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吧!但可想而知,鄧全宗似乎不可能僅僅憑借一人之力,就獨自完成這麼多的精細布局吧。”林佑解釋道。
他說謊了,從他的角度來看,他敢肯定鄧全宗的背後仍有謎團。
女帝似乎對於這些,早就有所預料,或者應該說,林佑不過是將她心中不願相信的一些東西挑明。
女帝深深一個呼吸,微微閉合的眸中,神色略顯複雜,
再度睜開之時,殺伐之意分外奪目,淺淺散發的威勢,似是蕩開了雲層,在長安的女帝,占儘天時地利。
“看來,我還是給了這些宵小之輩,太多機會!
大夏不該是任由他們腐朽的大夏,
不管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挑戰朕,這是他們自己選擇的滅亡之路。”
此刻,紅玉仿佛看到了女帝最初的模樣。
女帝她可不是一位文治之帝,
‘是啊,大夏平靜的時光太久太久了。而可笑的是,這些恰恰是眼前女帝爭取而來的。
鄧全宗,不知道你會不會後悔成為女帝之敵?’
就連一直倒在一旁,沉默不語的蘇小黎,望著女帝的眸光,都不由生出幾分膽寒。
‘這就是數百年來,妖族始終無法踏足境內的大夏之君?’縱使不服,但蘇小黎也不得不承認,女帝是一位足以與當年妖帝爭鋒的君王。
若否認這點,那苦心孤詣卻始終還未成功入住大夏的妖族,又算什麼?
在場恐怕唯二沒有被女帝隱隱散發的威勢影響到的人,就是薑紅衣和林佑。
林佑對於強者的氣息,實在太過熟悉了。
先不提堪稱修士第一的師尊幽璿璣,師父薑紅衣風姿也是不遑多讓,陣法宗師師伯巫天行,劍宗宗主謝道靈……
這些人,林佑都曾直麵過他們之威。
薑紅衣對此不屑一顧,傳聲林佑道“彆看她裝的還挺像那麼回事!該說不說她這女帝,當得還是挺失敗的啊。身邊居然有人暗中聯合算計她都不知道?”
不過薑紅衣此言太過片麵,女帝的作為與成就,對於整個大夏而言,毋容置疑。
當然,作為女帝的閨蜜,她說這話,自然是無人反駁的。
女帝手指輕輕敲在桌案上,無形的壓力在她周身展開。
一雙冷色的眸光,落在一旁久久無言的蘇小黎身上,“現在,輪到你了。”
女帝手指夾著蘇小黎的白玉符印晃了晃,“這東西,是由北境天外天的【妖族王帳】極簡化之後,製作的吧!雖然簡化過,但也極其珍貴。”
“可見,你來自北境妖族。由此可見,鄧全宗的叛國之罪,看來是毋庸置疑了。
不過,你又是如何與鄧全宗聯係上的?北境妖族的目的是什麼?”
女帝的接連發問,落在蘇小黎耳中,仿若震蕩神魂之音。
蘇小黎此刻體內妖力幾近枯竭,麵對這些,不由心神激振,體內血液流動與心跳,似乎都不受控製一般。
女帝暗中已經對她用了手段。
但是蘇小黎卻一直咬牙堅持,縱使臉上毫無血色,豆大的汗珠將額前散亂的發絲層層浸濕,成縷的印在臉頰上,
她也始終沉默不語。
此刻的女帝,卻沒了開始時候的耐心,眉心微蹙間,一道銳利的神魂力,仿若刀鋒一般,對著蘇小黎斬來。
在這股強橫的神魂力下,蘇小黎的淡薄神魂,仿佛大海中飄搖的孤舟,幾欲崩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