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淩眼眸低垂,似乎在想措辭,隨即沉聲道,
“他他後來病逝了,傳聞說他天生有疾。”
玄武身形猛然一震,有些站不穩似的向後退了兩步,目光震動呢喃著,
“死了,他已經不在了。我不信,我不相信。”
“難怪,他總是說不舒服,難怪他一定要走。”
很快,玄武的眼圈就紅了,大滴的眼淚從眼眶落下。
弄花了她一臉妝,被淚水衝刷後,整張臉看著不可怕,反而看著可憐。
白予羨上前扶著玄武坐在了書房一旁的椅子上。
玄武虛脫了一般的坐了下去,她就那樣看著書房中她畫的一張張的畫像。
眼淚依然無聲的滑落著。
良久之後,玄武悠悠戚戚的說了她和風輕揚的故事。
她和風輕揚是在獵殺惡靈之時認識的,彼此幾乎一見傾心。
風輕揚帶著她四方遠遊,也算是神仙眷侶。
很多年後,風輕揚突然說要離開她,說要回去了。
他讓她等著他,他會回來的。
可是他一去,他就再也沒了消息。
玄武不知道風輕揚是誰,她隻知道一個名字而已,風飛飛。
於是她就四處抓修真的問,問認不認識風飛飛。
“那你的臉,是畫的嗎?”白予羨問道。
“我的臉,是他臨走前說外麵世道險惡,讓我這樣畫的。”
“那這穀中的陣法也是他教你的?”白予羨繼續問道。
“嗯”玄武點頭道。
“我好想再見他一麵,哪怕一麵就好。”
這種蝕骨的思念,似乎把這柔弱的女子壓垮一般的。
說到此處,她更是嗚咽的泣不成聲。
在旁邊的白予露此時也跟著眼眶都紅了。
白予羨心下戚戚,他來到玄武身邊,低聲安慰道,
“我可以試著招魂,或許可以讓你見一麵。”
玄武豁然的抬頭,眼眸一亮的說道,
“真的嗎?你說的可當真?”
白予羨讓玄武拿了風輕揚衣物和一些生前有關的東西,嘗試能招回一縷魂魄。
隨後他祭出一道符咒,就像上次試煉之時招魂的方式。
這一次,他隻要招回一縷就好。
幾人也都看著白予羨,都希望他能召回風輕揚的魂魄,讓玄武再見上一麵。
白予羨心裡卻沒底,因為隻是單靠衣衫上的微弱氣息,想招回很久之前的一縷魂魄,是很難的。
要看風輕揚在這世上是否有很深的執念和羈絆,這樣他才會留下一縷放不下的魂魄。
他將符咒打到了半空之中,符咒在空中閃著白色的光焰。
在場熟悉白予羨的就會發現了,他符咒顏色變了,更加赤白耀眼。
這說明他的修為和靈力都漲了很多。
或許是因為白予羨的符咒力量的強大,或許風輕揚的執念過深。
很快的,在一陣白光之中,一年輕男子的透明身影逐漸出現,隨後越發的清晰起來。
這應該是他留在世上最難以割舍的一縷魂魄了。
“阿玄”男子聲音帶著思念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