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人對話之餘,
林佑已然將紅玉交給鎮北王妃,
他抬眸看向相王符非恒,好奇道“符非恒,其實一旦女帝有失,我第一個懷疑的就該是你!但……”
“哦?”符非恒挑了挑眉梢。
“但在兩件事後,我暫時消除了對你的猜疑。直到我得到那兩枚留影石,我才難以置信的確定你的真身!”
“留影石!哼哼~,沒想到妖族也給我留了一手。看來合作早就瀕臨破碎,那我給她留下死路…就更沒什麼罪惡感了!”
符非恒先是恨恨握拳,畢竟他的暴露,完全就是達奚秋靈的錯!
不過很快,他長舒了口氣,反問道“哪兩件事?”
“第一件,就是鬼蛛對相王府發起暗殺!身為凡人的你,都真切的受了傷。好一出苦肉計!”
“第二件,就是鄧全宗之孫鄧雲祿調戲你相王府嫡親郡主、
我沒想到你為了在朝堂之上,與私下裡有合作的鄧全宗,拉開對立格局。
居然連自己的孩子,都舍得拿去設套兒!”
林佑壞笑道“這樣連自己女兒都會毫不猶豫拋棄的人,真的能稱為一代明君麼?”
聞言,眾臣身軀不由一震,心中頓時警覺!‘是啊,虎毒尚不食子。’
林佑這番話,就是說給在場大夏眾臣聽的,就是為了撼動…如今相王已然初步建立起來的形象與威信!
相王臉色勃然一怒,嗬斥道
“我一定會保護好她!至於鄧全宗一家,我從沒打算放過他們,鄧雲祿…我必讓他難以好死!”
其實,他真的很關心自己的女兒。
可如果不是用自己最珍視的去賭,如何能營造出與鄧全宗不死不休的對立局麵?
唯有如此,方能在鄧全宗逆賊真身暴露後,用自己與他對立的身份,獲得眾人的信任!對於相王而言,鄧全宗其實也是必要時刻的棄子!
不過相王不知道的是,此刻他數十年營造的儒雅形象,
以及在長安崩毀的這段時間所營造的威信,已然產生了不可逆轉的動搖。
林佑輕笑幾聲,搖頭道
“鄧全宗常把旁人當做棄子,殊不知一開始他也是棄子,也算天道好輪回了!
不過,鄧全宗也是夠笨的。他絕想不到與他私下合作的鬼蛛之主,就是在朝堂之上總是對著乾的相王殿下。”
“你為何要說這些?”符非恒不解的皺緊眉心,他總感覺林佑心中,好像有什麼陰謀的模樣。
林佑百無聊賴的攤了攤手,
“隻是想證明,看來與相王殿下合謀的人,都算是你的棋子,必要時刻都可以毫無用處的被犧牲,甚至禍及家人!
那請問…你此舉又符不符合明君之風呢?”
“你……”相王當即憤憤一指,怒目瞪向林佑,縱使修養再好,他也被林佑氣得風度全無!
眾臣也是麵麵相覷,如果從這個角度來看的話,
相王的所作所為與女帝陛下,堪稱兩個極端……明顯遠遠比不上女帝瑤玥!
而滿朝文武對相王的這份質疑,正是林佑的目的。
不過,林佑卻發現符非恒對這些人的態度好像並不在乎。
畢竟,顯然相王在朝堂中也並非毫無布置。
很快殿前眾臣中,就有人站出來為相王“洗地!”
九卿之首梁文甫解釋道
“諸位,此事說得再多也不過是我大夏皇朝的內務之事,林佑不過仙宗中人,最多也隻是國師弟子罷了!
在這個場合,他說了這麼多,莫非是為了動搖我等團結之心?
要知道如今皇朝,風雨飄搖,很多事都需要我們齊心協力共渡難關!”
“哦吼~好一條忠心的狗啊!”
林佑聞言,忍不住笑道
“老家夥,你說話聲音太小了,需不需要我幫你建個‘擴聲陣’啊?”
梁文甫老眼陡然睜大,抬手指責道“你,你竟敢……?”
不過他話還沒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