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裴北名的距離與鐘成和拉開的愈遠了。
“天運地脈中誕生的生靈,尊者之上的超絕潛能,恐怖如斯。”
裴北名默默將頭垂下,額上與臉邊散亂的發絲將容顏遮擋的不見分毫,沉聲道
“鐘成和,你難道就確定你那陣旗,真的能控製住這般強橫的存在?”
“嗬嗬,先前我的確對此深深懷疑,但事實擺在眼前,我不得不信。”鐘成和自信撫了撫胡須,
“怎麼說?”裴北名還是沒有抬頭。
“這點你就不夠聰明了,你也不想想,我最初是如何困住的地靈?”
“五凶鎮靈旗!”裴北名的聲音聽不出來情緒,“可大陣不是還沒有啟動?”
“大陣的確尚未完全啟動,但為了鎮壓地靈,我尋了個替代,獻祭空月山周遭村民血軀,用魂力觸發陣旗之力,果然順利完成。所以我選擇相信,獻祭更強的生命,必然爆發更盛的威能。”
黎蝕聞聽後,腦海中莫名浮現出一道黑衣身影,‘此前,他不是問過我這個問題?沒想到,居然是禦靈大長老做下的惡孽!’
諸事皆明,可笑此前,他們和裴北名的爭鬥算什麼。
兩族皆是被人戲耍的小醜罷了。
“你做下惡劣的同族相殘之事,難道不怕道心有愧,得來天譴?”妖王居然對著仙階修士告誡,當真罕見。
“哈哈,本座一生所行所為,皆為宗門振興,老天沒權利審判我。”鐘成和挑釁的看了看天穹,“天道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何況這世界自有弱肉強食之說。”
一時間,鐘成和身上爆發的魄力震懾而來,令空氣都為之顫抖。
“好好好”,忽然裴北名爆發出一陣笑意,突然戛然而止
眾人側目的同時,隻見天地間,烏雲散儘日芒乍現,無數凝光聚在他身後。
背後一雙火翼驟然爆發濃重陽炎之息,身形瞬間消失,
“好一副冰冷假慈悲的私心腸啊!”怒聲起,
振翼間鶴唳聲起,裴北名壓榨殘存靈力,火焰凝於掌心對準老者劈出濃烈火刃。
但恰此時,鐘成和凝望即將刺到眼眸的火刀,微不可察的搖搖頭,“可惜”
霎時間,他身前空間扭曲變化,一股森寒靈力爆發,凶寒陰煞的玄霜之力,與“嘶嘶”蛇鳴聲響起。
一道白發散亂如雄獅的魁梧老者閃現在二者中央,散發冰寒力的手掌死死握住裴北名劈砍來的火刃。
裴北名額上生出細密汗水,文質彬彬的臉上滿是盛怒之色,咬牙死死道“雲豐,我就知道,他肯定不會是一個人,必然少不了你的幫助。”
轉而嘲諷冷笑道“柏毒博呢?他還在隱藏不成?”
“他在駐守鎮靈湖!”陰冷老者正是雲豐,周身實質般靈力纏繞,狀態完美無缺,成竹在胸。
鐘成和毫不理會嘲諷,淡淡道“這就是你的選擇?真令我失望。”
“和你同出一宗,令我感到恥辱。”裴北名反唇相譏,他雖然並非完人,但心中仍有公理大道。
雲豐身周靈力凝現,寒冰之息似化作長蛇盤旋而起,順著雲豐手臂,直接飛撲咬向裴北名。
裴北名臉色愈加蒼白,火翼猛向身前合攏,揮出陽火之炎抵擋。同時身形以詭異姿勢扭轉而過,踢出道道火焰,逼得雲豐回防,才抓準時機閃身逃遁。
一雙疲憊的雙眼,看向兩大妖王,艱難道“助我,為兩族生靈贏得一絲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