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情是何物(8)_南朝移文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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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情是何物(8)(1 / 2)

恭城伯之禍令朝廷損兵折將不計其數,謝怡訓更勾連西鶻差點引狼入室,那年的兩次兵禍戰亂致使百姓苦不堪言社稷遍布瘡痍,朝廷與競寧帝殫精竭慮才讓成周從疲敝中複蘇,然而如今,始作俑者不但未曾伏法,竟還改頭換麵重歸京城,這這何其不公?!

若隻是恭城伯的一個舊部倒還好說,可這人偏偏是謝玿。當日這人滿手血腥惡貫滿盈,有多少亡魂湮於其手,就連那駐守建昌關卡的秦恭都而枉死的浩蕩忠勇,又何止一個秦恭?!

想起秦恭,陳烈不免悸痛長歎。雖說他們這些人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但結義兄弟生死之交慘死於人手,如何不恨?初聞噩耗他簡直對叛軍恨之入骨!

當日謝玿被判斬首,他癲醉一場,焚書告之,以慰故人。然而如今看來嗬!可笑至極!

可謝玿竟是“木劍聲”!

木劍聲是何人?雲鶴堡之變挺身相助,遷徙途中屢次主動斷後,合眾人之力擊退北涼追兵。北上北燕,南下吳越,經南楚,至成周,一路清滅流寇除暴濟良,遇邊境匪兵劫掠村鎮,也曾令村夫縣兵以鋤斧防身,守城抵禦,事罷後又追擊匪兵至彆國境內儘數屠滅

他雖然不說,但陳烈托人查過,木劍聲木少俠,屬實俠肝義膽,光明磊落!

這樣的人,怎麼會是“謝玿”呢?!

陳烈籲出一口長氣,在許久的緘默中,似是對陳修那句話的駁否,既冷淡又肅然道,“為何不追究?如何處置,陛下自有定奪,旁人怎能貪言非議?!”

陳修得教,自然受教,也立時正了身子,道,“父親教訓的是。”到底是與陳齊大不相同。

越惜秋看了陳烈一眼。目有戒備。

此時氣氛不再像方才那樣融洽,陳齊總算也覺出了些不妥,正要開口,一隻手卻壓上了他肩膀。

他回頭,是越惜秋。

越惜秋不笑的時候,神情總是有些駭人,他對陳齊噓聲,“這事,往後絕不可再提,知道麼?”

那手壓在肩膀上如鐵杵般冷硬,讓他骨肉生疼,陳齊不由打了個寒顫,點頭道,“知道了。”

說罷,越惜秋拍拍他肩膀,微微一笑,並無暖意。

他目光又在黃家父女身上一一掃過,如冰攜寒,令人膽戰。

黃鶯一凜,立時就懂了其中那警告之意,忙擺手搖頭道,“不說不說,生意人最講誠信,我們絕不吐露半句,何況我們也聽不懂。”

瞧瞧黃瑄行一臉迷茫的樣子,黃鶯這話倒也不假。她話音剛落,就趁機尋了個借口把她爹支了出去,是非地,少摻和。

之後,她又連番給黃燕使眼色,是想兩人一道隨了黃瑄行去。奈何黃燕不知怎的了,一直低著頭,竟瞧也不瞧她一眼。

黃鶯氣結,正要直接上手揪人。卻忽聽廳堂門口一個聲音道,“喲,都在啊?怎麼這麼安靜?”

眾人回頭,正是木劍聲。

廳堂裡的氣氛實在非同尋常,即便是木偶泥雕也該察覺出不對勁。

何況謝玿。

她臉上的笑意一點點消失,視線從眾人臉上掃過,心中便是一沉。

詢問之意還未傳達給越惜秋,便見這人忽然起身,走到他麵前,道,“走吧。”

一個淡淡的“走吧”,木劍聲已全然明了,大約她再也不能以“木劍聲”的身份在陳宅待下去了。

她帶歉意的拍拍越惜秋肩膀,搖了搖頭。

廳外夜色靜謐,晚風和緩,牆外人息旁人察覺不到,但如何躲得過越惜秋。

他登時生了怨怒,瞧著那龜裂臉皮冷笑一聲,“你認了他?”

謝玿低著頭把腳下一顆並不顯眼的小石子踢來踢去,又點了點頭。

一腳將她腳邊的石子踢出廳門,打在廊柱,深嵌其中。越惜秋氣急敗壞道,“你還敢?!你居然還敢?!你還想死多少次?你忘了你至今”

“噓,”謝玿打斷他,目色平和,竟有些暖意溫柔,小聲道,“我沒忘。謝謝你。”

越惜秋的怒氣驀地泄散無蹤,瞪著她,眼尾印紅,似憐似憫,忽而破口笑道,“他這人活該,活該的。”

謝玿抿唇一笑,複拍他肩膀,卻被他忽然打開,“走開!誰要你可憐!有人才倒是真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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