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克法蘭先生還在睡覺!”
“你們怎麼會想到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的?”
接電話的是一個女人。
聽聲音很陌生。
“等等,等等,你是誰?我們要找的是麥克法蘭先生,你是誰?”
安生覺得有些奇怪,就開口問道。
按理來說,林欣身邊現在應當沒有女性,除了那個維多莉安小姐。
“我是諾拉。”
“維多莉安小姐呢?麥克法蘭先生本人呢?”安生不認得什麼諾拉,除了麥克法蘭先生以外,頂多認個林心海或者蒂夢妮婭。
雖然一開始有點懵,但很快他就調整過來。
“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現在是幾點……呃,儘快通知麥克法蘭先生!我隻說一遍!”
隨後通訊暫時中斷。
安生有些疑惑的看向戴維斯。
“戴維斯,你消息最靈通了。”
“你記得諾拉是誰嗎?”
戴維斯一愣,然後絞儘腦汁的想了半天。
最後支支吾吾的擠出來一句話“好像是列克星頓的學者?”
“就這點消息?”安生還以為戴維斯會知道。
戴維斯搖搖頭,他所認識的人,大多數都在軍事委員會、後勤部等等職能部門,負責研究的法利亞cdc裡他認識的人相比於其他部門的人不算多。
安生皺起眉頭。
那這個女人是怎麼跑到林欣身邊的?
他又不缺女人……
安生明確且清楚的記得,麥克法蘭身邊最常出現的人,其實是伊索爾德那個夏娃。
她經常給林欣做助理。
不過最近一段時間林欣身邊的應該是那個維多莉安才對……
“喂?是安生麼?”
稍等片刻,戴維斯和安生他們等到了林欣回電。
聽到林欣聲音出現在無線電中,安生這才心情好轉。
麥克法蘭先生是法利亞最高領袖,他的每一步動作都有深意。
他上個廁所都有可能對整個法利亞造成非一般的影響。
也正因此,林欣本人可是非常小心謹慎的。
也許自己不應該過多摻和到麥克法蘭的私生活裡麵去。
麥克法蘭他老人家自己有數。
“林,我是安生。”
“有什麼事?”
“關於我們航路的問題,我們需要重新製定路線……”
“是國內問題?”林欣驚訝的問道
按理說,航路上的阻礙不多。
不過既然捅到自己這裡,也就是說船隊遇到了自己沒有辦法決定的高風險難題。
“不不不,是日本。”安生趕緊回答。
“我們在阿圖島上找到了一艘被反艦導彈攻擊後衝灘擱淺的巡洋艦,好像是叫做…”他看向佩德羅艦長。
“加利福尼亞號,麥克法蘭先生。”
佩德羅接替安生開始給林欣解釋。
“這艘核動力巡洋艦的暫代艦長就在我們這裡呢……”
“他完全經曆了那艘巡洋艦遭遇襲擊的經過,可以讓他來給您說一下。”
“林德,來!”
佩德羅招呼林德過來,把無線電交給了他。
“您、您好。我是加利福尼亞號巡洋艦的暫代艦長,林德。”
林德沒想到,自己竟然需要和法利亞的最高領袖直接對話。
他有點緊張。
“說吧。”林欣被弄醒了,也正好狀態不佳,聽聽故事醒醒腦。
順便的,他看了一眼時間,晚上十一點三十七分。
他剛睡著還不到半小時就被叫醒,怪不得諾拉得有些生氣的樣子。
最近一段時間都是諾拉在幫忙照顧自己的起居。
這個女人用著還挺順手。
不過,林欣對她沒有興趣。
這段時間,伊索爾德正在努力備孕,所以諾拉就替代了伊索爾德。
“我們艦是西太平洋艦隊的主力,但由於戰爭原因,我們一般會在日本橫須賀港口和波斯灣阿曼港之間來回執行任務。”
“但是1993年5月份開始,我們就基本上沒有去過中東了……”
艦隊的被召回本土的事情林欣是知道的。
但是,美國為了維持其“重要盟友”的結盟意識,又必須將一部分艦艇部署在某些“重要盟友”跟前。
比如說日本和韓國。
這兩個國家就是美利堅的“重要盟友”。
其實說成是狗也可以,就是主要的濟殖民地。
但這些艦艇並非是要為殖民地保護。
而是確保他們不會離開美利堅的保護。
加利福尼亞號就是其中一艘執行此任務的艦艇,駐守在橫須賀港口。
船隻處在臨戰爭狀態下持續了一個多月。
然後,1993年7月,大災變開始。
美國政府高層收到重創,然後大換血,總統由副總統頂替接任。
一紙來自美國海軍部的命令就被送到了加利福尼亞號上。
要他們返回舊金山執行本土防衛任務,並且向美國政府位於舊金山的疏散地保護。
他們執行了。
並且沿著北太平洋島鏈向本土靠攏。
可是沒過多久,又是一紙五角大樓參謀的直接命令送到,要他們去聖迭戈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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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照做了。
並且沒有在舊金山停留,一路回到了聖迭戈。
結果加利福尼亞號還沒係泊,甚至剛剛回到港口,就被另外一紙來自美國第七艦隊艦隊長親自發布的調令安排去日本橫須賀軍用港口。
加利福尼亞號艦長被弄得煩悶不已,但最後還是照做了。
於是在沒有補給,沒有停靠的情況下又離開了橫須賀港口。
那時候,已經是1993年8月份了。
船從聖迭戈出發,橫穿太平洋,走了一條途經火奴魯魯的航線,以最快的速度返回橫須賀港口。
可是這次又出現了變化。
來自總統辦公室的調遣命令要求他們返航的同時,還在憤怒的質詢他們為什麼沒有按照命令回到聖迭戈。
這時候船長已經意識到不對勁了。
美國的領導層已經混亂到互相之間沒有任何交流。
他們的命令完全是一廂情願。
根本就不顧及加利福尼亞號的情況。
而自己這調到巡洋艦隊,恐怕早就已經失去指揮體係,成了一艘完全的末日孤艦。
後勤保障,參謀部門,乃至於美國軍隊的統籌管轄,都已經沒有了。
於是艦隊第一次拒絕了源源不斷送來的各種命令,決定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
他們還是決定去橫須賀找自己同一艦隊的其他友方艦艇。
但也正是這個決定,讓他們的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他們最後沒有執行總統辦公室的命令。
但最後,也正是這個命令最有效果。
它來自於nrc的前身,副總統所帶領的那一批美國政府的餘燼。
所以理所當然的,加利福尼亞號,成了叛艦。
而給他們發送返回橫須賀港口命令的艦隊長格溫·斯萊特福特海軍中將,就是叛艦隊的執行長官。
但是這一切加利福尼亞號並不知曉。
他們隻是疑惑為什麼自己嚴格執行了命令,卻仍然遭到了措辭嚴厲的批評乃至於指控。
加利福尼亞號最終抵達了橫須賀港口。
但不是等他們到了。
已經是1993年的9月份。
他們在路上幫助夏威夷的居民,幫助沿途遇到的所有需要幫助的其他艦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