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垂鞭話平生(18)_南朝移文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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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垂鞭話平生(18)(1 / 2)

路上,眾人左拐右繞,甩開了馬妍所遣跟蹤的數人後,一同回到年望舒城郊的小院。

謝玿掩嘴笑道,“皇兄,你可知道,你裝傻作戲起來真是十足可看,若不是有事,就這樣看皇兄演鬨唱戲,我這一生都不會厭倦。”

辰良也笑道,“還有賀奔,方才那樣子噫,”他搓了搓胳膊,“肉麻死了,我回去準得告訴徐洛,在你眼裡他竟是這樣幼稚的二世祖模樣。”

賀奔抱臂,“儘管告狀,我害怕他不成?”

辰良又向憐音和謝玿繪聲繪色演說了賀奔與趙元衝方才情景,隻刺激的憐音連連搓雞皮疙瘩,對賀奔不忍直視狀。

謝玿卻神色凝重,問道,“如此說來,清屏城內,不,恐怕不隻清屏城,周邊鐵匠怕都被馬赫與越景招攬進軍中。”

趙元衝也眉頭緊鎖,“不知為何,我竟不自覺想起了京中戶部不翼而飛的那批庫銀,還有李忠達那批與越景隱有聯係的銀子,還有這清屏坪洲不知數量的巨財,再想到越景招募鐵匠必是為打造兵器,如此屯兵蓄糧,莫非他竟真的想”

“想謀反不成?”

謝玿接了口,手心也出了一層冷汗。

眾人都心中一凜,若真是如此,那越景此時可謂兵馬糧草充足

趙元衝道,“事關重大,不查探就下此定論太過草率,坪洲不能不去。”

謝玿忽然拉住他衣袖,“你不許去,我去。”

趙元衝一怔,遂笑道,“誰說我要去,明知危險我還要去送死麼?讓賀奔挑選幾個武功高強的好手去打探一番便好。”

謝玿鬆了口氣。

趙元衝於是又對賀奔簡單囑咐幾句,令其務必按時往返不可打草驚蛇。

賀奔領了命便先行一步去安排人手。

趙元衝麵色仍略顯凝重,他暗想,此地不可久留,若是等打探之人從坪洲回來再行撤離隻怕耽誤,不若辦完要緊事儘快離開為妥,隻是這樁要緊事他看了看謝玿,心知若讓謝玿離開他先走她是決計不肯的,於是敲定一念,對謝玿道,“阿玿,去坪洲打探的人三日可歸,我們後日就需得離開此處暫往湘州,所以兩日後將軍府赴宴自是不能去的,但馬妍今日跟丟了人,定會在城內外嚴加盤查,這兩日你要萬般謹慎,不可踏出年宅。”

謝玿脫口問,“為何明日不走?”問罷,她忽地明白了,趙元衝自是還有要事。這要事她不該問,但若追問,趙元衝也自不會瞞她,可她也不想問,也沒興趣知道。

果然,趙元衝對她直言道,“有件要事,是”

“我不聽,”謝玿甩了甩頭發,“你快去快回來往平安就好。”

趙元衝卻似在猶疑,幾次欲言又止,終是將話咽回肚中,反正來日方長。

此時,卻聽謝玿忽然又問,“那落戟木你從何而來?”

趙元衝於是轉而道,“徐換所贈,落戟木本有三塊,可號令落衡山莊親屬子弟。”

謝玿不覺心下一黯,不由思量這又是一樁她不曾知曉之事,趙元衝究竟有多少隱秘是她一無所知的?但轉念一想,他既然肯如此坦然相告,倒也不必再計較其他,於是又歡喜起來,與他商量日後之事。

眾人踏入院門,年望舒已經等在廳中,見了趙元衝便忙迎上,“殿下,吳越那邊已經”

