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發生。
第一天、第三天乃至一個星期過去了。
無事發生。
然後半個多月過去了。
還是無事發生。
至少明麵上是這樣的。
這期間,那位麥克法蘭倒也沒有閒著。
他去了一趟塔爾薩大學,這個大學以理工科見長。
還去了一趟俄克拉荷馬的州立大學,那裡是個人文氣息濃厚的的好地方。
隻可惜法利亞最需要的東西這兩個大學沒有。
也就是醫學、生物學和化工等。
俄克拉荷馬州不會有林欣想要的東西。
可至少這些可以讓林欣繼續完善他的“全知者”特質。
而且工科技術和人文學院的東西也並非完全沒有價值。
之後的時間還長,重建這個世界的時候,總該用得上。
在這個州磨蹭的時間有點長了,時間已經進入十二月份。
天氣轉冷。
看樣子很快俄克拉荷馬州就會迎來1995年內的降雪。
林欣需要的東西也已經籌備的好。
棚戶區不應出現在塔爾薩周圍。
理應該鏟除。
而其中居住著的,從來不把法利亞治安條例和臨時約法放在眼裡的南方州幸存者,也理應送去他們心目中國的自由世界自生自滅。
可畢竟是人。
林欣很仁慈。
法利亞也很仁慈。
所以他們不會死。
至少是在林欣確認棚戶區內部的具體情況之前。
絕對不會讓這些人死掉任何一個。
他想要去看看。
同樣的,也是要讓那些敢於搶劫塔爾薩機場餐廳的幕後組織者沉不住氣。
與人類之間的爭鬥從來不會簡單。
這世上,像是藍西裝奧托那樣的一根筋的蠢人還是占據少數的。
既然懂得隱藏自身,還懂得額外派遣一個互不聯絡的隊伍,單純的隻是教唆代理人去做事。
不留下任何直接證據。
這樣的手法讓林欣想到了共濟會的一貫作風。
可是他們雖然編織陰謀,卻過於僵硬死板,絕對不會這樣……
懂得變通,知道下手必須迅猛,還明白準備充足預備隊的重要性。
反而更像是軍隊出身的專業參謀才能計劃出來的行動。
當天在餐廳內的,一共有兩隊。
都是來實施搶劫的。
都是想著撈一把狠的就遠走高飛的雇傭兵。
他們無一例外都是在城外的棚戶區與那個策劃者接頭。
甚至他們手裡的武器和撤離路線圖都是那個策劃者的。
不過偏差大了很多。
所以奧托的手下才會一頭撞進絕對不會存有金幣的辦公室,給林欣上了眼藥。
綜合梅森、亞曆山大、十一個被俘的受雇者以及現場目擊者和維多莉安、艾薇拉等人的證詞可以得出幾個結論。
一,本次行動無內鬼支應,策劃仔細,但是極端的缺乏法利亞內部情報,所以行動中暴露了過多的信息,並且徹底失敗了。
二,策劃者的目的並非在於搶劫餐廳,而是為了將法利亞的目光引導向城外的棚戶區;因為兩撥受雇者總計與策劃人見過7次麵,每一次人都有不一樣。
三,棚戶區的居民不知道這事,他們甚至到現在都以為法利亞人不知道他們的存在。
畢竟居住偏僻,日常生活尤為低調。
四,策劃者在行動風格上類似共濟會卻勝過共濟會,懷疑和之前在聖路易斯華盛頓大學打開人工氣候室水泵,釋放出兩種黴菌的人有關係。
這四個結論足夠支撐林欣即將發起的行動了。
法利亞是仁慈的。
法利亞是強大的。
而林欣最關注的就是有沒有內鬼。
隻要確定了這一點,他就可以放心的行動起來。
林欣調兵遣將就是要集結手頭的力量,一鼓作氣讓此次餐廳劫案的幕後策劃者徹底暴露。
塔爾薩外,有兩個連隊的步兵等候待命。
斯普林菲爾德有一個飛行中隊和一個直升機中隊。
俄克拉荷馬州立大學所在的靜水市也有三個連隊的機械化步兵待命。
就連俄克拉荷馬市區的駐守部隊和自由幸存者輔助部隊都已經做好的準備。
隻要林欣一聲令下,那麼塔爾薩就會被從四麵八方包圍。
他這麼多天可不光是在看書。
而林欣也篤定,那狡猾的狐狸必然不會就這麼悄然的離去,他們必然會像是雪地裡的白狐一樣狡黠的伸頭縮腦觀察他設下的陷阱。
他們會老老實實待在塔爾薩的。
“麥克法蘭先生,您要這些過期穀物做什麼?”
“這都是已經放了三年以上陳舊貨,都是該拿來飼料的。”
“能吃麼?”
亞曆山大被林欣問懵了。
“什麼?吃?能倒是能。”
但是不建議吃,甚至在熟化分離除菌之前都不建議做飼料,容易把牲口吃得不長膘。
“能就行,亞曆山大,感謝你的付出,不過我還需要你幫我做做算術題。”
“我需要你的團隊,給棚戶區來一次大起底,給所有人登記在冊。”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
“然後發放救濟包。”
林欣等待的就是物資和部隊到位。
現在已經萬事俱備,隻差行動開撥了。
“這……”
“你能行的,梅森身上的工作很多,塔爾薩隻能算是一項額外的工作。”
“我知道這麼長時間都是你在張羅著,所以你一定行。”
“我未來會繼續去南方。”
“塔爾薩就交給你了,梅森要常駐西海岸。”
這是要給他升職!!
亞曆山大眼睛睜大,然後又眯起了眼睛。
他的笑容已經抑製不住了。
這是塔爾薩,也是法利亞的一個重要經濟活化場。
甚至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這裡就是全世界經濟最發達的地方!
而掌管此城管理大權,基本上就是個封疆大吏了。
“但是你還需要更多磨煉,所以這次行動得有你的參與。”
“是!保證完成任務!”
亞曆山大是個滿嘴蘇卡,動不動就布列特的俄國人。
但他卻並不像是他表現的那樣凶惡。
也許是會計職業讓他心細如發;也許是蘇聯的覆滅和他的失業造成了他敏感的性格。
他隻是個刀子嘴。
凶惡隻是他對外的偽裝,隻是為了撐起門麵,讓自己不被輕視罷了。
“你需要練就一副鐵石心腸,在那之前,你都隻會是塔爾薩新經濟區的代理區長。”
“明白麼?”
“明白!”
亞曆山大大聲應下。
然後轉身離開,去忙碌他的工作去了。
林欣的看向南方,也該開始行動了。
與此同時,棚戶區內。
有人坐不住了。
“我們還要等到什麼時候?那個麥克法蘭,他就在城內,我們為什麼不能直接去完成我們的任務?”
“怎麼?你想一個人麵對他那七百多人的衛隊?”
“還是說你想拉著我們送死?用你那個豬腦子想一想,穆爾。”
“怎麼?還能怎麼?我是說你是個懦夫!法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