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筠瑜是一個標準的聰明女人。
她不知道紀河先派她來太乙劍宗到底是為了太乙劍宗的某個人,還是為了太乙劍宗的兩件至寶。
但就目前的情況而言。
她完成的似乎有點糟糕。
雖然沒有徹底搞砸,但太乙劍宗被毀的差不多了,甚至紀河先要是再晚來一點,先天劍心和先天劍胚都要丟掉。
鍋肯定是有的,就看紀河先來的時候她是什麼狀態了。
她現在可以說被司馬瀚收拾的有點慘了。
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好的,大腿、領口、肚子全都血紅一片,就連手臂也被斬了一劍,要不是反應及時,怕是她現在隻剩左臂了,現在隻剩最後一點筋骨連著。
而司馬瀚最後的至強一擊即將揮出。
她避無可避,這一擊,她不死也殘。
好在紀河先趕來的足夠及時。
強大的化神威壓覆蓋整座太乙劍宗的宗門駐地,讓對麵的司馬瀚最後一劍沒敢斬出來,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柳筠瑜看了一眼突然出現在眾人之上的紀河先,眼底閃過一絲狡黠,隨即靈力運轉一口鮮血噴灑而出,整個人身子一軟,直愣愣的朝著下方墜去。
紀河先見狀,眉頭一皺。
這女人居然差點被打死了。
這跟他想的不太一樣啊!
紀河先冷著眼神看了一眼僵在原地的司馬瀚,大手一揮,一陣極強的空間波動瞬間爆發。
那向下墜去的柳筠瑜直接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突兀的出現在紀河先身旁。
有紀河先的靈力支撐,柳筠瑜懸浮的躺在他麵前,整張臉毫無血色慘白無比,好似重傷垂危之人,下一刻就要死掉的感覺。
紀河先也沒著急救她。
反而是開啟歸一瞳掃了一遍太乙劍宗。
他在找白若昀的身影。
要是白若昀死了,那這女人也不用救了。
好在視線轉移到身下的太乙劍宗主脈山下的時候,看到了受傷不輕的白若昀,這讓他鬆了一口氣。
看來這女人也不是一點用也沒有。
起碼救下了白若昀。
來之前他就想好了,要是白若昀真死了,不管這女人來沒來太乙劍宗,亦或者做了多大的努力,那也彆怪他手下無情。
不僅這女人要給白若昀陪葬,所有參與圍殺太乙劍宗之人,都得給白若昀陪葬。
哪怕是將元武大陸殺回練武時代,也不足以平息他心中的怒火。
還好,還好他趕來的及時。
運轉靈力,紀河先祭出一滴本源靈液丟給柳筠瑜煉化。
這女人身上的傷勢肉眼可見的恢複。
一息不到,臉上便再次紅潤起來。
緊閉的雙眼也緩緩睜開。
瞳孔中倒是還帶有些許血絲,能看得出來剛才跟司馬瀚交戰,她真的被逼到了絕境,如果沒有紀河先及時乾預,她必死無疑。
睜開眼的柳筠瑜,立馬麵色惶恐的跪在紀河先麵前,聲音極其顫抖的開始請罪
“公子,都怪奴婢沒用,沒能救下太乙劍宗,奴婢本以為這次太乙劍宗危機,隻是一次普通的資源競爭,沒想到卻引來了天下所有頂級強者。”
“太乙劍宗近萬修士幾近死絕,唯一一尊元嬰太上長老和宗派掌門也被西域玄天宗老祖熊欒斬殺,奴婢隻救下他們少宗主和百人不到的宗門弟子”
“奴婢沒能完成公子交代的任務,還請公子責罰!”
紀河先瞥了一眼柳筠瑜,眉頭一挑。
他察覺到了一股很熟悉的茶味兒。
這特麼的
“起來吧,先說說太乙劍宗的事,有哪些人對太乙劍宗出手了、剛才傷你之人又是何人,都說說吧!”
紀河先語氣頗為低沉,臉上也沒有多餘的表情,看得出來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柳筠瑜聽這話,身子忍不住一顫。
也不知道是興奮的,還是害怕的。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剛才救命之恩。”
“公子,是這樣的”
柳筠瑜巴拉巴拉一大堆。
紀河先本來是沒準備細聽的,既然白若昀沒事,那他接下來就隻用清算,幫白若昀報仇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