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淩此時的神情,淡冷眼裡似有光影浮動,帶著清然的委屈。
白予羨把脈的心都亂了,他抿了抿唇,收斂心思繼續靜下來把脈。
受了風寒,果然是熱證。
平日裡,白予羨不喜人伺候,他自己照顧自己慣了的。
所以他的琉璃居裡,是沒有弟子一直在的。
他起身出了院門,最快的速度拿來了熱水和丹藥。
他把一大顆丹藥遞給了月清淩,然後遞上熱水。
“我不吃,我沒事。”
月清淩不喜歡吃藥,他小時候,父親為了他能儘快提高修為,硬生生的逼著他吃丹藥。
雖然不是害他,都是大補的丹藥,但他從此就對丹藥反感起來,尤其是這種大顆的黑色藥丸。
白予羨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他不吃藥,心裡有些慌。
發燒必須趕緊降下來溫度,而且看月清淩現在這個虛弱的樣子,嘴唇都破皮了。
臉上也燒的泛著紅暈。
這都不知道燒了多久了,再這樣,恐怕要把腦子燒壞了。
白予羨思忖下,脫口而出道,
“你吃了,我每天晚上準時回來。”
月清淩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把白予羨手裡的丹藥拿了過去,塞進了嘴裡,然後用水快速的吃了進去。
白予羨的手掌還停在半空,還沒反應過來。
隨即月清淩像是怕人反悔似得,垂了垂眼眸淡淡說道,
“剛剛答應我的,可算數?
月清淩此時俊朗的麵容毫無血色,淡粉微白的唇帶著絲絲裂紋,妥妥憔悴的美強慘,對白予羨這種心軟的,最具殺傷力了。
白予羨一怔,隨即點了點頭,
“算數。”
就這樣,他自己迷迷糊糊的,就答應了每天都準時回來。
“好了,你睡會兒。我去給你弄吃的。”白予羨輕聲和月清淩說道,隨即起身要出去。
這後半夜了,他不想吵醒那位豬豬靈獸廚子,他打算自己去給月清淩煮粥。
“彆走。”月清淩拽著白予羨的衣角,目光清寒中帶著水潤的光暈,就那樣望著白予羨。
月清淩頭暈暈的,他都等了三天了,他不想讓眼前的人再離開自己的視線。
白予羨又坐了回去,他想著先安撫住,生病的人,多少都有些這樣的小脾氣。
即使是清淩仙尊,也如此。
他看著月清淩臉上的潮熱,用手試了試額頭,還是熱,估計是燒糊塗了。
退燒還要一陣呢。
他對病人,向來是有耐心的。
就在他把手拿開月清淩額頭的時候,卻反而被人拉著手腕,然後連帶著被拽倒在了床榻上。
被壓在了身下。
溫熱的吻隨之落在了唇上,帶著那微微的喘息聲,唇瓣上異常的熱熱的感覺。
白予羨雙手微微用力想推開,可是剛要用力,想起這人生病了,而且還柔弱的很。
他不知道自己手上的輕重,他想起在浴桶中他推的那一下。
白予羨雙手抵著月清淩,此時唇舌之間的侵占感,帶著少有的溫熱的狂熱氣息。
這吻似乎帶著三天的思念,纏綿而遞進。
他被吻的漸漸的迷離,這種宿命感他逐漸的沉淪。
到底怎麼回事兒?
白予羨一時之間頭腦發懵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