼情況?”

鐘離開口,依舊沉穩平和“你之前……流了不少血。”

源琢月聽了他的話,在想到之前右手掌心的傷口,有些不確定的道“放、放血療法……?”

鐘離點頭。

能不能算不是呢?

源琢月是在醫院上班,三棱針、皮膚針、毫針、針刀、火針放血,這些針刺放血療法她都見過。哪個不是在特定的血位穿刺放血,而且隻放少量的血液,有誰是在手上拉了一個將近十厘米的口子放血的?

這麼長的口子,好在是血止住了,要不然放血能放到她失血性休克。

再看向鐘離。

源琢月忍不住的露出一個你怕不是在驢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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