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不是看不起他們。
而是一丁點的注意力都不願意浪費在他們身上。
這群人充其量就是些炮灰,唯一的作用就是為法利亞那個什麼“自救會”的情報。
在法利亞的賬本上,他們已被除去了人籍。
但他對這個自救會的印象,非常非常不好。
它不僅僅和北美洲的共濟會有關係,甚至還帶上了不少賽裡斯方麵的本土思想。
隻不過,似乎又不太像。
“這麼說,它可能是共濟會在賽裡斯製造出來的某種‘鏡像’?”
“他們要的地圖是什麼?”
林欣通過無線電知道了安生這些天以來的經曆,也知道了一位新夏娃被發現,以及這個“自救會”的部分情報。
“是一份小三線軍事基地的詳細設計圖。”
“林,他們為了這幅地圖,害死了一整個營地的幸存者……”
安生給林欣詳細解釋起來。
在今年的2月份,一個小型營地的幸存者為了獲取物資,組織了一次冒險行動。
有幾十個的老練的幸存者搜刮好手參與其中,而營地領袖也親自帶隊。
他們趁著屍群變動的間隙,冒著極大的風險進入了驪水市第二撤離點尋找合用的補給品。
這是個魔窟。
超過十萬人死在全封閉的營區內部,被鐵絲網、拒馬和水泥預製牆牢牢地關在裡麵。
但不知道為何,屍群動了起來。
離開了這個魔窟,給了這個小型幸存者聚居地冒險的可能。
他們進入其中。
搜刮。
然後在屍群回歸之前撤走。
帶回了不少糖、油等貴重物資。
但他們同時把一條尾巴也帶回了營地。
就是閆晨所在的自救會小隊。
他們要的東西,也被這些幸存者帶走了。
一開始他們試圖半路搶奪,但被那位英勇的領袖擊退。
他們被放過了。
可他們卻不準備放過那個營地。
這個溪流邊白手起家的營地,就這樣無意間招惹到了這個自救會。
然後亡於一次卑劣的投毒。
而那個俘虜閆晨就是那個投毒的人。
在短暫的化學迷幻中,哪怕安生沒有問,閆晨也會自己說出來。
因為這是他最近一段時間裡記憶最為深刻的事情。
他受小隊長的命令,使用了自救會“尊者”給予的某種混合粉末。
致死率100。
起效很穩定。
並且100將死者屍變轉化。
所以那很顯然就是某種喪屍病原體乾製粉末。
溪流營地的幸存者在一次午餐中全部中招。
無一幸免。
但畢竟需要考慮幸存者的體質條件,某些人見效快,而某些人則可以撐上兩個多小時還不會屍變。
那位軍人領袖就是其中之一。
他很快就鎖定了那幅地圖。
明白了是誰下此毒手,又是為了什麼而下此毒手。
這位無名的英雄選擇和自己的同伴站在一起,直至最後。
所以,在和營地裡幾位幸存者妥善處置好已經屍變的同伴之後,他也把自己綁了起來。
並將那幅地圖含在了口中。
自救會小隊在那位英雄倒下之後,闖入了營地,卻沒有找到地圖。
他們準備回去了,卻又在最後看到了法利亞的直升機降落在營地位置。
營地的大門不是林瑜昕那個夏娃打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