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趙大陽親自開車過來接陶晨放學。
停好車走到校門口的時候,卻被一輛黑色的車擋住了去路。
車窗降下來,露出一張威嚴中帶著審視的臉,正是高向鬆。
“趙先生,上車談談吧。”
趙大陽剛想說什麼,馬上就被高向鬆給打斷了。
“孩子我已經讓人接到另一輛車上了,你不用擔心。”
趙大陽的目光透過這輛車往後看去,果然看到不遠處有另一輛車。
陶晨和高齊陽就在那裡,裡麵還有司機以及一個氣質溫柔的年輕女人。
他才放心下來。
“那就謝了。”
他也不糾結,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車內除了高向鬆、司機,還有另一個男人。
那個年輕一點的男人自趙大陽上車就直直地盯著他,仿佛有千言萬語要說,隻是礙於高向鬆在忍住了沒有說話而已。
趙大陽知道,這個應該就是高齊陽的爸爸高允文。
高向鬆用銳利的目光打量著趙大陽,良久才緩緩開口。
“趙先生,你通過孩子來接觸我們有什麼目的?”
他從懷裡掏出一張被折疊過的紙,語氣不善。
趙大陽提前做過功課,知道高家不僅在政界非常有地位,聽說在從政之前還有幾分黑道的背景,不過之後洗白上岸了而已。
這一句話的氣勢,但凡換了個普通人在這裡臉都要下白了,但趙大陽依舊麵色不改。
他鎮定自若,“如紙條上所言,我的確有辦法可以治令孫的病。”
高向鬆眯起眼睛,“我憑什麼相信你?”
趙大陽不慌不忙地應對,“高先生來之前已經讓人查過我了吧。”
高向鬆的眼裡閃過幾分意外。
“沒錯,我確實查過你,否則今天也不會特地過來見你。”
“既然已經查過我,那高先生自然應該知道我的醫術。”
“可你還沒有看過我孫子的病,怎麼那麼篤定你一定能治好?”
“高先生,我既然那麼自信,肯定有我的依據,隻不過恕我無法告知。”
這他們也能理解。
畢竟很多高人都不會輕易把自己家傳的醫術透露給彆人。
“趙大陽,我可提醒你,齊陽的病之前讓孫聖手看過都束手無策,你最好彆把話說的太滿。”
“我能不能治好,讓我試試就知道了。”
高向鬆陷入了思索之中。
誠然,他肯定是想治好所有的病的,但是這麼多年都失敗了,他是真的被搞怕了。
比起從未有過失望,從希望到失望的過程更折磨人。
他一個大人都尚且忍不住,更不要說齊陽還那麼小了。
但是……萬一行呢?
“我同意讓趙先生試試!”
高允文終於忍不住了,先一步出聲說道。
高向鬆不讚同地看了兒子一眼。
高允文卻直直地轉向了他的父親,“爸,隻要有一點希望,我都要試!”
“你不知道這麼多年,每次陽陽問我他為什麼和其他小朋友不一樣的時候,我的心就跟刀割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