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女人?”戴維斯不由得說出了聲。
在末日的荒野中行進,遇到一個幸存者是很常見的事情。
這一類自由人喜歡,或者是被迫著獨來獨往。
但大部分這類人都是男性。
畢竟一個女人想要獨自行走於荒野和鋼筋水泥的無人森林中,要付出的代價可是她們支付不起的。
“很顯然她是。”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戴維斯自己念叨著。
“但這種預感似乎又不太壞。”
戴維斯看向她,以及她丟在地上的裝備,一個帆布製作的背包,手工痕跡明顯,粗糙的縫紉線誇張的使用了1魚線。
她的步槍也沒有經過保養,鏽跡斑斑,並且保險機壞了,那個大撥片斷了一半,鎖定在了單發機上。
這是個半路出家的幸存者。
至少從她的裝備來看,不是個擅長生存的專家。
她不像是心海那樣,一上來都經過了係統的軍事訓練,她的槍就是她的第二條命。
但這個女人。
僅僅是知道如何使用。
“你能聽懂英語麼?”
“抬起頭來,讓我能看到你的臉!”
這個女人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發現了一個半開放的營地,裡麵的喪屍都在活著的時候捆住了自己。
威脅度很低,而且裡麵很可能有足夠她一個人使用的物資。
所以她穿過屍群,進來了。
但事實上這個營地早就已經搬空了。
她啥也沒撈著。
還被人打了。
還抓起來了!
最要命的是,這些人眼睜睜看著自己站在屍群中央沒有被攻擊,她身上的秘密要暴露了。
“……”
由於聽不懂英文,她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戴維斯就自己動手了,他扯過這個女人的衣服,試圖把她臉擺在自己麵前。
“啊!嘔——”
太臭了。
這是這個女人的天氣保護盾,能夠規避某些特殊傷害的同時,避免引起喪屍以及某些人類的興趣。
“這些自由人,一個個的都要把自己的搞得這麼臭麼?”
但是戴維斯可不會被這點小困難嚇退,他直接了當的扯過這個女人包裹在最外層的鬥篷,費了半天功夫才找清楚她的臉在哪個方向。
裡三層往外三層包裹起來的女人,用了很多看上去就很可疑的東西。
比如說黏糊糊的布片,暗色的纖維以及某些能拉出絲來的明顯經過厭氧發酵的粘稠物質。
這些東西混合著織物為這個女人製造了一層絕對安全的軟質鎧甲。
“你還戴了麵罩?”
“草,宋!!”
“宋!”
戴維斯徹底放棄了,這個女人作為一個幸存者來說很菜,但足夠謹慎,而且謹慎到了誇張的程度了。
所以他隻好叫老宋來交流,靠外力怕不是根本解不開她的生物質編織物臭氣裝甲層。
得讓她自己解開來。
“告訴她我們是誰,告訴他我們不準備傷害她,隻要她說明白喪屍標記素哪來的就行。”
“另外告訴她,讓她把自己弄乾淨點,我得的看看她長什麼樣子!”
戴維斯對老宋提了幾個要求,就沒再管了。
而是去勘察營地現場。
這個營區有點怪異。
很快,有兩個環坑方麵派遣出來的衛生兵被老宋找來,他作為賽裡斯人,和這個女人交流起來基本沒什麼阻礙。
留著他們交流,戴維斯自己則是去了營地中心。
這是一個完全人力建設起來的營地,所有人都住在木質小屋裡。
小屋套著小屋,用粗糙的原木疊在一起,成為了類似畜欄一般的建築結構。
能夠看出來,他們的手藝是越來越好。
從最開始的帶皮原木堆砌起來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