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暖發來的文字，慕羽霆再一次淚目。
慕羽霆修長的手指在九宮格上飛躍，“傻丫頭，我對你的愛何止曾經，何止某一個瞬間。”
但，打好的字又被一一刪除。
他不能再給她一點點的希望。
我愛你這三個字慕羽霆不能說，
但要讓慕羽霆親口說我不愛你，他做不到。
最終，他把手機放在書桌上，就讓沉默來替他回答吧。
小暖緊盯著手機，好久都沒等到慕羽霆的信息，她知道，慕羽霆是看到了的。
但他沒回。
小暖懂了。慕羽霆是不愛自己的，哪怕一個瞬間。
不愛就不愛吧。
也挺好，小暖死心了，也釋然了。
以後，再也不會再對這個男人抱有任何的幻想了。
以後，他不再是她的壞蜀黍，她也不再是他的小野貓。
一彆兩寬，各自安好吧。
……
早上，可心給小暖發信息，“一起上班，等會我去接你。”
小暖看著鏡子裡浮腫的臉頰和紅腫的眼睛，這個樣子去上班，不被當成怪物才怪。
再說，要是可心知道她離婚的事，就可心那個脾氣，估計她會先把那個白月光打死，然後再去慕羽霆的公司叫罵。
就是可心幫她出氣又能怎樣，愛不愛是心裡的事，哪能強求呢。
再說，強扭的瓜能甜嗎？
先瞞一天是一天吧。
“可心，我都有點累了，今天不去上班了，你幫我請個假，行不？”
不去上班了？
可心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一抹姨母笑。
兩人在老家時，估計沒敢太放肆，昨晚好不容易回到他們自己的小窩了，肯定沒少折騰。
哎，我可憐的小暖呦，肯定累的不要不要的了。
“小暖，是不是一夜未眠啊？你好好休息，請假的事包在我身上。”
慕羽霆本也是不想去上班的，但是公司有重要的事要他回去處理。
上班之前，慕羽霆做了份早餐放在餐桌上，在臥室門口猶豫，要不要喊小暖。
小暖喉嚨還是乾痛，想出來喝水，正好看到站在門口的慕羽霆。
目光對視。
小暖看到慕羽霆憔悴的臉色時，心疼了一下，但，自己不是他的妻子了，也輪不到自己心疼這個男人了。
她低頭不看慕羽霆。
看到小暖毫無生機的樣子，慕羽霆心痛的滾了下喉結，他恨不得小暖再抽自己幾巴掌，這樣他心裡也能舒服一點。
小暖什麼也沒說，直接略過他，從他身旁走了過去。
看到餐桌上的早餐，那是自己喜歡吃的熏肉煎蛋三明治，盤子一角還放著聖女果和幾片切好的獼猴桃。
一定弄了很長時間吧。
小暖知道慕羽霆就在她身後，並未轉身，淡淡說道，“沒必要做的。”
小暖的聲音依然沙啞，但語氣裡沒有了埋怨，也沒有倔強，多了一份釋然。
既然這個男人不屬於他了，她也不願意再做任何的感情拉扯。
她在逼著自己灑脫。
慕羽霆就在她身後，默默地看著她佯裝堅強的背影，心裡說不出的五味雜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