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直升機打著熱誘彈升空遠離,林欣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他需要趕緊到前線去。
從臨時指揮所飛走的直升機上裝著的是安生,而不是自己;他林欣知道自己沒有臨陣脫逃。
但工程兵們和法利亞大兵們可不知道。
有些時候,他能夠明顯感覺到,自己已經被自己的身份所束縛住了。
很多人認為他是一個暴君。
但又有哪個暴君會輕易的被責任感捆綁呢?
他分明就是一個富有同情心且善良的人。
“指揮部衛兵呢?讓他們集結。”
“跟我一起去陣地上視察!”
林欣對自己身邊的副手們下達命令,衛隊迅速集結,跟上他矯健的步伐,從陣地中心指揮部一路前往應敵陣地。
爆發戰鬥的地方,是一個山穀。
這座山穀地下存在密密麻麻的石灰岩溶洞,千百萬年前,雨水的衝刷打通了這處山穀地下的石灰岩岩層與某處地下暗河的連接,使得整座山穀永遠不蓄水。
疏鬆的岩層存不住水,所以山頂上的土層自然也無法供養那些需要大量水來生存的蕨、苔以及長綠被子植物。
除了山穀穀地有密集的灌木以及少量的柳樹覆蓋外。
其餘山壁和山頂上隻有低矮的草本植物生長。
而這處山穀,就是林欣為十幾個小時後就能抵達喪屍群準備的墳墓。
它足夠大,即便是來個幾千萬也容納得了。
工兵部隊發揮自己的強勢能力,直接在周圍的山頂就地構築木、土和石類的簡單高台作為防禦節點。
揮舞手中的鎬頭和鏟子在草地上掘出一條條不到小腿深,卻有兩步寬的喪屍減速帶。
使用電鋸、斧頭和噴火器消滅礙事的植被,並開動專門從福門港運送來的小型工程車輛平整、構築交通線。
他們手中的工具揮舞,額頭上汗如雨下。
連續近5小時的重體力工作是非常折磨的。
可這些堅韌的賽裡斯工兵們卻隻是重複的勞動著,即便是手臂酸痛,腳底發軟,仍然咬著牙一聲不吭。
沉默著完成林欣下達的每一個命令。
就連林欣帶著指揮部衛隊抵達前線,這些沉默得有些可怕的賽裡斯工兵們都沒有抬起頭來看他一眼。
隻是悶著頭工作。
林欣突然覺得,自己是小瞧了自己這些同胞們的戰鬥意誌,也小瞧了那些法利亞戰士們對自己的信任。
前線完全不需要他親自露麵督戰。
他親手訓練出來的工程兵部隊,即是一支鐵軍。
特彆是賽裡斯的工程兵們。
這是林欣指揮過的服從性、組織力以及抗壓能力最強大的一支步兵。
就算是法利亞在諾克斯堡的戍衛步兵們都趕不上。
當然,這其中也有法利亞不重視步兵,倚重高機動、重火力的機械化部隊的緣故。
稍微檢查一下工程進度,林欣徹底放心了。
於是他開始要求正在搜索摧毀自救會伏擊部隊的工兵突擊部隊彙報狀況。
也就是那些法利亞戰士。
“工程兵第一旅一團第一突擊連隊已經完成目標高地爭奪,請麥克法蘭先生下達進一步指示!”
大部分法利亞戰士組成的精銳突擊單位都完成了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