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全宗眸光微動,解釋道“這我並不知道。王百川是【鬼蛛】要的人,當然放棄他,也是【鬼蛛】的選擇。不過,我和申蒙川是執行者罷了。殺了他的目的就是……”
林佑打斷道“為了斬斷,我們調查的線索。畢竟那天,正是我和師父來到長安的第一天。
若是以王百川為突破口,很快就能找到關鍵所在。那是會毀了你們全部心血的錯誤。”
“王百川身邊曾有一位神秘人,與他同去萬寶閣!獲得暗金符印,開啟地宮。這人……”
“不是我!我與他相交不多,否則也不至於殺了他。”
林佑略微頷首深呼吸後,繼續問道“涉及火藥的話。就不得不提到另一件事。鄧全宗,作為長安軍皇司司長,
新安鎮上成年男子儘數失蹤的事,應該是你壓下來的吧?”
隻有鄧全宗,才能不知不覺,將鬼傀門操控新安鎮百姓,開采硝石礦脈的事。以及後續地方軍皇司調查過程中,甚至付出了部分修士生命為代價,仍然也沒有讓事件解決。
這兩件任何一件,都是不小的事端。可長安的女帝卻一點兒都沒得到消息。
可見,絕對是在長安軍皇總司,情報收集與傳遞的這個環節,出現了紕漏。
女帝、紅玉、薑紅衣,三女鳳目一緊,皆是不善的盯著鄧全宗。
不僅如此,女帝想的更為深遠,‘新安鎮的事,發生時間極其巧合!就在國運命脈丟失後,自己將各地方戰力擊中長安的那段時間裡。難道說那件事也……’
與之相比,有人更為直接表示不滿。
“原來是你啊!”薑紅衣摩拳擦掌的站起身,正欲好好教訓鄧全宗。
新安鎮小王村的慘象,換做任何一個有心之人,都不可能不管不顧,薑紅衣早就希望能好好教訓那夥人了。
若是林佑沒能出手擊殺那些鬼傀門修士,等待他們的就是更為暴力的薑紅衣!(‘所以,在地府裡感謝我吧!阿門。’林佑心道)
然而,鄧全宗卻露出一副全然不知的神情,“新安鎮?什麼新安鎮?我沒有做過這樣的事。”
林佑聞言眸光微怔,‘不是他?怎麼可能?’
薑紅衣閃著秘銀色光輝的手掌一翻,一股火熱的靈韻,直接將鄧全宗纏住提在空中,束縛在他脖頸間,幾乎讓他喘不過氣。
“除了你,還能是誰?”
“唔唔~我,我真的不知道。”鄧全宗麵色漲紅,虛弱道。
不多時,林佑來到薑紅衣身邊,將手落在她手上,“師父,放他下來吧!我還有事要問他。”
“嘭!”鄧全宗重重墜地,連聲咳嗽,身體上的痛楚再度襲來。
林佑壓下心中疑惑,
如果說林佑此前已經相信鄧全宗沒有說謊,此刻他的可信度又回到了50。看來還是得私下找個機會……
他回眸看向鄧全宗“那好,我換個問題。”
“長安鬼市,那間荒院!或者應該說,齊半屠這人,你總不能說不認識吧!”
鄧全宗可笑的搖搖頭,坦然道“認得!”
若不是這件事,他怎麼可能會暴露?怪誰?
隻能怪他自己識人不明,相信了鄧有財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
“你為何選定了那間荒院?其中有什麼條件?”林佑問道。
鄧全宗直言不諱道“鬼蛛要挑選一處空間不穩,容易改變圖譜靈陣的地方。結合他們交給我的位置,大致能推斷出乾坤對應的位置。
當然,具體他們用來做什麼,不是我考慮的是。
我隻負責用身份找尋這樣的地方,並將他變做無主之地。”
林佑皺眉道“在什麼都不知道情況下,幫鬼蛛做這些事,你就一點也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