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籠罩著的蒼淩山,偷偷穿梭其中的不止江粼月,還有一名侍女。
是玄王安排給阿藍送藥的那名侍女。
她輕車熟路地繞過那些昏昏欲睡的玄冰鳥士兵,來到蒼淩山防線的薄弱點,從還未修繕好的防線鑽了出去。
出去的瞬間,她的眸子變得空洞,身體癱軟地倒在地上。
她的七竅分彆鑽出幾縷魔氣,身體乾癟成沒有生機的皮囊。
魔氣彙聚成一隻沒有準確形體的魔族。
“時機差不多了,這皮囊,也不需要了。”
他抬手碾碎玄冰鳥侍女的皮囊,又看了看身後寧靜的蒼淩山。
“就讓你們好好享受一下暴風雨前最後的寧靜吧。”
他放出一絲精純的魔氣,飛向遠方。
當它飛到等候多日的蠍王手中,那便是鬼麵赤影蠍全麵進攻玄冰鳥之時。
而與他合作的魔族,隻需要等待兩族戰爭結束,儘情吞噬場上的死屍。
另一邊,駐守在玄王宮殿四周的玄冰鳥士兵很少,且實力都隻是築基期。
於是大部分都調到前線去了。
江粼月挑了個隻有四隻玄冰鳥駐守的路線。
她撿起一塊石子,重重扔在地上,哢噠聲很快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什麼聲音?”
“你們帶著彆動,我去看看。”
一名玄冰鳥士兵提著長槍,朝著聲源處走去。
走近了,才發現是一具屍體,用長槍戳了戳,“這地方哪兒來的人族屍體?多晦氣。”
他彎腰伸手去抓屍體的腿。
江粼月立馬從地上坐起身來,掏出壓在身下的冰棍給他的頭來上重重的一擊。
邦——!
這一聲可不比石子兒的聲音小。
“什麼……”
他話還沒說完,江粼月立刻攀上他的身體,掏出袖中的匕首,對著脖子就是一抹。
她抹得很深。
要不是這身體力氣小,匕首剛劃破喉軟骨就被頸椎卡住,士兵的腦袋說不定就和身子分離了。
士兵斷氣,倒在地上。
沒有流血,因為傷口被匕首上的力量冰凍住了。
“喂,你搞什麼?那麼大個聲響。”
剩下三個士兵問,沒等來回答。
“不對勁……去看看。”
他們雙手緊握長槍,槍頭對準前方鬼魅的夜,一起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走過去。
到了後,江粼月已經不在了,隻留下放在的地上的受害士兵,和折斷的長槍。
“不好!難道是鬼麵赤影蠍潛進來了?!”
一名士兵放出神識,“沒有任何鬼麵赤影蠍的氣息,甚至一點活人的氣息都沒感受到。”
另一名士兵立刻轉身,“先去稟報……”
一根晶瑩剔透的冰棍正巧打在他的臉上,生生打斷了鼻梁。
他痛苦地捂著鼻梁彎下腰。
“哎呀……”江粼月吃驚地歎一聲。
她本想從後邊將他們敲暈,再抹脖子,沒想到他轉過身來用臉挨了這一擊。
轉過來乾嘛,多疼。
讓我來結束你的痛苦。
江粼月向右挪動步子,掄起冰棍,打棒球似的又給士兵的腦袋來了一擊。
士兵直接被敲暈倒在地上,流了一地的鼻血。
江粼月又換上匕首,壓低身形快步竄上去。
像一隻在夜色中狩獵鳥的黑足貓。
身形嬌小,但卻異常危險。
另外兩個士兵反應過來,長槍一挑,擋住了匕首。
再一挑,匕首被槍頭卡住。
江粼月自知力氣比不過,主動放開匕首,任其被挑飛到空中。
她向後退,但長槍進攻的速度遠快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