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盛明最先趕回京城。
剛想直奔紀府找紀日新問清楚第六尊元嬰到底是誰,結果就聽見了京城街道四處都在議論的元嬰邪修之事。
整個人身形一頓。
臉上儘是苦澀。
像他和紀日新這種地位的人,很多事不用說透,一個舉動或者一個表情就能表達出真實想法。
今天是第三天,紀日新給的期限最後一日。
這三天裡,紀日新從沒露過麵,也沒問過進度。
現在他們這邊剛意識到有第六尊元嬰,紀日新那邊就放出消息。
這明顯就是在向他傳達態度。
元嬰邪修的存在已經告訴你們了。
至於到底是誰,你們自己找不出來,那也彆問他紀日新了!
三日一過,等著他紀日新提著元嬰邪修的人頭吧!
趙盛明看了一眼跟在身後剛回京城的梅道理等人,歎了一口氣,也沒繼續朝著紀府趕去,調轉方向直接回宮,準備找趙獻君商討一下明日如何將對皇室的影響降到最低。
與此同時,西山地下宮殿裡。
血丹凝煉即將完成,趙獻君滿臉激動,嘴角閃過一絲妖異的笑容。
這枚血丹他凝煉已經超過五年。
如今終於快要凝煉成功了。
待他將這枚血丹服下,便能直接一次性突破元嬰中期,這起碼可以為他節省數年時間。
為此他十分冒險的在這邊陸續待了大半個月。
最近更是連續四天都沒在皇宮露麵。
一直在這裡靜等丹成。
“哈哈,元嬰中期!朕來了!”
“隻要能突破元嬰中期,以後的趙氏,就是朕說了算了!哈哈!”
被趙盛明他們壓了幾十年,趙獻君已經受夠了,他這個皇帝當的跟太子沒什麼區彆,無論什麼,隻要是大事,一點決定權都不給他。
有時連發表意見的權力都沒有。
隻要他能突破元嬰中期,就能和趙盛明同起同坐,再加上皇帝的身份,他終於能算得上是燕國真正的皇帝了。
他從登基那天起,就一直在等這一天。
如今終於要來臨了。
怎麼能叫他不激動啊!
“燕平,將剩下的血,全都倒進血池!”
血丹成丹在即,現在隻差最後一步。
趙獻君也愈發激動。
“是!陛下!”
趙獻君口中的‘燕平’,是他手下血衛的統領,修為並不高,隻有金丹中期層次,是他才控製十來年的手下。
拿不出手,但勝在安全放心。
如今西山地下宮殿裡的數十萬‘人藥’,都是燕平親自帶領血衛在看守,沒有出現任何意外。
趙獻君很喜歡這種控製手下的手段。
簡直就是上天賜予他成就千古一帝的神兵利器,隻對他一人絕對忠誠的手下,足以助他掌控天下。
隨著新的血液不斷被大陣牽引至血丹中,血丹開始釋放暗紅色妖異光芒,整個血丹室也都映出一片血紅色。
趙獻君全身上下,仿佛被血液包裹。
片刻過後,暗紅色光芒漸漸暗淡。
伴隨而來的是回蕩在地下宮殿裡的趙獻君野心勃勃的笑聲,偌大的地下宮殿也隻能聽見趙獻君的笑聲了。
地下宮殿尚有一絲意識的人,聽到這惡鬼般的笑聲,全都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這是他們曾經最尊敬的皇帝陛下。
如今卻成了折磨他們、要取走他們性命的人。
蒼天啊!
俯下身子看看人間吧!
此等邪魔為何能執掌神器啊!
歇斯底裡的人瞳孔流出血淚。
可依舊等不來蒼天除魔衛道的那一刻。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