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嫌小?”
林欣好笑的看著伊索爾德,看著她失望的表情。
“呃……”
伊索爾德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她的確因此而覺得失望。
但這個心是口非的那個女人暫時不想承認。
“好吧,這看上去太小了!”
其實這已經不算小了,這枚88核彈頭是潛射彈頭,定位本身就是臨終反擊和當麵摧毀兩個特殊任務。
所以,它的威力不容小覷。
一顆就有475萬噸tnt當量。
用來打擊……“永固體”。
比如說到處都是水泥鋼筋大廈的地方。
東京的中心,很顯然就是它的任務目標。
“不不,不是它太小了,而是東京太大了。”
林欣給她解釋道。
三叉戟上要帶上810枚這樣的彈頭,才算是帶上武裝。
而法利亞是將其拆散了,隻用了一枚。
用在東京這樣的大城市中,自然會顯得小。
“所以我還準了其他的。”
林欣笑得很開心。
而那艘開出幾十公裡外的登陸艇上,偵察兵們則是情緒激動了。
“嗬!”
“牛逼啊!”
“草他神聖的狗屎,這玩意兒真是帶勁啊。”
“這要比閃電還亮,老天,我感覺我的眼睛前麵到現在還有閃光和重影。”
偵察兵戰士們目睹了核爆的全過程。
最開始,是一個小小的閃光。
就好像是天際的一道驚雷。
然後就是一個半圓,鮮豔的橙黃色外殼,包裹著白熾內核。
之後,那半圓急劇膨脹,不斷的向外擴張,吞沒城市建築。
防衛省大樓在第一時間就被高溫融化摧毀,被急劇膨脹的物質團塊推動著向外圍飛射。
然後是國會,再然後是皇居。
一切的一切都被夷為平地。
就像是一隻外太空的巨人,伸出一個湯勺,硬生生的在東京中間挖走了一塊。
最後,是炙熱、刺眼的光。
偵察兵們的護目鏡和墨鏡甚至都沒有辦法完全遮蔽,有不少戰士猝不及防下閃到了眼睛。
核能。
人類所掌握的最強大的力量。
但絕大部分情況下,其隻不過是用來威脅彼此的工具。
或者是某些政客拿來愚弄玩弄無知人民幌子。
一朵巨大的蘑菇雲攀升而起。
這朵蘑菇雲和戰士們所認知那種教科書上的蘑菇雲一模一樣。
由於過多的能量釋放,並且炸高為地坪,導致這枚核彈的爆破效率並不高。
絕大部分能量都用來炸地麵上那個直徑三公裡的大坑了。
剩下的能量則是被送往高空。
核彈這東西,就是在半空中爆炸威力最強。
地麵上的一切東西都躲不過它的侵襲。
但法利亞沒有那個能力讓這些危險的小東西淩空爆炸。
唯一能做的,就是給這些從三叉戟裡麵拆出來的彈頭加裝機械式定時引信。
“不過……”
“這是不是不太夠啊?”
核彈爆炸,會造成很多不良影響。
殘餘輻射,起爆熱區,以及致命的放射性塵埃。
不過,今天倒是還好。
今天全天晴朗,無風。
核爆產生的絕大部分汙染物會重新回落到原爆點周圍。
某些高熱、質輕的物質卻不會沉降,它們會飛上雲頂,在高空順著大氣層循環向其他地區。
不過,這些有放射性的東西,也會在一個月內被降水衝洗帶回地麵。
塵歸塵。
土歸土。
登陸艇又開了一段時間。
等到遠處的蘑菇雲已經逐漸模糊,看不清楚了。
戰士們才重新安靜下來。
“嗖——”
一架飛的很低的戰機飛過去。
發動機的轟鳴讓戰士們不由得低下頭捂住耳朵。
“該死大的飛行員!!”
有人咒罵出聲。
這飛機是從航母上飛來的,那正是他們準備前往的地方。
“臥槽!還有呢!?”
“嗖——”、“嗖——”
又是兩架飛機低空路過,與領頭的那架飛機如出一轍的低姿態。
不過這次戰士們看清楚了。
這些飛機的機腹下側,隻裝了一個大家夥,三架飛機都是如此。
“看!還有護航的?”
“這是要去做什麼?”
三架載重的飛機機腹上各自掛著一個大家夥。
飛在近海平麵的低空。
而高空中,則是有五架飛機,組成編隊與三架低空的載重戰機分開飛行。
這是標準的保航隊形。
高空中的戰鬥機編隊,在用自己的雷達反饋信號為低空突防的轟炸機掩護。
這種戰術經常出現在執行重大轟炸任務的情況下。
“我怎麼瞅著那玩意……”
“和我們之前裝在悍馬車上的核彈那麼像呢?”
倒不是像,而是……一模一樣。
那就是加了一個整流罩保形的88彈頭。
對付一座城市,數千萬行屍走肉。
一個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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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欣為東京準備了充足的核彈頭,專門為徹底清理喪屍群而從聖迭戈調來的。
“他們,他們朝著東京去了?”
“該不會是……”
既然自救會已經徹底放棄了東京,那裡的伏擊部隊和防空導彈陣地也已經被一鍋端。
那麼就該飛行員們展自己的技術了。
林欣找約翰和參謀們開的那個會議,可不是毫無意義的。
那就是為了此時此刻而準備的附加方案。
偵察兵們所做的也隻不過是為了試探和驗證。
試探自救會對於東京的執著程度,以及驗證他們是否徹底放棄了這座城市。
“爆炸了?”
“什麼時候?”
蘇業平擦著手上的血。
他的手下給他彙報了相當多的“新情報”。
包括。
宮古的法利亞人把日本方麵軍乾碎了,且有小股部隊正在向宮古西北方向的盛岡市前進。
東京及周邊地區殘兵已經合攏,正在一同前往妙高戶森林躲避法利亞人的追兵。
以及……東京確認被核爆。
“應該已經是兩個小時前了。”
蘇將軍的副官確認了一下時間。
兩個小時了。
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但蘇業平卻毫不氣餒,一點失敗者的情緒波動都沒有。
“小鬼子,真是麻煩。”
他仔仔細細的擦乾淨手上的血,顏色鮮紅氣味腥臭的血漬進他指甲裡麵。
“聽調不聽宣,真以為自己的是歐洲的領主?”
在他的腳邊,橫七豎八躺著一大堆屍體。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他是一個將軍,一個指揮者,有什麼人能輪的到他親自出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