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尼剛從洗衣房裡出來,就看到了在宿舍樓門口守著的金戴斯。
他拿著槍快速通過客廳,來到金戴斯身後,剛想跟這個名義上的老大說點什麼,就和金戴斯一起,目睹了那十二個幸存者像是多米諾骨牌一樣接連倒地。
狙擊手牛逼轟轟槍法嚇人也就算了,這……
這怎麼還有個機槍手啊!?
連綿不絕的沉悶槍聲一聽就知道是大口徑全威力彈的機槍,再看那些人逐一倒下的樣子,雷尼心涼了半截。
這個用機槍封鎖正門的機槍手一定是想要儘可能殺傷更多的目標才沒有開槍的!
那個詐騙犯也是,自己也是。
隻是因為人少,那個機槍手才忍住了沒有開槍。
而這些不知死活的家夥聚成一堆,自然就變成那個機槍手眼裡的高價值目標。
不開槍則以,一開槍突突就直接帶走十幾個……
雷尼通過所見所聞以為伊齊基爾是早就埋伏上了,隻是不願意因為一兩個目標而暴露。
他現在就是驚弓之鳥,被這個臥虎藏龍的小村莊嚇壞了。
一輪遠距離的精確掃射之後,槍聲短暫停頓。
雷尼和金戴斯瞪大眼去看地上的死屍,全部都是頭胸部中彈,沒一個還能喘氣兒的,甚至都沒法變成喪屍了。
這槍法比那個狙擊手還要離譜。
也是,這麼大,這麼好的幸存者營地,一隻喪屍都看不見,所有的東西都規規矩矩的整整齊齊擺放好,基礎設置充足,有水有電,甚至還在村子南邊養了兔子。
他們早該想到的。
因為不管怎樣,占據了一整個村莊作為營地,還生活異常富足的幸存者,都不會是善茬子。
在他們在法蘭克福作威作福慣了,他們膨脹了,他們以為是自己的強大才造就了他們的權力和地位。
他們這些人甚至忘卻了自己究竟是以怎樣無恥的行徑和毫無人性的血腥手段才取得他們的地位的。
伊齊基爾沒有給雷尼和金戴斯反省的時間,2秒鐘內,第二個裝滿3006子彈的彈匣就已經換上,伊齊基爾開始了第二輪掃射。
彈雨轉瞬之間就飛射進宿舍樓的窗戶、門口。
飛濺的木屑和碎玻璃打得屠夫維奇、維爾雷德以及那還活著的4個倒黴蛋哭爹喊娘,而金戴斯也被雷尼拖著躲到了樓梯底下避開彈雨和碎屑,也就是索菲亞曾經被擱置在的地方。
西麵的機槍手非常稱職,一旦暴露就開始執行起了火力封鎖的任務。
剛才的第二次掃射就是警告和威懾。
雷尼甚至都能從那一聲聲機槍掃射的咚咚聲中聽出那個機槍手冷血的警告“我盯上你了”。
身為老兵的雷尼寧肯在炮彈之中洗澡,也不願意長時間待在一個機槍手的射界之中。
因為炮彈可能避開你,也可能因為質量問題,彈片殺傷不足。
但是一挺機槍鎖定你的時候,那些子彈則會一刻不停的追著你的屁股,把你的屁股削成八瓣。
“雷尼!怎麼辦!?好像他們還有人啊!”,金戴斯慌了神,攥著雷尼的肩膀問他接下來該怎麼辦。
死人王?外強中乾的小人罷了。
利用同情欺騙還有點人性和善心的幸存者以及用血腥手段鎮壓那些沒有武器的平民還行。
一旦遇見有組織的幸存者,他們就變成了輔餐海帶絲,成小菜了。
就比方說從列克星敦來的那些神神叨叨的人,他們自稱“撒瑪利亞人”。
路易斯維爾、法蘭克福和列克星敦的相對位置
肯塔基州的首府法蘭克福,這裡有州議會,州立大學(主要招黑人學生),還有沃爾瑪超市。
也就是好人嘛。
其實這些“撒瑪利亞人”一開始也並不在意死人王和他手底下的這些烏合之眾,然而膨脹了的他們在消耗完營地裡的活人之後,居然把主意打到了那些看起來就精神不太正常的信眾頭上。
它們伏擊了一輛運送撒瑪利亞人物資的卡車。
偷襲護送的隨行人員,殺死司機,還把副駕駛押車的另外一個女孩折磨致死。
然後就惹來列克星敦的47輛車,179個人無休無止的追殺……
那些殺人的時候還得念叨幾句“上帝寬恕我的罪過……”的家夥們先是把高速路附近的百貨商場營地搗毀,殺了在那裡專門攔路搶貨的八十幾個人,然後奇襲了金戴斯他們的老窩“肯塔基州議會大廈”。
法蘭克福超市
肯塔基州政府,這裡居民較少,周圍還很空曠,很適合作為聚集地
把他們從安樂窩裡趕出來,一路攆著打,甚至不抓舌頭,不留活口,見人就殺,殺紅了眼一樣。
即便是死,那些神神叨叨的家夥也不畏懼。甚至敢於穿越他們組織起的步槍火線直接衝上來用刀砍他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