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吝嗇子彈!把他們打成肉醬!!”
姚咬牙切齒的在對講機裡下達命令。
50米。
對於隊員們來說。
簡直就跟站在臉上突突一樣。身經百戰訓練有素的狩獵小隊能輕鬆地把子彈送進這些天堂武士的耳朵眼裡。
“草擬嗎的卡爾!!這他嗎是缺子彈!!”
“你……等回去我一定跟主彙報你的過失!”
施耐德被打的抬不起頭來,他隻能儘力趴在地麵上,扯著嗓子辱罵卡爾。
卡爾給的情報是對方子彈不充裕。
所以天堂武士可以利用己方人數眾多的優勢來直接碾壓對方。
這樣即便是損失幾個人手,也能輕鬆地定位對方的伏擊位置,然後趁著對方子彈短缺一擁而上。
算是以犧牲換戰術。
但算盤打得是好,實際情況卻差之千裡之外。
法利亞的士兵全員護甲。
手槍彈打在身上隻能打出鈍傷,馬克隻是受了點驚嚇,啥事沒有的跑回了狩獵小隊二隊的伏擊點,把彈藥帶給隊友。
他們呢?他們一頭撞進了狩獵小隊設下的圈套,進退兩難。
施耐德的叫喊無法改變一開打就是一邊倒的戰局。
對方火力凶悍,準頭驚人。
即便己方在夜色掩護下也能像是精準鎖頭一樣挨個點名。
對方的機槍手和天堂武士機槍手也有著天壤之彆。
對方的就像是戰場上的鋼琴家。
長短點射混合,誰露頭就是一串子彈打過來。
“噠噠噠——”
“噠噠噠噠噠噠噠——”
像是死神在邊聽音樂邊揮舞鐮刀,節奏愉快,步伐穩健,手下翻轉間,輕鬆地收割天堂武士的生命和靈魂。
而己方的呢?
要麼扣住扳機不撒手,打了半天也不知道在打啥,打光了子彈以後就扣扣搜搜緊張的掏彈鼓或者彈鏈,老長時間裝不上;有些稍聰明點的也想學對方的長短點射控節奏,但這類機槍手往往剛開始點射,下一秒就被打成了篩子。
槍口的火焰在黑月中可是很耀眼的。
法利亞配合默契,火力點和長槍精確配合,天堂的人隻要敢開槍,就隻有死路一條。
而天堂有樣學樣想要根據法利亞的開槍火焰閃光判斷位置,射擊狩獵小隊成員的時候,卻要麼被機槍壓製住,要麼就是吃到狩獵小隊熱情洋溢地送到胃裡的銅頭花生米開心到一命嗚呼。
這仗沒法打。
一瞬間減員13的情況,已經算是當場被打殘了。
“卡爾!你他媽快想個辦法!這樣下去你我都得受刑!”,施耐德看到損失如此慘烈,立刻萌生了退意。
打不起惹不起,還躲不起麼。
他想撤退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抓不到那些女人,可以用大海撈針難度過大來解釋,情有可原。
天堂武士損失殆儘可就不好解釋了。
主可是要懲罰的。
施耐德可不想被綁在十字架上受鞭刑。
“所有人停止開火,緩慢撤回!!”,卡爾的確有辦法。
他也看透了。
雖然手下的確不怕死,有衝勁也有那股子勇氣。
但打不過就是打不過。
對方太準,配合太好。
不是一個等級的幸存者,隻能撤退,摸清楚這股強悍的幸存者來曆之後再做打算比較好。
他要所有人停火防止暴露位置,準備跑了。
聽到有人發布命令,天堂武士們終於放棄了開火。
他們趴著、蹲著或者是躡手躡腳的窩著肩膀朝樹林外走。
但這步棋又錯了。
雖然今夜無月無星,到處都是漆黑一片。
但總歸還是有些亮度的,足夠看清道路上的駐地輪廓,特彆是米黃色的沙土路麵,對比度更是鮮明。
在黑夜之中幾乎是閃著熒光一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