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自己一個人來的麼?”林欣隨便找了個地方坐著,和這個士兵攀談起來。
“沒有,班裡其他人都走了,就我留下來了。”
賽裡斯士兵回答道。
他們小組裡的其他人都沿著聯軍放開的通道離開了大垟山,這時候估計已經到環坑水庫附近了。
應急委那邊已經做好了防禦準備。
畢竟這是一群散兵,誰也無法保證他們不會冒出劫掠的想法,成為“流寇”。
防人之心不可無嘛。
隻不過經曆過昨天晚上的交戰,再考慮到天上時不時飛過的戰機。
這些從自救會脫離出來的賽裡斯軍隊士兵會想清楚他們目前的處境的。
“你怎麼不跟著一起離開?”
“又能去哪?在林子裡麵挨餓麼?”士兵這時候已經不那麼緊張了。
所以他扒拉一口燕麥粥說道。
好吃。
他想著。
比自救會用陳舊大米熬的不可名狀的粥水好多了。
也要比在叢林之中用野菜、野果和蘑菇湊數且沒有主食充足碳水的野餐好多了。
到哪裡都是混口飯吃,那為什麼不能來這個聯軍呢?
同伴們已經對這些明麵上光鮮靚麗的組織失望了,連帶著也不願意去信任賽裡斯災難應急委員會和法利亞共和國組成的聯盟。
人類社會重建與發展聯盟。
聽著和賽裡斯人民自救會一樣的偉光正。
隻是土石磚瓦在前。
他們不得不慎重考慮對聯盟的態度。
“那你知道留在這裡意味著什麼麼?昨天晚上的戰鬥,你也看到了吧,接下來我們要麵對的可是十倍於昨晚上屍群規模的超級城市屍群。”
“我知道。”士兵低著頭。
他都知道,但彆無他選。
撤離點沒了,自救還是道貌岸然的騙子,他的親友早就死在了災變前的疾病爆發中,他的戰友則死在了國家公立撤離點的防禦戰鬥中。
在這個世界上,他沒有什麼牽掛。
對這個孤獨的幸存者來說,苟活下去,要比戰鬥至死還要難熬。
至少現在看來,聯盟還是很不錯的。
會講道理,遵守他們自己製定的秩序,並且不會表現出咄咄逼人的姿態。
以及,聯盟是真刀真槍的打喪屍。
所以他來了。
下定了與屍群戰鬥到底的決心。
但從結果上來看,聯盟竟然比他想象的還要強大,太亮之前驪水的豆八十萬屍群機已經被完整的乾掉了。
他下的必死決心,其實隻是瞎操心。
“我能看出來,你是軍人出身,但既然你加入了我們聯盟,那就是新兵。”
“和我們並肩戰鬥吧,新兵。”
“我會讓你看清楚這個世界,會帶你成功新找回希望。”
“告訴我你的名字。”
林欣看著他,無悲無喜。
從屍群手中解放賽裡斯不是喊口號就能完成的艱難目標。
但林欣勢在必得!
“……”
“我是劉峰,山峰的峰。”士兵抬頭看著突然站起身的林欣。
在他眼裡,這位身材高大的麥克法蘭先生好像是發著光。
早上七八點鐘的太陽才初升,懸掛在的東方山巔,六月的朝陽從林欣背後照過來,讓他身體邊緣也染上了屬於太陽的那熾白的光暈。
“劉峰,很好,我的戰友。”
“記住了,這是我對你的承諾,聯盟歡迎你的加入。”
“抓緊時間休息吧,接下來還有戰鬥。”
說完,林欣和這個叫做劉峰的“新兵”握了握手就離開了。
他得回指揮所安排最後的一部分工作。
然後去休息四個小時,接著指揮金義衢喪屍群殲滅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