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佑離開後不久,
禁宮地牢這一層的封靈石門,伴著一陣縹緲靈韻幽幽覆映,發出沉重的開合之聲。
一道麵容冷厲,渾身似從陰影中走出的盤發女子走進此間,
她眉眼間不帶絲毫波動,眸光仿若深潭般平靜,略顯削瘦的身形,配上玄色衣裙,顯得颯爽利落卻不失沉穩之風,左肩上罩著暗金色的肩甲。
陳音華作為禁宮地牢的掌控者,更是兼任著女帝密衛中,四象衛的——玄甲衛統領。
最初,就是女帝從軍皇閣中提拔起來的親信,深得女帝信賴。
她也從未辜負女帝的信任,認真而沉穩的完美執行著每一件任務。
陳音華修為名列四象衛前茅,已經晉升生死境。比之紅玉同樣不遑多讓。
自從太清殿上,女帝將鄧全宗交給她來收押,陳音華便將鄧全宗安排在最嚴密的一層看管,這個地方外人根本就尋找不到。
而且更是由精妙匠師用封靈石鑄就,輔以陣法大家所設陣法,外人絕對找不到死角才對。
可是方才,陳音華莫名察覺到地牢中出現隱秘的靈韻波動,這波動微弱到甚至她都以為是錯覺。她也說不上來是為什麼,就像是一種……第六感!
所以,她來此檢查。任何人都不會認為有人敢在女帝禁宮中搞鬼!
這一層收押的犯人隻有一人,
陳音華很快就來到了鄧全宗牢前。
她淩厲的眉眼微凝,沉眠的鄧全宗映入眼簾。憑她的修為,自然能察覺到他呼吸平穩,並不像是生了意外。
陳音華細細端詳,發現鄧全宗眼角還帶著一絲沉痛之色,泛著幾點晶瑩淚花,嘴裡似乎還在呢喃著鄧雲祿的名字。
而此刻,昏迷的鄧全宗正困在林佑為他編織的沉痛記憶中,難以蘇醒。
‘是他沒錯!’陳音華心中了然頷首。
她看了看四周完好無損的環境,神念微動之下,同樣沒找到異常,‘難道真是我的錯覺?’
……
翌日,皇城禁軍司,
一縷陽光從落在演武場上,場中已經有早起的將士們在此演練,整齊而威嚴!
陳元立滿臉嚴肅的站在台上,目光掃過台下一眾自己營中的軍卒。
大家都能察覺到他的心情很不好,沒有敢觸怒他。
“陳將軍他怎麼了?今天的臉可比此前黑多了。”台下一人一邊操練一邊小聲問道。
“噓,小聲些!”他旁邊那人緊張道,
“你不知道麼,昨天鄧國公府上發生了意外爭鬥。鄧國公明明身為涅盤修士,最終卻無緣無故失蹤了。”那人低語解釋道,
同時他還提醒道“將軍本欲前去調查,卻被上峰下令不允許調查,更是將此事作為隱秘壓下,不允許在外亂傳。
將軍性格你們知道,本是不搞清楚誓不罷休的主兒,現在你們知道了吧!
你們可得注意,不要在將軍麵前提這事。”
聽見的那人怔怔點頭,
但這時,仿佛有一道冷冽的眸光刺來,二人齊齊一顫。
熟悉的聲音自二人背後響起“用心不專,交頭接耳。”
二人瞬間一慌,
下一秒陳元立對著二人屁股就是一腳,“滾,罰你們不準使用靈力,負重操練十圈。看你們能不能管住自己的嘴!”
“啊?”二人當即汗流浹背,他們知錯了,不過這也太重了吧!
“嫌少?那就二十圈!”陳元立眉心一皺道。
“將,將軍,我們立刻去!”二人一溜煙跑開了,天知道下一秒會不會是三十圈?
“哼!放鬆的小子。下次總該長點記性了!”
演武場邊的喧鬨聲,自然將徐平從沉睡中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