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下,滿臉皺紋的老嫗瞪著小眼睛,與她身體走出的透明人影一同揮動鐮刀。
她的攻擊比之瞎子絲毫不弱,甚至更勝一籌。
幽幽的刀刃上寒芒閃爍,還沒觸及到敵人,就不斷滲出鮮血,仿佛已經砍到了對方的腦袋。
張清山頭上臉上隱隱出現一道長長的傷口,血肉模糊。
“嘭!”
短杖猛然砸到老嫗身上,老嫗悶哼一聲,像先前的瞎子一樣栽倒在地,沒了動靜。
儘管她的鐮刀沒碰到張清山,但後者身上還是多出一道傷口。
斜斜的傷口在他臉上猙獰無比,透明人影機械般對著他的脖子揮舞鐮刀。
刀刃上血跡若隱若現,隻要鮮血滲出,張清山的脖子就會像臉上的傷口一樣,無法愈合。
張清山麵無表情,把侏儒留給幾個部長處理,回身去敲母夜叉。
那邊母夜叉的攻擊也準備好了,眼見張清山還是一副換命的打法,她反而萌生退意。
可一想到退了之後也沒好日子過,便不再糾結。
拚就拚吧!
母夜叉蹲在地上像是瘋婆子發瘋般嘀咕個不停,任由張清山的短杖砸在身上。
一杖砸下,八種必死力侵入身體。
她直接吐了一口黑血,卻沒有像瞎子和老嫗一般倒下。
喉嚨裡擠出一絲幸災樂禍的笑聲,嘴裡依舊重複著無意義的囈語。
張清山不為所動,繼續掄杖砸。
儘管竹杖插在胸口,臉上的傷口被不斷吸血,脖子上也隱隱作痛。
儘管他知道殺這個女人會有大麻煩。
母夜叉連挨三杖後再也支撐不住,撲通倒地,一隻血色的怪物從她身體裡破皮而出。
“嘻嘻~~”
先前幸災樂禍的笑聲此刻更加清晰,回蕩在整個古城。
程野瞥了一眼那血色身影,不忍地彆過臉。
那是無數被家人暴力致死的惡念,她們和他們,曾經都是受害者。
如今……它們來討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