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給趙大陽擦了擦汗,他又接過年德海遞來的水喝了一口。
這才語重心長的說道。
“其實這一下午雖然收獲不大,但我居然比想象中的還要開心!”
“年德海,我學醫術是為了什麼啊?這醫者父母心,本就是懸壺濟世為己任的!”
“這段時間,我忙於做飯店的生意,都沒有來過醫館幾次了。”
“說起來,我這個醫館的主人也太不稱職了!現在難得有機會幫助彆人的同時練練手,何樂而不為呢?”
“再說了,如今這些都是我的潛在員工,要是真的治好了,說不定還能成為我的好幫手呢!”
“所以啊,我這心裡其實又充實又開心。”
聽了趙大陽的話,年德海慚愧的低下了頭。
“哎!聽了你這番話,真是讓我無地自容啊,我都乾了半輩子的醫生了,揚名立萬之後,我幾乎都不坐診,更是高價難求。”
年德海雖說如今在這小小的石橋村醫館坐診,但他也是整個古省中西醫協會的副會長!
而且這個協會還是他發起創辦的,當初他其實是正會長,要不是因為年紀大了,主動退下來。
他依舊是古省中西醫協會的會長!
可即便他現在已經退下來是副會長了,可仍舊是在古省醫學界跺一跺腳抖三抖的頭號人物!
懸壺濟世也是他的初心,但後期的他利欲熏心,幾乎隻高價接受有錢人的邀約才治病。
和趙大陽的相識,也是上一次給白靈治病的時候。
這段時間趙大陽治好了他的隱疾,還讓他呆在醫館救人治病,他似乎都重拾當年的初心,找到當初的激情了!
此刻又聽了趙大陽的這番話,他更是對趙大陽心服口服。
“師父!你說得對!這些傷殘人士本來就是社會的邊緣人物、弱勢群體,他們大多數都貧窮,生活過的舉步維艱。”
“恐怕就算有病也不敢去治,害怕花錢。”
“如今這部分殘疾人不自暴自棄,願意來做工養家,我們更應該多給予他們幫助!”
“師父!你放心好了,你操盤大局,他們的病,我免費為他們醫治!”
“實在治不好的,我再來請教您!”
趙大陽欣慰的點點頭。
“年德海,你能這樣想,我很欣慰,那你先給他們看病吧,我數一下人數,安排他們今晚的住所。”
沈月連忙跟了上來。
“大陽哥,我來幫你!”
————
晚上,趙大陽和沈月思來想去,也隻能先將這些來應聘的殘疾人,安排到隔壁瓦窯村的旅館裡住下。
畢竟,石橋村是一個超級貧困落後的山村,村裡除了一個供銷社和一個醫館,幾乎沒有任何的產業。
旅館更是隻有隔壁村的瓦窯才有。
如今趙大陽和田玉茹的家裡拆了重新裝修,他們都是擠在醫館和孫淼淼家裡。
這些殘疾人,更是沒有居住的地方了。
無奈之下,吃過飯天黑之後,趙大陽和沈月隻好打著手電筒,帶這夥人去瓦窯村辦理住宿。
然而,就在他們來到第一家旅館準備辦理入住的時候。
旅館的老板心虛的看了趙大陽一眼,還沒等趙大陽開口,他就立馬說道。
“沒房了!沒房了!你去彆處看看吧!”
趙大陽微微皺眉,心想這瓦窯村平時房不是挺多的嗎?
村子裡的旅館還能這麼早就住滿了?
雖然心中有疑慮,但他也沒多問。
帶著今天來應聘的這二十號殘疾人到了下一家旅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