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羽霆和葉琛並不插話,隻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仔細聽著他們的對話內容。
他們吵的越厲害,暴露的問題就會越多。
梁知音雖然年齡大了,但脾氣絲毫未減,還是和以前一樣刁蠻、任性、蠻不講理。
對彆人,她也許不敢,但對張彪,她毫無顧忌。
但讓人不明白的是,張彪為什麼任憑梁知音這樣侮辱自己,沒有一點反應。
等梁知音發完所有的怒氣和不甘,張彪隻問了一句,
“知音,這麼多年,我為你做了那麼多,你心裡有過我嗎?”
梁知音狠狠地瞪著他,“沒有。我隻希望你快點死。”
張彪咬牙,“梁知音,二十年了,你就那麼討厭我?”
梁知音呸了他一口,蔑視道,
“張彪,我還是那句話,你在我眼裡就是一條舔狗,讓人作嘔的舔狗,狗都不如,我告訴你,我心裡從沒有過你,如果不是想利用你為我做事,你就是把命給我,你就是死在我眼前,我都不稀罕看你一眼。”
張彪苦笑一聲,遲遲沒有說話。
此刻,身體的疼痛在心裡的傷痛麵前,不值一提。
罵完張彪,梁知音又看向慕羽霆,不屑道,
“真沒想到我藏那麼隱蔽,二十多年不用身份信息,你也會找到我,不得不承認,你確實比你爸爸有手段。但那又如何,就算我死了,我也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你永遠都不會知道我為什麼要撞死林小暖,永遠不會知道我去你爸媽墓前說了什麼,永遠不會知道真相究竟是怎樣的?”
梁知音陰森的哈哈大笑,笑聲回蕩在客廳,
“慕羽霆,隻要我不說出真相,你就沒有贏。我要你心裡永遠藏著一個疑惑。”
慕羽霆並不在意,漫不經心的搖了搖頭,
“愚蠢的人總是自以為很聰明。”
梁知音止住笑,“你什麼意思?”
慕羽霆聲音冷冰冰,
“我是商人,對我來說,過程不重要,真相更不重要,我在乎的是結果。”
關於梁知音的性格,慕羽霆和葉琛分析過無數次,但這個女人的性格比他們想象的還要極端。
慕羽霆十分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但他也清楚,自己越想知道,梁知音越不會說。
所以他們才反其道而行之,讓梁知音覺得他並不在乎真相是什麼。
慕羽霆低頭輕笑一聲,沒說話,葉琛一揮手,來了兩個保鏢,吩咐道,
“把這個女人關起來,一小時後,是吉時,送她上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