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énesél??tienesalgunaipresion?”(他是誰?你們有印象麼?)
眼見林欣逐漸靠近小隊,佩德羅小聲地問身邊的隊友們。
他是墨西哥軍人,他的同伴也都差不多是從特種部隊出來的戰士。
而作為墨西哥特種部隊,辨認出鄰國軍隊領導人身份,進而判斷部隊的成份是必修課。
那些飛機,很明顯就是美國軍隊的東西。
再看這些大兵。
佩德羅知道,就算是在災變前他都沒見過這麼專業的美國大兵。
所以隻能是從美國內地調來的精銳。
進一步推測的話,這個人,很可能是某個美國軍方的將軍。
看看他這身高,看看他強壯的肌肉,再看那些士兵對他尊崇有加的姿態。
說他不是美國軍隊裡的實乾派大佬,誰都不會相信。
可林欣是個普通實習大夫,不是什麼將軍,甚至都不是軍隊係統裡的人。
他們絕無可能辨認出他的身份。
該死!
這瘟疫怎麼沒把這些美國人全弄死呢!?
“閉嘴!”
看押著他們的士兵立刻發現佩德羅的小動作,掄起手裡的步槍,用護木狠狠地砸在了佩德羅的臉上。
把他砸的一個趔趄,坐在了地上。
士兵皺著眉頭,想要再給他補一下子狠的,但是卻被林欣攔住了。
“算了,他們翻不起什麼浪花。”
林欣拍拍士兵的肩膀,示意他放寬心,隨後走上前,站在了這7個人麵前。
普通運動服,甚至還有人穿著汗衫,沒有一個穿了製服。
他們唯一能和軍人聯係上的,隻有手裡的槍和身上的紋身。
以及佩德羅的貝雷帽。
“倒是挺精致的。”林欣撿起佩德羅掉在地上的貝雷帽。
他微微蹙眉,鼻尖微微聳動,好像聞到了不喜歡的氣味。
但他沒有多做表示,隻是拿在手裡看了兩眼。
這個小隊現在成了活俘虜,隻能尷尬的接受來自法利亞的所有羞辱。
佩德羅早已做好了所有準備。
相信現在斯蒂芬妮也已經在做隱匿準備了,這些美國人不可能找到到她們的。
想到這裡,佩德羅有恃無恐的昂起頭看著眼前這個留著山羊胡的……亞洲人??
美軍裡亞裔不少,但像是林欣這樣亞的,實在不多,最起碼也得是混血,要麼就是有明顯的東南亞特征才行。
“拿好你的帽子,站起來說話。”
林欣把貝雷帽丟回佩德羅的懷裡,然後用英語對他說道。
“我知道你會說英文,彆裝,更彆試圖激怒我。”
說罷,林欣看向南邊的太陽。
在墨西哥那邊,有一座非常宏偉的山。
西海岸這邊基本上全部都是平原,外圍則環繞著高山戈壁。
但同樣是西海岸,墨西哥那邊除了提華納和美墨邊境線上有幾塊平原外,全部都是高山戈壁。
那個方向,就是聖弗朗西斯科高地。
“你想要什麼?”
佩德羅看到林欣觀望的方向後,心提了起來,那個方向真是阿裡蘭諾家族的躲藏地。
於是他快速的接過了林欣的話,把姿態放的很低。
最重要的是,他不是說的西班牙語,而是地地道道的英語,而且頗具西海岸黑哥風味。
林欣詫異的回頭看看向他。
笑了笑“哈哈。”
“不是我想要什麼,而是你想要什麼。”
“這是什麼意思?”佩德羅皺著眉頭看他。
這是要收買自己?還是有彆的深意?
林欣沒有回答他,而是看向西邊,有一輛車開過來了。
那車上坐著的正是塔西拉和他的小隊。
剛才他們回收自己丟在路上的裝備,然後坐上墨西哥人的車遵從著麥克法蘭先生的指令快速向著這位總指揮靠攏。
車還沒停穩,塔西拉就從車上跳了下來,他向著林欣敬了個禮,然後彙報“麥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