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被戒嚴了。
法利亞人封鎖了所有的交通要道,沒有任何人能在未得到允許的情況下離開這裡。
和法利亞作對很明顯是非常不明智的,把自己的對抗態度和不配合方麵在明麵上展示出來更是愚蠢的做法。
聖路易斯的本地人不是蠢貨。
但也差不太多。
他們選擇的方法是在最後關頭進行拖延,阻止法利亞徹底完成工作,同時不斷的積蓄自己的力量。
如果讓他們保持這樣的做法,持續下去,持續個兩三年,或許還真的能夠積蓄充足的力量並在聖路易斯實現事實上的自主自治。
到時按照林欣的性子還有法利亞的發展計劃來看,恐怕還真的會承認這個“自治區”的存在。
也就能夠讓聖路易斯都會圈的那部分幸存者完成他們的野心。
如果林欣沒來。
或者是他們並沒有采取現在這樣激進且明顯的做法讓法利亞的外派人員感到厭煩的話。
林欣現在忙著拯救世界。
沒有閒心和他們玩弄權謀和政治。
所以他聽完洛汗通篇的抱怨後立刻采取了行動,第一個是無線電聯絡戴維斯,讓他負責處理本地幸存者。
然後做的第二件事就是毫無耽擱的直接開始研究聖路易斯華盛頓大學的建築分布圖。
時間就是研究所的一項項先進高效的研究手段。
他需要儘可能快的搜索完各個大學,然後回收圖書館裡的、檔案室裡的、大學教職工辦公室裡可能存在的各種失落研究文件。
聖路易斯大學是個非常大的區域性大學,1990年時該大學就已經有了一萬學生規模。
而在1991年擴招項目後,這個大學常年有一萬五千到兩萬人規模的學生群體。
至於擴招原因嘛……
我們會有一個一切關於美國問題的通解,那就是“蘇聯解體”。
1993年的時候,這個大學有一萬六千個的學生,算上教職工,共計有上兩萬人。
但是不用擔心校區內的喪屍。
實際上的早在今年8月份,這個大學裡就已經沒有任何喪屍在了,法利亞派遣來的直升機和大部隊把都會圈內的大屍群引走,並且殲滅在了聖路易斯都會圈外圍了。
這個大學由於位於市中心,又和中央公園臨近,是個四通八中心點,藏不住喪屍。
林欣看了一會,做好了決定。
明天一早,去聖路易斯中央校舍。
他隨便打吃了點東西,沒有洗漱就睡下了。
法利亞的戰士們也和他一樣,隻有哨兵和巡察還醒著,他們需要保障安全。
但有些人也醒著,他們徹夜難眠。
那個被扣押的牧師,還有剩下的本地幸存者,他們第一次看到了法利亞的蠻橫。
以往他們是這樣的仁慈,這樣的好說話,哪怕有強大的武裝力量和雄厚物資儲備,也一直都願意和自己這些幸存者用言語交談。
“牧師沒有回來。”
“牧師被他們抓住了麼?他們怎麼能這樣做!”
“我們是不是應該和他們談談?”
“諾曼!我們得做點什麼!”
“得把牧師弄回來……”
本地的幸存者非常惶恐,他們知道法利亞很強大,也知道法利亞很講理,但卻第一次知道法利亞也可以很強硬。
他們終於想起來自己身處一個死人吃活人的時代。
但似乎也隻想起來了一小點。
甚至還想著“和法利亞談談”、“把被扣押的人帶回來”這些沒有腦子一般的操作。
“都他媽的……”
諾曼想讓這些蠢貨閉嘴。
但他剛剛吼了一半就突然地泄了氣。
在座的各位沒有一個人對法利亞的了解偏向正常,甚至沒有一個人對他們所麵對的現實有清醒的認識。
鬼知道那個麥克法蘭為什麼會到這裡來。
那可是麥克法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