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裡帶著責備，溫暖的手掌卻撫上了遞過來的狗頭。
狗頭在程野的手掌裡拱來拱去，無力的四肢虛虛劃拉著，鑽進主人的腿窩。
程野盤腿坐在地上，一邊撫摸狗狗頭，一邊輕輕撫平肚子裡頂起的腳或者手。
望向校園內，那裡躺著一具又一具赤裸的女屍。
這是先前被入侵時的殘留。
他本打算把這具女屍給97駕馭，各方麵能力很契合鋼琴曲，而且更加隱蔽，隻是出了些意外。
狗狗吞噬了小男孩，這終將會化為97的力量，就是副作用方麵有些不太如意。
“鏡子裡的人出來了？”
一個身穿中山裝的老人無聲無息出現在程野身後，打量著麵積不小的學校輕聲問道。
“不算出來，他用門把手在詭異之地開了扇門，圖謀一些東西罷了。”
程野仿佛知道來人是誰，撫摸著大狗，從兜裡掏出門把手，往身後扔去。
老人接過長條門把，老臉上多了幾分喜色。
繞到程野正麵，看著那隻虛弱的大狗和滿臉寵溺的程野，想到程野曾經的話不禁感慨“這是你丟的那隻吧？終於找到了，不容易啊！”
程野淡淡一笑，用力抱起大狗，親昵地蹭了蹭它的臉。
“是它，我不會再讓它走丟了。”
老人看著容顏不改性情依舊的程野，心中油然生出豔羨，又一想到自己身上的擔子，長歎一聲
“既然他沒從鏡子裡出來，我也沒理由殺他，地府開會的時間快到了，這次後輩中有很多不錯的苗子，如果……”
不等話說完，程野搖搖頭，老人便識趣地閉了嘴，一如來時那樣，悄無聲息地消失在程野麵前。
有了門把手，很多需要他費力才能進入的地方，如今易如反掌，更容易鎮壓不老實的禦鬼者了。
張清山的身影淡去，程野有一搭沒一搭的擼著狗，思緒逐漸飄遠。
再扶持一批禦鬼者關押厲鬼已然不可能了，這是最後一次厲鬼複蘇。
漫天仙佛竭儘全力也隻能拖延幾次，無法阻止末世降臨。
眼下已經找回了自己的狗，是不是該……
懷裡的狗狗察覺到主人的敷衍，立刻不滿地扭動起來，試圖拉回愛撫。
程野回過神躲閃著濕漉漉的大鼻子，抱著狗子在地上打滾，一人一狗歡快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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