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我說說麼?”安生問身邊的老李。
“什麼?安上校,你想知道什麼?”老李反過來問他。
安生聳聳肩。
看著正在穿板甲的法利亞戰士說道“關於你們必須住水庫的理由。”
“死的人太多了……”
老李摸了摸嘴唇,慢慢說。
“來一支?”安生拿出了一盒好彩。
美國常見香煙。
他自己不抽煙,但為了扮演好一個指揮官兼外交官,他身上一直都帶著香煙和一些可以拉近關係的小禮物。
老李抽煙的。
但他看了幾眼安生手裡的煙盒,搖搖頭。
“我已經三年沒有抽過煙了。”
“戒了。”
“嗯,戒了也好,麥克法蘭先生也是個老煙民了,他也戒了。”
安生把香煙收回去,換成了一條曼妥思薄荷糖。
老李接過一塊,塞進嘴裡,一邊品味薄荷帶來的冰涼甜味,一邊慢慢講述。
“我是涼州人,祖籍晉省。”
“退伍以後就一直跟我愛人客居涼州。”
“然後,災變來了。”
“那時候,國家調整了緊急狀態……”
賽裡斯嘗試過自救。
但麵對空氣傳播,致死率奇高且難以治愈的四騎士組合襲擊,什麼自救手段都隻是徒勞。
在政府機構也開始被侵蝕,公務員、官僚也開始一個個變成喪屍開始吃人的時候。
就已經注定了崩潰的結局。
但賽裡斯的組織力足夠強,仍然在崩潰前夕儘全力組織起來了大大小小幾千個遍布全國各地點的撤離點。
這些撤離點就是現今賽裡斯幸存者聚居點的前身。
撤離點有各地民兵、再征召的老兵作為武裝力量,各地組織起來的醫療團隊作為技術力量,對所有幸存者開放。
災變前期,這還算有效。
但等到1993年9月的時候,喪屍數量劇增。
前期資源,特彆是醫藥資源逐漸消耗一空,使得幸存者中出現大範圍的死亡。
撤離點已經撐不住了。
於是撤離點裡的活人就得遷移。
因為這些撤離點都是非常容易抵達的地方。
人容易到,屍群也容易到。
撤離點的活人要求生,那就勢必需要團結一心。
在賽裡斯,平民和軍隊是可以隨時切換身份的,團結一致倒是不用擔心。
況且為了應對危機,賽裡斯還重新征召了大量退伍軍人以及民兵緩解人力缺口。
一開始,各個撤離點成立了自己的組織,進行自治自決,主動抗擊喪屍。
這取得了很好的成效。
但慢慢的,屍群越來越強大。
數量也越來越多。
各個幸存者組織開始難以招架。
甚至出現損失。
屍群越來越“聰明”,規模越大,終於,在災變一周年後。
喪屍開始攆著人跑了。
也開始出現淹沒一切的超級屍群。
涼州作為一個大城市,有大大小小十幾個撤離點,也有十幾個幸存者組織。
但從那個活地獄逃出來的卻一隻手都能數過來。
環坑幸存者也是其中一支。
那時候環坑有8萬多人。
第一次是在龍崗市和涼州市交界上,環坑人在龍崗西北側的仰義水庫停留。
但那地方太危險了,屍群環伺。
他們不得已西遷。
去了雅澤風景區。
但環坑人太多了,8萬人一起上路,很難不觸動屍群。
還沒等抵達目的地,就先被逡巡在山福橋鎮及周邊地區的屍群襲擊。
這一路上損失無算。
大量現役軍人為了掩護民眾選擇與屍群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