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寧娜的這句話，引起了水友們的討論。
“芙芙我什麼都做不到。”
“所以芙寧娜不是什麼都不做，而是好多年前就已經做過無數嘗試了。”
“‘天理’一詞出現最多的主線。”
熒看著芙寧娜說道“可即便如此，你還是沒有選擇放棄，是嗎？”
“放棄？”芙寧娜眼眸中竟然流露出的羨慕，“啊…多麼動聽的詞語，意味著終於可以接受命運，也意味著…解脫。”
熒攤了攤手，“但也意味著希望會消失。”
“是啊。”芙寧娜點了點頭，“我曾無數次想要放棄，尤其是在楓丹幾乎失去了白淞鎮以後…”
“命運真是完全不講道理，也不遵守規則，僅僅作為預言開始的征兆，就要奪走那麼多人的生命。”
“可就在剛才，我想明白了，我依舊沒有代替人們接受命運的資格。”
“在最後的一刻到來之前，一切都還不算晚…”
水友們都有些心疼。
“芙芙真的很絕望的啊…”
“這就是你堅持的理由嗎？”
“越看派蒙越像天理。”
芙寧娜朝熒看去，“放心吧，我…我會為大家將希望保留到最後的。”
說完這句話之後，她又恢複了平時的模樣。
“唉呀唉呀，好了，我隻是偶爾也想試試演個苦情角色的感覺，果然還是太不適合高貴的我了，嗬嗬嗬…”
“剛剛和你說的那些不用當一回事，在我手裡，楓丹怎麼可能被區區預言所掌控…”
派蒙忍不住說道“明明剛才那個才是真實的你…”
而看到她的轉變，熒也皺起了眉頭。
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一切就又都回到原點了。
她必須得問出更多情報才行。
“芙寧娜，或許你真的不需要這樣獨自支撐。”熒看著芙寧娜說道“雖然不清楚你還知道些什麼，你的子民會非常願意與你分擔。”
“分擔什麼的…”芙寧娜搖了搖頭，“那也是根本做不到的事，從一開始就注定隻有我自己來背負這份職責…”
熒換了個說法，“既然你不需要分擔，你至少還可以選擇傾訴…我是『見證者』，對我傾訴就好。”
“『見證者』…”芙寧娜想了起來，“對哦，聽說你是星海之外來到提瓦特的吧？也就是說你從來都不屬於這裡…”
“假如提瓦特的一切是舞台上的戲劇，那麼你僅僅是歌劇院中的『觀眾』，對嗎？”
“如果是你的話…”
芙寧娜看著熒，眼神看起來有些掙紮。
在這關鍵的一刻，熒認真的看著她，生怕錯過什麼。
水友們也都豎起耳朵等待起來。
“以前是觀眾，現在是演員了。”
“爺確實是見證者，但旁邊的派蒙可不是。”
“鐘離說的話又一次出現了。”
“芙芙是怎麼知道熒的身份的？”
“芙寧娜的耳目遍布提瓦特，那她早就知道熒的來曆了吧？”
看芙寧娜還在猶豫，熒有些等不及了。
如果現在說的話，那事情就還有挽回的餘地。
可要是再不趕緊說的話，一切就都來不及了。
“我…”
芙寧娜向前走出一步，張開了嘴。
可話到嘴邊，她卻又停住了。
她臉上寫滿了掙紮和猶豫。
連水友們都能看出，她是多麼想說出來。
但是卻由於某種原因，讓她還在遲疑。
可看到熒認真的眼神，芙寧娜的眼神也逐漸變得堅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