話止中央,因為他看見了趙元衝身旁的謝玿,一時語塞,半怔半疑,似是在猶豫接下來的事該不該當著謝玿的麵說。

趙元衝對他點點頭,令他坐下詳細說來,不必避忌謝玿。

原來,半月前,吳越朝中大亂。潭王楊行誌行謀逆之事,趁夜入宮私藏兵刃行刺吳越皇帝楊行鬆。據說楊行鬆身旁貼身侍衛被楊行誌儘數斬殺,而楊帝幸甚,千鈞一發之際得人相救,重傷未死,而楊行誌被皇帝下令當庭誅殺。隨後,楊行鬆連夜下旨查抄潭王府,捉拿潭王世子楊昊和雍華郡主楊致秀,並將平日與潭王交往過密的一乾大臣儘數收監查審。楊昊當夜公然抗旨,與數千府兵負隅頑抗,被安惠王與禁軍於臨安正街包圍剿殺,身首異處。

年望舒將事情和盤托出,卻在察言觀色後,仍將一些“微不足道”的事略去不談。

謝紹問,“那雍華郡主楊致秀呢?還有,你剛說‘吳越那邊已經’,已經怎麼了?”

楊致秀,吳越潭王楊行誌之女,才名遠播,更有天凰之態傾國之姿,有不少名士不遠萬裡到訪吳越都城,隻為有幸一睹芳容。據說幼時便有卦象顯示,此女乃凰雛之命,尊貴無比,楊行鬆便賜號雍華郡主,意為雍容華貴國色天香,竟比楊行鬆嫡出的獨女楊致玉還要更像天之嬌女,吳越也認定了楊致秀將來必是要貴嫁鄰國為後的。誰知如今一夕嘩變,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年望舒鳳目微轉,趙元衝想了想,還是暗裡衝他微微搖頭。有些事並非刻意隱瞞,隻不過時機不對。反正來日方長,不急在一時。

於是年望舒又漫不經心道,“楊致秀啊呃,聽說嗯,聽說被抓了。”隨後又轉開話題,“吳越那邊已經有消息了,曲學閣與細作說法一致,該不會有假的,是說”他壓低聲音,“當夜統領臨安軍和禁軍圍剿楊昊,並查抄潭王府的,不是安惠王楊行益,而是安惠王世子楊磊,楊行益自去年入冬就未曾露過麵,連年初祭禮也稱病告假,而楊行鬆重傷不痊,蓉皎公主楊致玉也不問政事,因此平亂之後一切事宜皆由楊磊一手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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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元衝挑了挑眉。

年望舒繼續道,“可旁人不知道的是,這楊磊,其實是楊行益的養子,並非吳越宗室血脈。”

“謔,”謝玿忍不住道,“吳越要不動聲色的改朝換代了呀。”

趙元衝也納罕,這事確實駭人聽聞了些。

謝玿抿唇思索一陣,問趙元衝道,“皇兄,你說,楊致玉知不知道楊磊其實不是吳越宗室?”

趙元衝搖頭,“不好說,但楊磊此人素有耳聞,若此人登基,天下局勢於我成周皆不利。”

“此人怎樣?”

“很好。”

謝玿看著他。

趙元衝低頭喝口茶,抬頭發現她還看著自己,無奈,說道,“街頭巷尾朝堂之外略有聲名,不外乎敏而好學勇武過人之類的。”

那“朝堂之內”便有彆論嘍,隻聽趙元衝繼續說,“鴻俊曾提起他,道‘貌朗如日月,然表裡不一,深不可測。’”

鴻俊,即是鴻傅的長子,鴻柔的兄長,近年長居臨安,與趙元衝交好。

當日在臨安曲學閣,鴻俊不肯隨著眾家之說對楊磊過於譽讚,而是沉默許久後直言此人凶狠殘暴異乎常人,且心性堅韌鋒芒儘收,往後種種皆不可測。如今看來,鴻俊所言,或已驗其一二。

謝玿思及自己素日在百姓口中的形象,又擺擺手,“傳言大可不必太當真。”

趙元衝暗笑,“可旁人倒也沒說錯,有的人,確實囂張跋扈得很。”

謝玿收了手看趙元衝,趙元衝看憐音和辰良。

辰良說,“好像沒錯。”

憐音不敢懟趙元衝,對辰良道,“四殿下也囂張跋扈來著。”

辰良說,“那怎麼能一樣?”

憐音問,“有什麼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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