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書裡白予羨的姐姐嫁入的算是商賈之家裡的豪門了,現在看著倒是不太像。
穿過一堆雜草的院落,來到了更加有些破敗的院落。
“等等,這是我姐姐住的地方?”白予羨問領路的家仆。
“是,正是夫人住的。”家仆回道。
幾人走進前廳,隻見臥榻之上,一單薄清麗的女子正在喝藥。
女子白皙秀雅,美人瓜子臉,柳眉依依,身量纖纖,手裡正拿著一碗藥,皺眉喝著,一看便是纖柔溫順的女子。
乍看之間,眉宇間與白予羨有三分相似。
這女子就是白予羨的姐姐白予露了。
白予羨看到後,首先想到的便是林黛玉。
“予羨來了。”白予露放下了手裡的藥,麵露喜色,輕咳了幾聲道。
白予露其實是很喜歡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的,對他疼愛有加,但是奈何白予羨性子內向,不善表達。
白予露自從嫁人,也就不太敢再去打擾白予羨了。
後來聽說白予羨做了仙尊的道侶,她也一直擔心著。
白予羨也不知道為何,對這個撿來姐姐很是有親切感。
也許是因為他,幾乎沒有親人的原因吧。
“姐姐”他輕喚了一聲。
白予露眼底一熱,她倒是從未見聽過白予羨這樣親切的叫過她。
“哎”
她答應著,輕輕撫了撫白予羨的頭。
“這位是予羨的夫君,清淩仙尊吧?小女子不便起身,失禮了。”
白予露目光看向身後的月清淩。
“夫君?”
白予羨心下一跳。
他轉頭看向月清淩,半天都沒憋出一句話。
月清淩看向白予露,目光微垂。
心下倒是竄起高興來,覺得白予羨的姐姐是個通情達理的人。
哈世琪是認識白予露的,上前行禮,寒暄著。
就在這個時候,白予羨的目光落在了那碗中藥上,他拿起碗,聞了聞,皺眉問道,
“姐姐得的什麼病?這藥的味道?”
白予羨聞了聞,似是有補血的藥材。
恰在此時,查家母走了進來,聽了白予羨的話,揚了揚頭道,
“哎呀,這是補氣血的補藥,你是不知道,你姐姐啊,自從嫁進我家,這肚子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說道此處,查家母眼眸橫了一下又道,
“話說,那母雞還會下蛋呢,所以說啊這靈獸啊,到底是不行!我家可是幾代單傳啊。”
臥榻上,白予露的臉色隱隱的發白,她沒有理會那個刁婆婆,目光倒是看向白予羨,帶著憂慮。
她不怕婆婆說她,這十幾年裡她都習慣了,她擔心的是嚇到白予羨。
她這個弟弟,向來膽子小,剛到府上,就要承受這些。
哈世琪脾氣上來了,他剛要上前,被白予羨攔了下來。
白予羨笑了笑,挑了挑眉說道,
“怎麼?就你家這個破爛四合院,有什麼可傳的?傳不傳的,我看也無所謂。”
“你”
這句話讓查家母幾乎掉了半管血。
查家確實是大不如前了,他兒子每天隻知道賭博,根本不打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