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魅瞳孔登時劇震,哪裡想到在長安居然有人敢這樣對待鄧雲祿?
她腳尖輕點,縱身躍起,
“嘭!”堪堪接住被丟來的鄧雲祿,
她搖了搖鄧雲祿,卻發現他沒有絲毫反應,
完全就是一副癡傻的模樣,身下還隱隱滲著鮮血,
嘴角淌著口水,瞳孔渙散,雙瞳無神,四肢癱軟無力,道道血痕紮眼。
‘明明身軀遭受了摧殘,可他為何沒有辦法發出痛呼?’
“你對他做了什麼?他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尹魅想到代國公知道此事後的反應,心底如墜冰窖,冷聲責問林佑。
林佑聳聳肩膀,攤了攤手,“我警告過他的。”
“你闖了大禍知道麼?你莫非不知道他的身份?”尹魅想到上司代國公,不由得莫名恐懼。
可誰料林佑竟然點點頭?“這家夥時常把那些稱謂掛在嘴邊,我就算想不知道也很難啊!”
‘瘋子!’尹魅惶恐的得出結論,莫名發怵。
這種不顧一切後果的瘋子,是最恐怖的犯罪者。
她將全身癱瘓,神智全失,如同行屍走肉般的鄧雲祿放在一旁,從懷中掏出一枚靈晶擲向門外天穹,在半空炸出烈陽下點點閃耀的信號。
而林佑平靜的望著尹魅一切的動作,絲毫沒有阻止的想法。
尹魅冷冷的瞪著林佑“你出手傷人,我現在以長安守備司的名義,將勒令你束手就擒。我方才已經傳訊長安軍皇總司,你若負隅頑抗,恐怕屍骨難全。”
林佑輕輕揮動手指,水汽凝結,身周赫然凝現一股水流環繞,平靜笑笑“嗬嗬,我出手傷人這點,我不否認。”
水流愈演愈大,速度越來越急,逐漸席卷滿場的血漬與狼藉,將狼藉儘數粉碎,衝刷。
“隻不過我有個問題,若是那個家夥犯的事,你們還會不會來管?而且看你的模樣,似乎就是奔著他來的。”
這番話令尹魅身軀心虛微顫,鄧雲祿平日行徑他們自然知曉,可關鍵就在於他有一位代國公的爺爺,更是長安軍皇司的統帥,長安禁軍統領。
正是因此,長安軍皇司的人不知道幫鄧雲祿隱匿過多少肮臟事端。
每每想到這裡,尹魅就懷念曾經在地方軍皇守備司為真正為百姓辦事的日子。
看似昌盛繁華的長安下,隱藏著多少勢力糾葛,沒有背景的他們不得不……
瞧見黑裙尹魅無言的模樣,林佑心知自己說對了,略顯不屑的笑道“長安軍皇司,領教了。你們比起地方上的人,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兒!”
尹魅聞言皺眉“可大夏官方外的修士在長安傷人,軍皇司就有管轄的權利。”
“哦?”林佑擺擺手,抱歉道“抱歉,想管我?這個時間恐怕是不行,而且憑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手指悄然指向尹魅,靈韻微轉,身周纏繞的血色急流對著尹魅噴湧而去,其勢濤濤。
見此,尹魅眸光俱驚,掌間纏繞上絲絲縷縷的靈力,合十身前,“坎影·升泉壁!”
隨即雙手拍在身下,一道清流泉水轟然噴湧而出,形成回旋的流水屏障護在身前。
染上滿場血色的激流與泉水屏障轟然衝擊,水流四溢,
圍觀的群眾從未如此近距離的瞧見修士動手,儘數躲在角落不敢現身。
林佑眉梢微挑,眸光微凝,血色激流瞬間狂暴,直接將泉水屏障擊碎,生生把尹魅壓迫到樓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