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石破天驚(6)_南朝移文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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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石破天驚(6)(1 / 2)

越惜秋隻好整以暇看著,趙元衝此劫,他喜聞樂見得很。他對趙元衝其實有殺心,但唯恐謝玿今後怨恨,因此幾次三番不敢動手,但若此番借了馬氏兄妹之手將他除去,他求之不得。

謝玿在聽到馬赫開口說婚事之時,便已然心如刀絞,在她眼裡,她的皇兄,萬萬不可如此被人踐踏要挾。及至說到毒酒結盟,她如何再能忍耐得住,早已暗自催動內息,想要衝開被五覺散壓製住的七經八脈。然而調運內力解毒她生平從未嘗試,隻一味憑內勁在還未痊愈的身體中橫衝直撞,劇痛一陣陣襲來,剜心碎骨一般,令她冷汗如雨下。

眼看趙元衝那杯酒已遞到唇邊,她又是柔腸百轉又是肝腸寸斷,一股內勁猛然自四肢百骸如刀刃穿過胸膛,她痛極苦極,眼前一黑,低低慘呼一聲,一大口腥甜噴出,灑在紅紗蓋頭之上。

眾人都凝神注視著趙元衝手中的酒杯,猛然聽見一聲慘叫,驚而回頭,竟見是那一聲不發的木頭美人眼前的紅紗忽被血色浸透了。

趙元衝這一驚懼非同小可,立時脫口急喚,“阿玿!”

這一口鮮血湧出,那毒倒也解了,謝玿重新視物,看清趙元衝近在眼前的麵容,那本就不曾停過的眼淚更如泉般流落,她蹌踉幾步,撲跌在趙元衝懷中,開口先是道,“彆喝,不許喝。”

趙元衝自是緊緊抱她入懷,心碎憐惜無可言說,手指不住擦著她唇邊鮮血,眼中的痛楚幾乎也要凝成淚珠滾下。

謝玿瞧他如此,又虛聲道,“假的,我沒有,都是假的。”

趙元衝自然明白她說的是什麼,邊柔聲道“我不信,我自然不信”,邊護著她漸漸退離馬赫等人。

謝玿本已疲累,現將麵頰靠在他肩頭,隻將此刻危境當作了甜蜜,心道,皇兄怎的一副快碎了的模樣。想罷,又不覺笑了。笑了笑,又想,既然內力滯塞已破,那等會兒哪怕是再痛,必然也要護著他安全出去的,左右我的性命,我是不計較了。

這一番變故,廳上其他人倒也有八九成明白了其中要緊內情。點點血跡開在謝玿淡紫色的衣衫上,豔麗灼目,而方才一語不能發,一動不能動的人此刻也柔情繾綣的依偎在“徐大少爺”懷中,這不是中了毒就是被某種功法點了定身穴。

但事實真相再昭然若揭,在座也多是馬赫部下,萬沒有幫著外人指責馬赫的可能。不過片刻,大廳各處出口已不知不覺被人堵截攔阻。

謝玿目光在周遭掃過,霎時,眼前白影一閃,她定睛一望,脫口而出,“是你?”

越惜秋麵無表情,一言不發擰開掌中黑漆小瓶就往她口中推去。

他此時心中五味雜陳,又是懊悔又是妒恨。

早知如此,他何苦因著那點小肚雞腸的妒意害苦了她,而他又哪裡想得到,這對自己處處挖坑隨時使絆的小妖女在趙元衝的事上卻是個十足的草包!怎麼危險怎麼行事!哪怕她再耐著性子等一等,他就不信趙元衝真能喝了那杯毒酒卻全無還手之力?

趙元衝懷抱謝玿,眼看越惜秋手中瓷瓶近在咫尺,橫手奪過,卻不是推拒,而是道,“我來吧。”

謝玿各看兩人一眼,心中一動,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在座諸人,除了越惜秋,誰能有如此精妙絕倫又陰損的毒藥?

她是極重恩怨之人,雖說愛憎分明,但向來心胸委實不算寬宏。當下念及昨夜心中的煎熬苦楚,又想到因為此毒或許會發生的種種後果,心中惱恨至極,一偏頭說什麼也不肯服那解藥。

她冷冷道,“毒已經無礙了,不必。”

越惜秋心中一滯,也是十分難受,張了張口道,“你方才那樣很損身,殘毒更損身,現在服藥還不遲”

說罷,隻聽謝玿回頭冷淡道,“與你何乾?各為其主,你愧疚什麼?”

她方一張嘴,隻覺唇上一涼,不由怒瞪趙元衝。

趙元衝麵不改色,將藥瓶還給越惜秋,道,“多謝。”

越惜秋收瓶入懷,瞟他一眼,也冷言冷語說道,“我和她之間的事,要你來謝?”

左右謝玿無事,趙元衝也不與他計較,由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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