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是跟誰學的?就算資質再好,也得有人調教才行。”
“若是沒了韁繩,可是會給自己和他人找來麻煩的。”
林佑淡淡的聲音輕輕回蕩在整座紛亂不堪的香雲來間。
鄧雲祿盯著那正被林佑撫著額頭的黑毛狼犬,眉毛輕輕皺起,訓斥道“黑腳?你怎麼了?”
自己這隻愛犬,平日裡彆說是彆人的話,就算是馴獸師的話,它都不怎麼聽。
若不是他從小將黑腳養到大,就算是鄧雲祿自己,想來也無法獲得它的認可。
聽父親說,這隻狼犬其實擁有著靈智,隻是還未覺醒妖力。遠比一般的猛獸凶殘得多。
可如今,居然會如此乖巧的任由一個從未見過的人撫摸腦袋?
鄧雲祿陰冷瞪向林佑,詰問道“你對它做了什麼?你可知道它的珍貴性,就算把你全家賣了都賠不起?”
“嗬嗬!放輕鬆,我能做什麼?它自己停在這裡的啊!”林佑擺擺手道,“我發現這狗,似乎還有些智慧。比人還要強上不少?”
眾人這時聯想到,林佑最開始說的話,狗都通曉人言,那誰不懂?
鄧雲祿反而並未想到這裡,冷冷皺眉道“黑腳回來!”
黑腳無辜的看了眼主人,可野獸的本能讓它四肢根本不敢挪動分毫,它能感受到自己被冰冷的殺意所籠罩。
“這位嗯……少爺。”林佑總感覺‘少爺’似乎不是個什麼好詞。
“我們之間沒什麼誤會吧!你縱犬襲來,似乎不合情理啊!”
“哈哈哈,情理?”鄧雲祿扶著身邊護衛的肩膀,放聲狂笑,“你不是搶了我的位置?這裡有誰不知道,這個位置是本少爺的?”
“更何況,本少要動手,需要跟誰講道理?”
鄧雲祿伸手抓過一旁唯唯諾諾的男子,“跟你講道理?”
“不,不是!”男子臉色煞白,慌忙搖頭。
鄧雲祿又直接牽起另一張桌邊,躲在父親懷裡的少女,“還是應該跟你講道理啊?”
“嗚~”少女花容失色,泫然欲泣。她父親剛欲起身阻攔,就被鄧雲祿身後的人當場壓在桌子上。
林佑暗自皺眉,‘真是不巧,還是被這種家夥纏上了。’
黑腳用一副看傻子的目光,盯著自家主人。
鄧雲祿變本加厲瞪向林佑,“你也看到了,沒有人要跟我講道理。”
“我很好奇,你這副模樣去了軍皇總司也能保持的住?”林佑試探性問道。
“軍皇司?”鄧雲祿不屑道
“我是統帥禁軍三十六營與軍皇長安司的代國公唯一嫡孫,就算是軍皇總司,又能如何?”
‘國公嫡孫?而且還是京師禁軍統帥,軍皇長安司統帥,難怪有恃無恐?’林佑眼眸微眯,
這背景後台,對於尋常修士來講,確實難以逾越。
不過,終究是個孫子!
如果是代國公站在林佑麵前,或許還能得到林佑的重視。
鄧雲祿見林佑暗自無言,猛地將抓著的人甩開,陰冷道
“怎麼樣?你不會真以為,這個是世界上,人與人是平等的吧!有些人,出生之時就已經遠超你的終點。”
“而我,恰恰就是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