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集團的結局。
穆爾看的是一顆吃不到嘴裡的後悔藥罷了。
如果能夠選擇,他或許從一開始就不會加入什麼勞什子芬尼根集團。
或許可以在大災變後找到加入法利亞的機會。
也許……他也會成為挪威佬廚師妙爾米爾那樣的人。
集團和共濟會一樣,都處覆滅的邊緣。
法利亞的發展勢頭太猛烈,戰鬥力太強大。
已經把共濟會驅趕到了東海岸畏縮著苟延殘喘。
而作為共濟會重要盟友以及組成部分的芬尼根集團,也正是因為共濟會的勢微以及法利亞的咄咄逼人,這才忍不住暴露出來了。
因為法利亞人正在南下。
去年瘟疫對於法利亞人來說基本不算什麼問題。
但卻徹底摧毀了芬尼根繼續隱藏下去的基礎——與法利亞存在對抗情緒和事實敵對南方佬。
大災變殺死了絕大部分南方佬。
而嵌合體禽流感又殺死了剩下的大部分。
芬尼根也深受其害。
這是自然的偉力,也是微生物們的奇襲。
“太陽剛剛爬上山崗,尼羅河水閃金光……”、
穆爾不由得哼唱出聲。
開車是很無聊的,更是損耗精神,相當累人,兩人一路開,不多時就走出了上百公裡。
眼見就要越過諾曼市。
前麵就是德克薩斯州。
他們要去達拉斯。
這邊明顯的喪屍要多。
他們的速度嚴重降低,因為路上不隻是有廢棄車輛攔路,還會有管理不善導致折斷的樹木、成團成簇的樹枝樹葉,以及喪屍群。
這種對比是非常強烈。
法利亞人駐地一直都是最安全。
走在北美洲大陸上,如果你突然發覺自己身邊原本是隨處可見的屍群消失不見,那麼你多半就是進入了法利亞轄區。
除了法利亞人以外,少有人原因出物資出人力做這些看起來“吃力不討好”的事。
“額?你乾啥?”
穆爾哼著他兒時的家鄉民謠,聚精會神躲避道路上的各種類障礙物。
他身邊的法金卻突然動了,從駕駛室中間向後探出身子,整個人的上半身都擰了過來,用儘力氣的伸出手去。
“嘿,快回來。”穆爾推推他。
“馬上夠到了。”法金卻我行我素。
他伸出手去把那個文件箱拿了過來,連帶著那幾份報告。
法金把文件拿在手裡,出神的看了一會。
然後對身邊的穆爾說道。
“那個麥克法蘭是什麼意思呢?”
“我總感覺,他做事情完全沒有邏輯一樣的……”
他說話的時候沒有看著穆爾,而是看向車窗外伸著手試圖撲向車門的一隻喪屍。
那是一隻穿著短款運動服的年輕女孩喪屍,是一隻跑屍。
她很顯然是在叢林裡到處跑過,身上的短裝連體運動服已經被刮成了破布條子。
衣不遮體,就是對她現在這狀態的最好描述。
哦,不是“她”,而是“它”。
法金看了它一眼,看著它被穆爾遠遠甩開,落得越來越遠,最終完全看不清楚了。
可是,直到那隻喪屍消失在車後的路儘頭,穆爾也仍然沒有回答。
“穆爾?”
“文件箱裡有很多文件,你可以把它們看完。”穆爾對他說道。
法金隻看到了美國核武器的相關文件。
知道這是法利亞的“核威懾”。
他們一定是掌握了核武器相關的東西。
而且,那可是以空軍實力見長的法利亞,地盤橫跨美國東西海岸。
掌握核武器,並擁有投射能力,再正常不過。
穆爾看完了所有文件,但是法金沒有繼續往下翻閱。
所以才會想不通。
說完,穆爾繼續開車。
隻是這次也不哼歌了,老家尼羅河畔的婉轉聲調變成了低沉的咒罵。
“媽的,真難開,到處都是喪屍,到處都是破車……”
道路擁堵,屍群攔路。
這就是南方州。
幸存者再武德充沛,也沒有能力對付人類真正的天敵。
到頭來,隻不過是窩裡橫的蠢蛋大集合罷了。
一邊罵,一邊猛打方向盤,繞過了一個數隻喪屍組成的小型遊群,穆爾神經也越發緊繃。
沒辦法,正像是林欣曾經在僵屍毀滅工程裡經曆過的那樣,道路上的屍群和廢棄車輛才是幸存者車輛損耗最大的原因。
一個躲閃不及,輕則失去車窗玻璃,撞掉保險杠,重則車輛拋錨甚至是車毀人亡。
法金看看皮箱,再看看穆爾。
猶豫不決。
“你看不看其實都無所謂,反正到時候集團內都會默認我們看過的。”
“這個你可沒辦法狡辯。”
穆爾沒有看法金,但卻點透了他的心理。
事到如今,已經由不得自己了。
他兩人就是麥克法蘭欽定的人肉信封。
而生死,則握在芬尼根集團的手上,還受到共濟會的鉗製。
仔細一想,的確如此。
文件在自己手裡,沒有加密,就是平鋪直敘的寫在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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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說沒看過,誰信啊。
他在文件箱子裡麵扒拉了一會,
法金把《核武器保存條例》、《美國國家戰略戰備研究中心1992年年度統計報告呈白宮簡章》、《美國國家核安全局1990年總結報告》還有送國會參議員看的部分簡章和略文。
總體上,揭示了相當一部分的美國核武器、洲際彈道的存放地。
但其中還有一部分文件。
是法利亞在佛羅裡達和弗吉尼亞找到反彈道導彈nd(1993年開始立項,在這之前反導屬於哨兵係統中的一環,處在技術驗證之中)係統基地。
他們手裡必然有不少標準係列導彈。
核彈和反導係統絕大部分都在東西海岸。
美國中部則是有數個城市作為彈頭存儲庫。
諾克斯縣就是其中一個重要核彈頭中轉、保存地。
這些文件就是明晃晃的對集團說“我有核彈,還能反導,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
他們立了規矩,法利亞人自己的規矩。
而現在很顯然,法利亞又在繼續追求政體間的秩序。
所以他們才會掏出這樣的超級大殺器。
以那個麥克法蘭的性格,絕對不會耍詐說謊,他既然敢展示,那麼其力量一定不隻是展示出來的這樣子。
無形之中,其實法利亞的政治信譽已經好到了外麵的人都認可的地步了。
而穆爾正是通過那份紅酒燉牛肉看透了這一點。
無論芬尼根和共濟會再老牌再牛逼,最終也不過會是法利亞的手下敗將。
打不過,比不過。
除了吃那點不斷萎縮的老底子以外,完全就是一副失敗者的姿態。
雖然他們管那叫做“隱藏”。
但穆爾知道。
被迫隱藏和不得不隱藏,可不是養精蓄銳和蓄勢待發。
穆爾很清楚。
隻可惜,他隻是個戰鬥在第一線的戰鬥人員。
法金把核彈和反導武備的文件歸攏一下拿了出來的,繼續往下麵翻找。
接下來他找到了一些帶有插圖的文件。
印刷的質量非常好,而且還是彩色印刷。
他仔細瞧了瞧,沒看明白是什麼。
於是開始扣著牙齦開始閱讀。
“關於植物炭疽spp的真菌本質探究。”
“熱蛋白酶反應的複製可能性探討。”
“嵌合體病毒成因溯源。”
“免疫係統優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