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符長老的罪名被實錘了。
“即刻處決長老會符長老,可有異議?”
“祿存宗無異議。”
“丹閣無異議。”
“天權穀無異議。”
“……”
“宗門聯盟,無異議。”
場上無一人有異議,包括從符長老身上受益之人。
他們隻能祈禱邢鶴然處決完符長老後,能暫且放過他們一馬。
“即刻,處決罪孽深重之人。”
塗山夕沄放出白狐。
在赤狐的帶領下,它們來到符長老跟前,弓著身子,齜牙發出凶狠的“嗚嗚”聲。
它們頭頂貼著的其他妖獸的毛發鱗片此時閃耀著微光,散發著微弱的氣息。
那些都是瑤光閣的半妖弟子們留下來的,包括那些遇害的弟子。
——
塗山夕沄作為一閣之主,卻常年待在自己的寢殿中不願外出活動,不願見人。
她活了兩千多年,見了太多的善惡是非,相遇離彆。除了閣內的這群孩子,這世間她已經沒有什麼可留戀的了。
可是這些孩子總有一天也會離開瑤光閣,離開她。所以她將自己封閉了起來,封閉在這冷清的寢殿中。
隻要不見,離彆的時候自然也不會傷心。
那些因她而獲得新生的半妖弟子怕她一個人悶在屋裡很孤單,便想了個辦法做到時時刻刻陪在她的身邊。
就算哪天他們離開了瑤光閣,也能陪在她身邊的辦法。
塗山夕沄會定期放出白狐在閣內外巡邏,他們便趁著這時候從自己身上拔下一根順滑的毛發、一片鮮豔的羽毛、一片完整的鱗片,貼在白狐的腦袋上。
一開始塗山夕沄還以為是白狐貪玩蹭下來的,便叫來花傾容一問。
“姐姐你真是的,這是孩子們對你的愛,你就收下吧!不然他們可要傷心咯。”
於是,她也沒有製止,就這樣默認了。
弟子們見她默認,愈發大膽起來,逮著白狐就是一頓貼。
塗山夕沄常常在寢殿內撫摸著白狐頭上孩子們留下的痕跡,不經意地微笑。
可後來,那些懂事可愛的孩子們,慘死在魔族的手中。那白狐頭上的,是他們最後的痕跡。能夠代替他們陪在最敬愛的閣主身旁的,永恒的痕跡。
塗山夕沄的淚滴在白狐的頭上。
她明白了,見或不見,最後迎來的都是離彆的悲傷。倒不如珍惜當下,這樣至少在離彆時大家的臉上綻放的是笑容,而不是遺憾。
於是,常年不出寢殿的她,試著從封閉中走出來,好好地與孩子們相處。
——
“你們、彆過來……彆過來!”
符長老自是認出了一些氣息,畢竟那可是他精挑細選出的目標。
“不是我……是魔族讓我這麼做的!是魔族!”
他仿佛看到那些半妖含著怨恨,飄在跟前,想要把他撕成碎片。
“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把你們的行蹤泄露給魔族……”
他因極度的恐懼,開始坦白自己犯下的惡,企圖能夠得到原諒,減輕自己背負的罪孽,讓自己能夠順利地投胎轉世。
“你……那我們的弟子,也是因為你才會被魔族抓了去?”場上有人憤怒質問他。
符長老沒有回答,懼怕地躲避他們的目光。
“你當真該被碎屍萬段,永世不得超生!”
赤狐蹲坐在地上,舔弄爪子,對著身後的白狐們說著“上吧,把他撕碎。”
白狐們爭先恐後地躍向符長老,爪子剜掉他的血肉,牙齒撕扯著他的靈魂。
身心上的折磨讓符長老發出陣陣哀嚎,卻又被白狐們的嗚鳴掩蓋。
場上的人安靜地看著這觸目驚心的一幕,無人憐憫。
一盞茶的時間後,符長老在白狐的啃噬下隻剩下一具白骨,和四處濺射的血跡肉渣。連那兩塊封印魔族的黑晶石,也被它們啃了個乾淨。
奇怪的是,無一隻白狐粘上了符長老汙濁的血漬。
它們依舊純淨如雪,一如初見。
赤狐忽然幻出巨大的真形,躍到上空,朝著某處張開嘴又迅速合攏,像是吞咽了什麼似的。
“靈魂也休想逃掉哦。”
它變了回去,與白狐們一起回到了塗山夕沄的身邊。
就這樣,符長老死了。
連同靈魂一並從這世間消失。
那幾名長老會的長老目睹萬符長老的下場,紛紛將自己的罪名如實招來。
邢鶴然與宗門聯盟按他們的罪,做出了處罰。
輕則剔除身份沒收所有資源,重則毀其修為流放於無人之境自生自滅。
事後,邢鶴然帶人將長老會推翻。
這種名不符實隻會吸血的勢力,就不該存在於修真界。
符長老的事處理完後,那該輪到顧晚秋了。
江粼月又放出顧晚秋與魔族交易的畫麵。
烜衡宗宗主頓時臉色蒼白,汗如雨下。
沒想到門下弟子膽子比自己還大,不僅隱瞞了同門的遭遇,還敢與魔族達成交易企圖陷害他人,最後還墮落成魔。
他連忙來到邢鶴然跟前,“邢宗主,是我的過失,沒能好好管教門下弟子,我……”
邢鶴然揮手打斷話,“以你的德行,還能管教出什麼弟子?下去後自行領罰,你知道我說的什麼,我便不點破。”
他望了眼台下,“其餘宗門也一樣,自行領罰,並禁賽五年。我隻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若再犯,他們便是你們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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