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需要藥物。”
“就這麼簡單。”
穿著一身深綠色製服的軍人在會議上說著話。
這裡是第八集團軍的指揮部。
位於印第安納波利斯南郊的富蘭克林。
他是第八集團軍殘部的軍需官,利亞姆·萊恩(lia·ryon)。
第八集團軍在大災變前被從南朝鮮緊急征召回國內,負責維持華盛頓特區的日趨嚴重的“治安”。
其實就是國內的軍事單位大部分都遭到空氣傳播的喪屍瘟疫天啟四騎士的侵蝕,組織度嚴重受損,甚至導致無力執行任何軍事命令。
當時就連五角大樓裡的參謀們都有一多半請病假。
值得信任的、還沒有被瘟疫侵染的部隊實在是不多。
美國第一裝甲師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被一再拆分,送到全國各地去執行維穩任務的。
第八集團軍作為駐外軍,在6月份的時候的確收到的“感染”報告非常少。
五角大樓在當時的情況下,也沒有好的辦法,隻好咬咬牙,發出了調令。
調集第八集團軍的骨乾和一多半士兵撤回國內參與維穩工作。
緩解國內無兵可用的尷尬情況。
“我知道,我已經派人去拿了。”
艾德文·布巴(ed·bubba)上將是1992年剛剛走馬上任的第八集團軍指揮官。
他身材瘦削,戴著眼鏡,亮灰色的頭發和緊緊抿著的雙唇、嚴肅的時常皺著的眉毛和認真的眼睛讓人看著就覺的此人“刻薄”。
他棱角分明的下巴和寬大的耳朵顯示出他有德裔血統。
這是一個精明的將軍。
也是一個時時刻刻編織陰謀的,奸詐的合格指揮官。
如果沒有出現喪屍大災變,他將會在1993年年中的時候直接卸任第八集團軍指揮一職,轉而投入正經的,能夠獲取軍功的戰鬥單位乾指揮。
他隻是來鍍金的,有更光明的未來。
但現在他已經完全沒機會了。
他隻能守著他的“第八集團軍”。
“艾德文,你說什麼?你又私自派出部隊了?”。
說話的是另外一位指揮官。
羅伯特·裡斯卡西(robert·riscassie)。
他是艾德文的前任。
同為第八集團軍的指揮官。
1992年6月份就已經回國,負責國內的美國陸軍訓練事務。
他很擅長這點。
羅伯特和艾德文同為陸軍中將。
但羅伯特的形象要比艾德文更“正麵”、“陽光”一些。
他是典型的美國壯漢形象。
當然了,那是在戴上他的眼鏡之前。
兩位武官都是第八集團軍的指揮,也都是戴著眼鏡的“非前線類型”武官。
“不然呢!?在這裡等著士兵們缺醫少藥死掉?要活泛一些!”,艾德文對羅伯特說到。
“可你派他們去哪裡找藥了?這附近的醫院都被搜索過好幾遍了,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大急流城那邊早就已經把有用的東西搜集的差不多……”
羅伯特意識到,艾德文應該是派人去搶劫了。
搶劫fea。
“你……你讓他們去搶fea了?”
“嗯哼。”
“……”
羅伯特不知道該說什麼。
但是搶fea這種事,隨便啦。
他反正也看不上那群自稱“美國政府”的披著狼皮裝樣子的家夥。
“下次不要亂做決定了,我們的人手雖然正在慢慢恢複,但經不起折騰。”
“我拉出來的那些新兵還是不要亂用,他們現在絕對不適合上戰場……”
五角大樓把第八集團軍召回本土後,就立刻把這些兵員用上了,而且拆分得和第一裝甲師一樣稀碎。
而且還把前指揮羅伯特塞了進來,緩解單位過多造成的指揮效率下降問題。
但羅伯特和艾德文配合的還不錯。
羅伯特擅長組織,艾德文擅長統籌。
兩人除了偶爾的意見不合,絕大多數時間都配合默契。
不然那也不會把第八集團軍僅僅345人硬生生擴充到了現在的規模——1755人。
他們想要重建美國秩序。
他們利用士兵們對美國政府在災變前的各種腦癱舉措的不滿,掀起了叛亂。
第八集團軍成立於1944年,用於對日作戰。
但很顯然,1944年6月10日才草創的第八集團軍,壓根沒排上什麼用場。
除了菲律賓戰役掩護第十一空降師的行動外,它絕大多數時間都在戰後被當做“駐日憲兵”來用了。
它們在日本耀武揚威了整整4年。
軍紀渙散、訓練鬆弛、戰力甚至不如地方警衛隊。
就連時任指揮沃爾頓·沃克(死於1951年12月23日,車禍)中將都覺得這些大兵“讓我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