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這就是你說的那個?”
“對,怎麼了?”
“沒什麼,隻是……”
“有點接受不了?”
陳笑了笑對他說道,兩人躲在機艙尾部悉悉索索的說著悄悄話。
機艙裡的專家們在一邊查看核電站設施地圖一邊討論著問題。
阿列克謝和來自臭鼬以及阿拉莫斯的實驗員們交談甚歡。
前蘇聯的科學家和美國的科學家終於放下了成見,一起努力的探索消弭核電站泄露威脅的方法。
“額……不是,主要是……”佩頓偷偷扭頭看了看伊索爾德。
不料剛好和對方對視上了。
於是佩頓隻好尷尬的移開視線,裝作沒事人一樣繼續和陳聊天。
“你說像,我還以為是普通的像,但這……”
“她叫什麼?”
陳想了想,也看了眼伊索爾德,說道“好像是叫什麼富蘭克林的?”
“伊索爾德·富蘭克林?”
“好吧,不姓利奧波特?”佩頓用難以置信的語氣說道。
林心海就姓利奧波特,她的名字是艾麗莎·琴·林·利奧波特。
聽上去跟個西班牙人或者是德國人一樣。
而這個伊索爾德則是極具英倫風格。
兩方八竿子打不著。
但這兩人卻幾乎是一個人。
“彆管她啦,還是看看地麵上的東西吧。”陳不想再聊下去了,飛機已經在不知不覺間,飛到了核電站上空。
從高空看下去,核電站顯得那麼小。
隻能稍微辨認出半球形的反應釜以及罐式的廢水儲存裝置。
“我們已經到了。”
陳看著地麵上的核電站,出神的說道。
這是人類用於燒開水所能使用的最先進的科技。
觸動世界本質——原子及其基本構成粒子以實現物質更迭的核能。
一座這樣的核電站,所能的電能足夠供給大半個洛杉磯使用。
哪怕是3號堆停堆,隻有兩個堆運行,也足夠為140萬戶家庭清潔、穩定的電能。
可是現在呢?
它們在毫無意義的發熱。
“那裡!那裡有一處堆場,那些是廢水桶。”
“然後在路對麵,那些廠房,那些廠房的地下設施裡存著核彈頭。”
有一個前nrc的高管指著地麵上的建築說道。
核電站的地圖就是他的,核電站威脅也正是他提出來的。
nrc也是在他的強烈要求下才不情不願的派出部隊穿上防化服去查看核電站情況的。
現在這個核電站裡,有一個尚未完全停機的反應堆,1號。
一個緊急停車但情況未知的反應堆二號,還有一個未緊急停車而且疑似發生泄漏的反應堆3號。
核電站對麵則是核彈頭的儲備場,也是拆解廠。
核彈頭拆解以後,剩下來的核物質,有些可以進行再利用(鈾彈),但絕大部分,其實就是高濃度的難以再利用的核廢料(鈈彈和氫彈)。
這位,就是加利福尼亞州勞倫斯伯克利國家實驗室的一位3級專家,說白了就是受雇於能源部的公務員。
特裡斯坦·肖。
一個難得的清醒人。
在nrc沉迷於內部傾軋和互相推卸責任的時候,他最先意識到位於洛杉磯和聖迭戈之間的那個核電站問題。
災變前這裡就受過海嘯和地震的雙重摧殘,可想而知在大半年沒有人進行維護的現在,裡麵的情況會變成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